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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走后,我坐立不安,更无心睡眠。
当初我的命运被人窥视,二叔知道后带了两个江湖术士过来,帮我做了一个局,遮掩了命格,然后二叔就让我别管。
而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以至于在来这里之前,我除了偶尔关心一下二叔的情况,几乎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的严重。
第二天,李老黑和安雨桐都没有来,我也忐忑了一天。
还好天黑后七杀就赶了回来,说已经找到了二叔全家,把他们都送进了十万大山。
我不安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一些,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不一会我也有了些许困意。
但我才躺下,二十四个车夫的气息就突然爆发,七杀也冷喝道:“谁!”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耳中就传来一个夹子音道:“李小哥,是我,李老黑!”
我急忙和车夫沟通,让他们散掉气息。
下一秒,不见房门推动,李老黑就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很不正常。
我正要问是什么意思,他就嘘了一声,用手势示意我让车夫封锁周围。
二十四个车夫的气息锁了整个小院后,李老黑才松了口气。
他坐下来,拉掉脸上的面纱。用一口纯正的夹子音道:“李小哥……”
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急忙提醒道:“李先生,你喊我李阳就行。”
正常的声音,一口一个小哥也没问题。
但他这声音和面貌,实在是让我吃不消。
李老黑也不顾及我的感受,继续道:“李小哥,你前天提出来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不仅如此,古族许家驻地里的收获,你们不需要跟我们合作,我们也不会索要任何东西。”
他鬼鬼祟祟,还突然说出这种话,我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是心更沉了。
因为当一个人舍弃一个巨大大的利益,那就意味着他有更大的索求。
果不其然,我还都没问,李老黑就接着道:“不过前提的条件是,你必须帮我们除掉一个人,并取回他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交给我们。”
我这才搭话,问道:“能透露一点消息,要取的是什么吗?”
李老黑的瞳孔突然明亮了不少,紧盯着我,数秒后才细声道:“李公子,黑楼并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你变成下一个他!”
他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
那人手里,似乎掌握着可以威胁到黑楼的把柄。
那种东西我要是看了,就算我不像那人一样拿出来要挟黑楼,也会成为黑楼的肉中刺。
除掉我,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问:“你前晚的提醒,是暗示我保护我二叔?”
李老黑点头道:“你亲自来黑楼,我们都所料不及的,而公子又多次提及你命运被窥视的事。”
我心里一紧,他这话的意思,是威逼他们的人,也就是背后窥视我命运的人了。
我没有打断李老黑,他继续道:“现在那人可能会如惊弓之鸟,急着灭口。而且察觉到你我的接触有异常,他也会对你二叔动手。”
“到时候屎盆子一扣,我们之间就解释不清了。”
难怪七杀一安顿好二叔一家人,他就迫不及待的摸了过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询问那人是谁,因为一旦问了,不管我愿不愿意,事就算结束了,有些事问了,李老黑未必会说。
我敲着桌子道:“我可以被你们借一次刀,但我想知道,他窥视我的命运是何用意?”
李老黑面色一下严肃,没有开口,只是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长生。
长生?
我眉头微皱道:“想要长生,不该是追寻徐福的脚步,盯着古族许家驻地?”
“现在古境,月神、我老婆全都是如此。”
“怎么还盯上我的命运了?”
李老黑压低声音道:“如果永生是一道门,那这个世上,就一定会有一把钥匙。”
“而你有可能就是这把钥匙。但现在白姝月占了先机,用自己为筹码把你留在了身边。别的人想要拿到钥匙,也就只能用别的手段。”
我脸一下就黑了,不高兴的道:“白姝月是我老婆,不存在控制我。”
未了,我还不甘心的补了一句道:“我们是自由恋爱!”
李老黑意识到他的话让我不高兴了,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是,那是!”
他承认了,我心里才舒坦一些,问道:“你的意思应该是长生和天运之命有关吧?”
李老黑点头。
那就是说,爷爷也在窥视永生了。
既然这样,他为何又要让我嫁给小翠,多一个人来跟他抢呢?
我又问:“徐福当年又是怎么回事?”
李老黑道:“徐福所为一直都是个谜,当今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人一地。”
“何意?”我看着他,直接开启了灵眼,明目张胆的观察他的眼神变化。
毕竟一个掌握着大信息的人想说谎,那是可以说得天衣无缝的。
李老黑也不在意我用灵眼观察他,坦诚的道:“一人,指的是许婉容,她的身份极为特殊,徐福的事她都知道。”
“一地,就是现在集中了所有人目光的古族许家驻地。”
他眼神没有任何闪烁,所说的话,应该不假,而且跟我猜想的也一样。
一人一地,也只有他们了。
难得有这种机会,我接着问:“关于长生诀和长生祭坛,黑楼有相关的信息吗?”
李老黑摇头道:“世上只有许婉容知情,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不仅失去了许婉容的线索,还被拐走了一员猛将。”
说起贪狼,我也是心乱如麻。
破军的死已经让小翠失去了左膀,贪狼若是再叛逃,小翠的右臂也没了。
但人已经出海了,几个大妖过去还不够贪狼塞牙缝,更别提还有一个越了解越神秘的许婉容。
李老黑发现我黑了脸,识趣的收了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咳了两声。
我不悦的道:“你别往我心上捅刀子了,而且贪狼这事我们还没弄清,也请你们不要传谣。”
“那是,那是!”李老黑急忙附和。
见他识相,我也没再盯着贪狼的事想,调整了一下心态道:“李先生,我们都已经要深度合作了,我能不能问问,黑楼的背后到底是谁?”
我本以为问出这个问题,李老黑会翻脸,或是立马终结这个话题,结果他夹着声音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黑楼一共有四个轮值主席,一个季度一换。而我们都不是黑楼真正的主人。”
李老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冰种玉牌放在桌上道:“这是黑楼的令牌,上面有一个背影雕刻,据说他就是黑楼的创始人,只不过,我们从未见过。”
“只知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