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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更是孩子,虽然没有大人想得那么多,但毕竟也感受得到大人身上的情绪变化,更是惊恐不安,加上小矬人们骚扰,都快吓得哭了。
在她的小心坎里,似乎父亲身边已经不如小乐那儿安全,老是把眼偷睃他们。
小乐和赵瑾就走在后边,赵瑾最先注意到了,连忙轻轻捏了一下小乐的手。
小乐的心思不同赵瑾,赵瑾总是用善意的目光去看待一切,而小乐则始终保持警惕。她也跟赵瑾一样东张西望,然而关心的更多是所经之处的地形路径。
她顺着赵瑾的示意一看,也发现了琪儿的窘境,便招了招手,让琪儿过来。
也许是矬人们认为他俩的身份特殊,所以押送他们的几个矬人大都聚集在就近。还是船上的那些熟悉面孔,看来都是源山的亲信,有的还吃过小乐的亏,难免存点畏惧之心。那些顽皮的小矬人们虽然仍对粉雕玉琢一般的琪儿兴趣不减,只是怵于大矬人们的威势再也不敢挨近,琪儿也就安定些。
最后他们这些人都被押送到了一个大窝棚里,高是不高,却比赵家的谷仓要大。
显然这里曾经是一个兵器仓库。角落里堆着成捆的箭杆,还有不少折断的弓架,再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刀头箭镞。明显是被弃置了的,不少都半埋在土里。
从沙滩到这里,不下数十里地,从沙滩走到泥地,还要上山下山,尤其是那些肖氏家眷,早已走不动了,拖拖拉拉,只是怕被拉下落单,才咬牙苦挨,一旦停下,再也不顾仪态,蹲下一片,有的干脆席地而坐,只恨不能直接躺下。
偏偏这偌大个窝棚里,别说一张椅子,就连一张板凳也不见,夏洪想去抱一捆箭杆垫垫屁股,也被矬人们喝住了,最后只好挨着肖正德也直接坐在地上。
窝棚的草顶到处都透着光,显然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再加上这本是多雨的季节,所以地上有点潮气。琪儿也想学人席地而坐,小乐倒把自己的脚板垫在了那小屁股底下。小姑娘也懂事,索性转身搂着小乐的双膝,把颗螓首枕在小乐的膝盖上。如此乖巧可人的样子,倒让赵瑾两个看着稍稍舒心了些。
矬人们唯一通融的地方,就是有人提来了两大桶凉水,大家算是解了点渴。
自从上路,他们再也没有见到源山和安浦,而问这些看守的矬人,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问多了,客气的连连摇头,不客气的就会恶声恶气乱吼一阵。
赵瑾不免狐疑起来,在船上虽说没被真正待若上宾,至少也算平和客气,况且沙滩上那一幕,小乐也算造足了气势,怎么到了这会儿反倒又像阶下囚了?
再看小乐,只见她正搂着琪儿席地而坐,叽叽呱呱,也不知道在唠着什么。只是她的双眸不知疲倦似的,不停地睃巡着四周,与他目光相遇时则莞尔一笑。
即便跟她说了也没啥用处,谁都猜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赵瑾只好强捺下心中的忐忑。
直到天色擦黑,安浦才出现了,只见他一脸歉意,先自把他们亶洲的风俗介绍了一遍,这下众人才知道人家这里居然还兴访婚走婚,女人才能分到房舍。
这下众人炸锅了,虽然没人敢大声嚷嚷,但议论之声不绝,大家的反应都很复杂。
“是不是我们也能到她们的女人那里走婚?”夏洪嘀咕了一声,一脸讪笑。
“同仁的一视,同仁的一视……”尽管夏洪的声音不响,没想到安浦还是听到了。
夏洪也听懂了,立马呵呵笑了,这趟出来,还就他没带上自己的女人。
赵瑾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本觉得义兄之中就数这货人品低下,没想到竟是如此腌臜。赵瑾有一毛病,见人在自己面前不知廉耻,他自己也会羞愧难当。
他本想拉着安浦问个清楚,不料人家先自解释开了。
安浦说他已经数过了,他们中间的女人连女孩在内统共五十四个,只要见过红的女子都将会分到一间屋子,至于像琪儿这么大小的女孩到底见没见过红,不是由她们自己说了算,部落里面自有专擅此道的女人来负责鉴定。
至于中土男人略微多些,还有七十八个,准备就将这间窝棚改为他们的居所,并且由他带一些本地人与他们同住,换句话说,今后他们都得听他安浦的了。
“且慢!五弟,劳你问问他,是不是咱们的女人,他们这里的男人也可以染指?”没等安浦全部解释清楚,黄暹第一个就按捺不住了,他冲着赵瑾嚷道。
“同仁的一视,同仁的一视……”还没等赵瑾应声,倒是安浦先接了口去。
“那么……她呢?”黄暹突然一指小乐又说,脸上不无邪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