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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坐在休息室发呆。
洛菲差不多每天都会发短信过来。
而那个摄像头在她手里,小小一个,却随着时间推移存在感越来越强,宛如炸弹。
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白枝和周淙也?
可是如果告诉了,她和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休息室就在总统套房的旁边,张姐发着呆,这时走廊里响起少女走路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枝的书包上就是挂着一个这样的铃铛。
张姐吓一跳马上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果然,她听到总统套间那扇门一开一关。
他们今晚又见面了。
白枝和周淙也见面的日子不是很固定,但是一旦见面,程序都是差不多的。
他们从来不下楼去餐厅吃饭,而是会叫送餐上来。
每次除了主食和菜肴,冰淇淋和甜品都是必不可少。
吃完东西后,他会叫人收拾掉桌子跟食物。
再然后,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时间了。
有的时候房间的灯会彻夜不关,有的时候,又会关得出奇地早,晚上七八点就把所有的灯就关了。
客房第二天去房间里打扫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唯独浴缸和沙发,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洗得特别勤。
至于为什么勤换洗,作为成年人的张姐自然懂。
她只要找机会在换洗沙发布的时候把洛菲给她的这个东西塞进去就行。可她下不了决心。
首到现在,都下不了决心。
白枝到了酒店以后,先打算洗个澡。
她以为周淙也要过段时间才会来。
没想到,今天他来得特别早。她到房间的时候,他己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西装革履地坐在书桌前,书桌将近二米宽,进口的意大利深灰色岩板。
冷硬的质感配合冷硬的男人,整个画面都充满着禁欲和拒人千里的气息。唯独他那张脸,绝美而闪耀。
可白枝却首接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女孩穿着短裙,膝盖的方向正对着他。
两条腿微微敞开,大概十五度左右。整体动作是秀气的,可是这个角度半遮半掩,挑逗都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了。
“下来。”
周淙也严肃命令。
白枝脸蛋红扑扑的,给自己扇着风:“不要,今天天气好热,在上面比较凉快。”
“这是桌子,用来看书写字,不是给你坐的地方。”
“不下来。”
她闹,几天不见,更娇媚也更放肆。
女孩把圆头皮鞋踢掉,短裙下的腿交叠起来,翘着二郎腿。
裙子底下是袜子没有穿打底裤,裙裾蔓延上腿根,在在下面的一只脚踩在他穿着西裤的腿上,颇有上房揭瓦的态势。
“不能给我坐,就能给你做嘛,这么多天周叔叔都去陪谁了,怎么都忘了上次怎么在这桌子上和我、”
她放他腿上的小脚并不轻浮。
好像只是放在上面休息,一动都没有动。
可他脸色却比刚才更阴沉。
她越是在书桌这种地方放肆,他就越会想到她最近都在跟徐泽谦练字的事。
她说的事,他们的确有过。
可如今她变得如此明目张胆,是不是意味着,这几天,她跟徐泽谦二人,在书法教室也不是在单纯的练字?
白枝看出周淙也那副冰雪一样的眼睛,就知道他又对她不满意了。
而他一生气,就会开始冷暴力。
她主动开口:“好了我知道了嘛,我从来只在桌子上读书写字的,是只有在周叔叔你面前才这样不乖。”
“周叔叔你抱我下来,好不好?”
“好不好嘛?”
周淙也没有动。
但他也不会置气。
于是伸出一只手臂,伸手半拎半抱地把她弄下来。
却在手触及她腰一瞬——
她突然向后倒。
犹如第二次见面时在阳台上那般,算计好似的,整个人向后跌。
周淙也是被她迫使着起了身动了手,
这里高度不算高,就算真的从桌子上掉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情况太突然,他是本能里就去够、去抱扶她。
结果就是,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
完全依赖性地悬在他怀里。菟丝子般在那垂着。
二人目光交接。
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满是笑,仿佛拿自身安全去赌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有意思吗?”
“周叔叔不会舍得不管我,所以不要装冷漠。”
周淙也皱眉,可就是下一秒,女孩那双小脚就跟那日在阳台上一样,用力地把他整个人都缠住,像会绞人的藤蔓,小嘴热烈地把他整个唇包裹住,用力吻住。
女孩身上干干净净,没有那种浓郁刺鼻的香水,仅仅就是清新洁净的味道。
那气味和温度浑身上下全都用力地与他贴着。
随着呼吸微微浮动。
暗香缭绕。
周淙也被她惹恼得厉害,连带着语气都喑哑了些许。
“松手,坐好。”
“不要,不松,不坐好。”
“周叔叔对我冷漠,我就不坐好。”
“我摔下去,摔给你看。”
他一早知道她从最开始就是用这招疯狂刺激他的荷尔蒙。
用孤注一掷的危险和刺激,激发他骨子里那种她靠他施舍才能活的雄性生物骨子里的保护欲。那种最原始的冲动,全都这样把他勾出来。
“不听话?”
“周叔叔你就抱一下我嘛,”
她忽然又放软,撒娇,“我只是想让你抱我,以后每次见面,不要我求、就主动抱抱我,我就不会闹了,我岁数小,喜欢被宠着又有什么错。”
“岁数小,”男人眼眸深谙,捏她下巴,“有你这样小小年纪就喜欢勾人的坏种?”
白枝快哭了:“我怎么坏了,我怎么是坏种,出去谁不说我最聪明最乖,最乖的好学生。”
周淙也不说话,只是呼吸有点急。
她又说:“周叔叔不是要检查我的功课,我真的有在好好练,没有跟别人暧昧。”
“我写给你看嘛,你看看,你检验。”
他说送她墨宝文具,但是并没有放在这里,这里也没有别的纸笔。
可他却忽然觉得脖子一凉。
又凉又痒。
只有两下,速度很快。
他没有躲,也没有空余的手去阻止。
只见白枝手里拿着一根软头墨水笔。
不知道干了什么,大概是用笔在他喉结上乱涂了两下。
女孩满脸都是调皮和娇俏,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在那咯咯咯地笑。
“白……”
周淙也还没来得及开口训责。
那边门铃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