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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里的卫生，我负责。”
宋红颜脱口问：“你他妈的，给人当丫鬟？”
秦明秀也是想都没想，反问：“你给人当丫鬟，有人会要？”
宋红颜——
“行了，赶紧去洗个澡。你身上，臭死了。”
秦明秀转身：“我去给你做饭，先填饱你那张吞吐有道的嘴。糙，那个路雪去洗澡了。”
李东方家里，有两个洗浴间室。
一个在主卧内，一个就是“公用”的，在最西边。
秦明秀看了眼走向浴室的路雪，只好把宋红颜，再次带到了主卧：“趁着小流氓还没有来，你赶紧洗一下。记住，带血的东西，别他妈的随便扔！”
宋红颜——
微烫的热水，从天而降时，她轻颤了下，忽然徒增终于回到家的错觉。
深夜十一点半。
因为今天说了太多的话，嗓子都有些疼的李东方，终于回到了家。
该安排的工作，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散会之后，他又特意和穆佑，单独谈了一个多小时。
来自天北的穆佑，对某些人来说是一张生面孔，关键是他的工作能力，很让李东方放心。
穆佑明天一早，就会带着几个人前往唐市，找军哥。
他会在那边，滞留长达二十多天。
这二十多天——
是李东方以后，让某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关键。
但穆佑必须赶在下个月十号之前，带着李东方想要的东西回来。
穆佑深知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也很感激李东方能这样信任他，拍着胸脯的发誓，绝不会让东哥失望。
“不过，我怎么感觉，还有一件什么事，忘记了呢？”
李东方倒背着双手，走进院子里时，皱眉苦想那件被他察觉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事。
那件事不是最重要的。
却是不可或缺的！
“是王悦会找我谈话，或者用他所习惯的方式，给我个下马威？”
李东方摇头：“不对。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了。难道是子佩那边，我忽略了什么？”
这种明明察觉到疏忽了某件事，却偏偏想不起来的感觉，真心不怎么样。
他用力甩了下脑袋。
以往很清醒的脑袋，因为从午后一点，就开始高速运转到现在，足足十个小时之后，早就成了浆糊。
算了。
不想了。
也许明天早上一睁开眼，就能想起来了。
李东方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不再费脑子，加快脚步来到了客厅门前。
客厅门是铝合金边框，双层玻璃门。
为避免开着大门时，不被街上的人看到，自然也挂着门帘。
李东方推开了门。
然后——
看着团团围坐在案几前，都穿着各色睡袍，踩着小拖鞋，露着大白腿的四个女人，李东方就感觉眼睛，好像被电焊弧给打了一下。
眼前一黑——
转身就要走。
等等！
这是老子的家，我干嘛要走？
还有这些女人，凭什么把我和子佩的家，当做了酒店？
李东方忽然醒悟时，就听秦明秀在背后问：“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儿？”
李东方再次转身——
看着四个肆无忌惮样的女人，再看看案几上的酒菜，满地的瓜子皮，脸色越来越黑。
这几个娘们——
说的好听点，就是租客！
租客凭什么在房东家里，如此的孟浪？
四个女人，除了小太平之外，其他三个都咬着烟卷，吞云吐雾很嚣张的样子。
这还不算。
案几上的空酒瓶子，已经多达六七个了。
尤其今晚刚来李家村的宋红颜，小脸红扑扑的，好像谁用猪血在她的脸上，抹了一把那样。
看到李东方不悦的目光，从大家脸上，腿上扫来扫去，秦明秀有些心虚，强笑：“那个什么。红颜不是初来乍到吗？姐妹几个，正给她接风呢。”
李东方没说话，还是黑着脸的站在门口，目光扫来扫去。
颜熙看似平静，却悄悄把睡袍的下摆，往下拽了拽。
正架着二郎腿，轻颠足尖的路雪，也不敢颠了。
秦明秀脸上的讪笑，越来越尴尬。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宋红颜站了起来，吐着酒气：“东哥，如果你不喜欢，我住在你家，我可以走。”
秦明秀愣了下，随即暗叫了一声糟糕！
本来，李东方就对宋红颜心存警惕，不欢迎她来。
要不是秦明秀当着满屋子的高层，拍着桌子立下军令状，说宋红颜真要有问题，不用李东方说什么，她自个就会滚出公司，去红灯区站街，他也不会勉强同意，收留宋红颜的。
现在——
李东方当即冷冷的回答：“好。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宋红颜——
秦明秀当机立断，抬手就在宋红颜的屁股上，重重抽了下，低声骂道：“给老子闭嘴，坐下！”
接着，秦明秀拖鞋都顾不上穿了，站起来踩着脚丫，快步走到了李东方面前。
她抱住他的胳膊，故作娇嗲：“东哥，别生气。那个傻瓜娘们，今晚开心多喝了几杯马尿，脑子就开始抽风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昂？”
她看上去是在“发嗲”，可看着李东方的眼里，带有了明显的央求之色。
再看看宋红颜——
被秦明秀狠狠抽了一巴掌后，也清醒了很多，顺势默默的坐下。
秦明秀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何况宋红颜是个什么人，李东方也明白。
心高气傲惯了，刚落魄时，心态转变不过来，也很正常。
关键是——
秦明秀抽在宋红颜屁股上的那一巴掌，发出的脆响声，让李东方猛地想到，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的事了。
他借坡下驴，被秦明秀拽进了屋子里，问：“你们几个，谁会弹钢琴，架子鼓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