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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苏宁从修炼中醒来，看着牢房外出现的黑色斗篷人影。
“我可以走了？”苏宁轻声说。
“对。”黑色斗篷人影点了点头，“轻羽大人在外面等你。”
“恩？”纸轻羽在外面等他，苏宁眼神不解，“女皇大人为什么会在外面等我。”
“这话该你问女皇大人，我也不知道。”
“……”
黑色斗篷人影打开没有锁链锁着的牢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昏暗的幻境长廊里。
走了没多久，黑色斗篷人影停下了脚步，“到了，我就不送了。”
苏宁眼神异样的，看着面前的这堵昏黄墙面，也没有说什么，试探性的伸出了手。
如水般的涟漪溅起，夏季炽热的太阳光突然映照在脸上，他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
“苏宁公子，好久不见。”纸轻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道。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因为阳光太过耀眼的原因，苏宁半眯着眼，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女皇大人，我们好像才三天没见而已。”
纸轻羽微微蹙眉：“苏宁公子，好歹我也帮了你那么大个忙了，我们为什么还那么生分呢。”
“……”
苏宁微怔，是啊，人家都帮了他那么大忙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
苏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身后的长发：“是哦，忘了说了，这次还要多谢轻羽大人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出去……”
纸轻羽听完，眉心微松，算了，叫她轻羽大人也行。
她接着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苏宁公子，我们走吧，我已经为你在红序阁摆满了一大桌的好吃的了，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还有，你在赤宗的外门弟子的身份，还有嫌疑，我也替你洗掉了。”
苏宁只是一边点头，一边记下纸轻羽的恩情，虽然他觉得他记不住。
他觉得他生病了，是什么病他也不知道。
街上，两人默契的用迷雾笼罩了自己的脸颊，苏宁是为了避嫌，这才三天，即便现在大街上都在细数凌家的恶行。
还有凌家被灭的消息，但也不是没人忘记他了，尽管看到他容貌的人不多。
但他还是很自信他的容貌的。
至于纸轻羽遮住她的容貌，只是单纯的闲麻烦。
她听着街上的人的议论声，有些好奇的对身旁的苏宁说：“苏宁公子，你对凌家被灭，有什么感想吗？”
苏宁微微偏头：“轻羽大人会觉得我有什么感想？”
“比如，愧疚？”
“……”
“没有。”苏宁很平静地说。
虽然凌家不知为何被灭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缘故，又或许不是，但即便纸轻羽她们不动手，他也可能一样会动手。
最简单的，就是付出两株圣药的代价，交给纸轻羽。
因为他“生病”的原因，做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没有吗……
纸轻羽看着苏宁被迷雾笼罩的脸、眼眸。
她有些好奇，她的异能是想告诉她什么呢，苏宁特别在哪里呢？
容貌吗？确实很特别，但应该不是这个，或许有一点？
如果苏宁说他会为此愧疚，她可能会怀疑她的异能哪里出问题了，可即便苏宁说了他不会为此愧疚，那也只能说明他性情淡漠，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说，果然还是要在试探试探吗。
纸轻羽迷雾笼罩下的淡棕色瞳孔，微微眨了眨。
她接着说：“苏宁公子，我记得你是外朝之人吧，为什么会来到秩诚呀。”
苏宁点了点头，只是道：“是的，轻羽大人。”
纸轻羽蹙着眉头，淡红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她突然觉得轻羽大人这四个字，有些碍眼，不对，碍耳朵。
“苏宁公子，我们是朋友吗？我感觉苏宁公子，好像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看呢。”纸轻羽声音低低地说。
“轻羽大人很在乎称呼这种小问题吗？”苏宁随口解释说。
恩……性格与杜玉明说的差不多，很随意，但是又不太稳定。
纸轻羽一边在心底点评，一边开口道：“称呼当然很重要了！朋友有朋友的称呼，轻羽大人一听就是身份差异较大的两人的称呼。”
红序阁到了。
“我觉得我与轻羽大人的身份差距，蛮大的。”两人踏进红序阁内，苏宁默默地说。
红序阁内除了看门的两位九境灵境的侍女，连招待的侍女都没有了，也没有别的客人，估计是安排好的。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各自家族的原因，皇城现在也有些混乱，来不了了。
“我可不觉得，我与苏宁公子的身份差距很大！”纸轻羽十分认真地说。
苏宁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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