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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欧阳娜问到这事，我沉默了片刻，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程晓晓听后，哭得淅沥哗啦的，抱着我胳膊又要叫我去救她老爸。
欧阳娜则面露凝重，眼中含着异色，迟疑了一会，问我，“你们真的遇到了鬼？”
“难道你们没有遇到？”
我奇怪了，“你们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我们是鬼吗？”
“咳咳。”
欧阳娜面露尴尬，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这几天我被这死城给弄得神经兮兮的，再加上好几次我真的看到那种鬼影，心里有阴影，抱歉啊。”
“什么有鬼？”
钱德明不屑撇嘴，“肯定是一个恶作剧的团伙在搞鬼！而这些小鬼必定就是请来的托！”
“你的嘴巴可真多！”
程晓晓面露不快，“你们队长都没说什么，你瞎说什么呢！谁是托？我还说你是托呢！再说，哪个人恶作剧会清空一座城来搞？你是总统？还是首长？值得恶作剧？说话也不经脑子，脑残！”
神经大条的富二代程晓晓，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你说什么？你这小鬼！”
钱德明刚刚恢复正常的面皮瞬间又通红一片，额头青筋鼓胀，眼瞅着就要爆发。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
欧阳娜开口说话了，钱德明瞬间蔫了，恶狠狠瞪了程晓晓一眼。
程晓晓不甘示弱，同样恶狠狠瞪他，气得钱德明胸口剧烈起伏。
“林大师，我帮你瞪回去了！”
程晓晓抱着我的胳膊，指着钱德明说，“对付这种富二代，以后我来！至于恶鬼，就你来了！你可一定要带我出去，救回我父亲他们，林大师，只要你能办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真的！”
说到后面，面含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瞠目，这是什么剧本？程晓晓这又是发什么神经了？
“程姐姐！”
雪儿把程晓晓从我身边挤开，她抱着我胳膊，看向程晓晓，“男女授受不亲！羞羞脸！”
“我……”
说得程晓晓面‘唰’的一下红了。
大条如她，面对雪儿，也有吃不住的时候。
钱德明看得傻眼，其余人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欧阳娜咳嗽了一声，说，“林凡，听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好奇你的本事，你能不能展示一下给我看看？”
“不能。”
我摇头。我又不是展览品。
一开始展示给程德彪看，那是因为程德彪是雇主，帮他会给钱的！
“故弄玄虚！”
钱德明嗤之以鼻。我继续无视。
五年以来，我带着雪儿一路流浪，见过许多比钱德明还可恶的人，这点容忍度还是有的。
只要没有触碰我的底线，我都能忍受。一旦触碰，我会果断动手。
之后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我们继续跟欧阳娜他们交换着信息，以此来推断目前所处的处境具体到底糟糕到了何种地步。
结果很糟糕。
欧阳娜一行人来到这个死城也已经快两天了，她们找过报警的人，找不到，拨通电话，显示无法接通。
那是必然的，手机都被砸烂了，还怎么接通？
不但如此，她们跟我们一样，也找不到出路口。
“这里好像只有一个城！”
欧阳娜面露凝重，指着四方，“不管往哪个方向走，最终，我们都走不出城！我们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那！”
她指着右侧，“那里有一片山脉！山中有些野兽可以打来吃。我们饿了一天，今天都是吃得兽肉。要不然会饿死。”
“城中的那些超市、店铺难道没有东西？”
我疑惑。
“当然没有。”
欧阳娜摇头，“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东西，只有一座空城。对了，听你们肚子叫得这么响，是不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我两天没有吃。”
程晓晓举手，可怜兮兮地说，“要饿死了！”
“你们呢？”
欧阳娜看向我跟雪儿，眼睛发亮，“这个小妹妹是叫雪儿吗？长得真是可爱！来，让姐姐抱抱。”
雪儿没理，只是抬头看我，在我点头同意后，她才让欧阳娜抱。
“告诉姐姐你多久没吃饭了？”
欧阳娜笑眯眯地逗弄着雪儿。
“好久了。”
雪儿有些迷糊，不过说到吃饭，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既然如此，你们都跟我们去那边吧。至于孙虎，你带几个人再去弘茂大厦找找出路，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来原来的地方汇合。”
“好的。队长！”
……
如果按照现实当中的地理位置来划分的话，荆南市区的山脉只有东部才有。
那么这一行的目的地就是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