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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
钱彪哪怕面对那些与姜镇国交好的武林名宿、封疆大吏、将星统帅，都不会如此紧张和恐惧。
作为陪伴了姜老二十年的贴身警卫，他如姜镇国的半个儿子般，地位不低，混得熟了，甚至能和那些大人物们开玩笑，逗闷子！
但秦牧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与姜镇国平辈论交，而是姜镇国的祖师爷！
哪怕姜镇国见了，都要三叩九拜，执弟子礼，虔诚之极，没有一点含糊的！
而且。
就在今天中午，老爷子已经召集家族成员，召开家族大会，郑重其事地宣布。
今后只要秦牧在东海一天，整个姜家都要任其驱策，奉其号令，为其奔走驰骋！
违令者，家法处置！
所谓“礼不可废”。
武道中人是最讲究师门规矩的。
可自己，身为姜老的警卫员，竟然不知死活地在姜老的师祖爷跟前拍了桌子，这是大不敬啊！
这是老鼠给猫当伴娘，嫌自己命长啊！
静！
安静！
见到钱彪吓成这个样子，整个酒吧里，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任何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逆转！
堂堂独狼的师父，竟然给秦牧下跪磕头。
尤其是那种惶恐不安，那种深深的恐惧，那种惊慌失措，就好像信徒面对发怒的神灵一般。
这一刻，酒吧里的所有人，脑袋都懵了，一片凌乱。
“我去，老四这是开了多大的挂啊，简直氪金玩家，加大挂逼啊！”
尤其是肖斯文，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惊骇与不敢置信。
他万万想不到，秦牧竟然能够压得独狼的师父跪地磕头。
？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了？认错人了吧！”
瞧着自己奉若神明的钱彪给秦牧下跪磕头，独狼不敢置信，一边上前搀扶拉扯，一边不屑道：
“这小子的底细，我都摸清楚了，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一穷二白的大学生，此前还在这酒吧里打工呢！算什么狗屁大少啊！”
“你给我闭嘴！”
钱彪咬牙切齿，怨天怨地怨社会，扑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场的心都有，冷不丁箭步蹿起，一个重重的耳光抽在独狼脸上。
啪！
这一巴掌下去，打得独狼脸庞皮开肉绽，肿起多高，连牙齿都飞出几颗去。
不过，这一巴掌，也把独狼给打醒了！
他草莽出身，能从街头混混，成为东海一方大佬，自然不缺智商。
只是刚刚听了陈珂的说辞，先入为主，才轻视秦牧！
此时，他已然反应过来。
秦牧身手这么好，又能压得自己师父低头，那绝对是了不得人物，也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存在。
钱彪再次毕恭毕敬地给秦牧鞠躬，带着无尽的惶恐和不安，颤声道：
“秦少，怪我管教不周，这小子也太不成器，有眼无珠，竟然冲撞了您。如何处置，要杀要剐，您说了算！”
说出这番话来，钱彪也不落忍，心中叹息一声。
刘朗虽然游走在灰色地带，但做事还算有底线，一来从不欺负平民百姓，二来从欺行霸市，涉及毒品等严重犯罪，至少比90年代的东海霸主乔三爷要懂规矩得多。
这也是姜家默许独狼存在的原因。
而且刘朗很会拉关系，渐渐和钱彪以及姜家的一些二代、三代子弟越走越近。
但，今天他不开眼得罪了秦牧，那就是欺师灭祖，罪不可恕。
慢说是他，就是姜家的核心子弟触犯了秦牧的尊严，恐怕也要承受三刀六洞之刑罚。
甚至姜家要取了他的性命，以断臂求存，平息秦牧的雷霆之怒。
“对不起，秦少，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可以把我一半家产给你，只求换我和儿子一条小命！”
闻听此言，独狼吓得冷汗直冒，一股凉气沿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心脏险些炸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狂抽自己的耳光。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他已然带着哭腔，可怜兮兮。
这种无耻的台词，独狼在黑帮题材的影视作品里也曾经看到过。
当时他就觉得编剧和导演简直胡编乱造，人怎么能这么不顾尊严呢？
但现在，他才明白，在死亡的威胁跟前，尊严都是个屁！
“算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你犯不着这么怕我。”
秦牧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我办事也不喜欢牵连他人。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你儿子要挑衅我，所以我给了他一点教训。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谢谢秦少？”
独狼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没想到这位秦少就这么轻易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