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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停下脚步，像是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
被用这样的目光看，宁晚晚反而更加忐忑，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沈芜眼中的惊讶散去，慢慢沁出真实的笑意来:“晚晚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地叫我的名字吧？”
宁晚晚:“……啊？啊……”
她没有想到女主会注意到这种小事。
见少女露出无措的表情，沈芜弯起嘴角，她将顿住的脚步收回重新回到宁晚晚身边。
她温柔地问:“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宁晚晚努力在脑海中找着能说的话:“我，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的。”
“嗯，我相信你。”沈芜眼中笑意愈浓，“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女主的安抚意味显而易见，效果也很显著，宁晚晚脑海中的混乱与尴尬渐渐平息下来，理清了一些思绪。
“我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宁晚晚微微垂下头，呐呐地道。
沈芜
:“嗯，你说。”
“我，我是想问关于流浪猫的事，你还记得小树林里之前的那些流浪猫吧……我后来看到那些猫都不在了，听说是你把它们送走了……但是我发现还剩下一只小黑猫在那里没有被送走……”
宁晚晚很少一口气跟人说这么多话，中间有些磕巴，声音也越来越小，绞尽脑汁努力地措辞，希望能不让沈芜感到冒犯。
沈芜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全程耐心地倾听着宁晚晚说的每一个字。
“所以，晚晚是想要知道什么呢?”她问。
宁晚晚抿唇:“所以……我想问问，那只剩下来的小黑猫，后续是要怎么处理呢?”
沈芜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大概明白了。”
她首先承认了那些宁晚晚听说来的内容:“小树林里的流浪猫们，确实是我送去的。”
“毕竟这里只是学校，高中生们精力有限，一直放任这些流浪猫就那样待着也不一定是好事，所以我联系了相关专业平台，让流浪猫们被有意愿收养的人家进行收养。”
“放心，有沈氏集团看着，收养手续可靠，不会有问题。”
沈芜的话语有条不紊，宁晚晚得知了那些流浪猫的确切去处，也安心了不少。
“但是，那只小黑猫……”为什么不送走或者收养呢？
“至于那只小黑猫，已经有它选定的主人了。”沈芜知道宁晚晚的疑问，不紧不慢地这样回答。
宁晚晚一怔:“……什么?”
“那只小黑猫，它已经有它认定了的、不会改变的主人了。”沈芜重新解释了一遍，含笑反问，“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强行改变对方的想法呢？”
“它既然渴求那一位唯一的主人，只想一直在那里等着，不肯跟别人走，我自然不会勉强。”
宁晚晚有些不明白沈芜的意思:“但是……它只是一只猫啊……”
沈芜的口气，简直就是把对方当成跟她一样的“人”来对待了。
“猫?那不是什么普通的猫啊，那是聪明的‘野兽’。”
说到这里，沈芜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是微微带着笑意的，呢喃般地感慨——
“野兽，可都是很固执的。哪怕现在只是一只小猫，也是本性如此呢。”
听到这句似叹息似警告的话，宁晚晚莫名有些不安。
“晚晚打算养它吗？”沈芜像是忽然好奇地询问。
宁晚晚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养。”
“哦?这么坚决的吗？”
宁晚晚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件事，而是想了好一会，抬起头直视着沈芜。
她鼓足了勇气，缓缓地问:“沈芜同学，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啊？”
“什么事?你说。”沈芜依然是十分耐心地听着她说话。
宁晚晚知道这样的请求很突兀，但是事关重要，她还是忍着脸上的躁意，问出了口。
“你能不能，收养那只小黑猫啊？”
沈芜微微眯起眼睛。
“不可以吗……?”宁晚晚小心翼翼地问，“如，如果其中有什么难处的话，我会努力帮忙解决的，只要你愿意收养……”
“我最近没有养猫的打算。”沈芜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
宁晚晚无措地对上了女主幽深的眼眸，莫名觉得，这种眼神好像很熟悉，最近好像在别人身上见过好几次。
是谁呢……
宁晚晚不禁走了神，还在思索，就听到沈芜继续说。
“不过如果是晚晚提出的请求，我会考虑的。”
宁晚晚回神，忍不住惊喜地追问:“是真的吗！”
沈芜笑了:“当然是真的。”
“不过晚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你希望我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那么，你又打算——”
“用你的什么来换呢?”
……
宁晚晚没有回答沈芜，而是落荒而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阵恐惧。
而当她回到教室，还没有平复心情，林若薇正好在找她。
“宁晚晚，”林若薇说，语气堪称柔和，“你去帮我送一份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