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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华山、崆峒、昆仑以及各门派出现在距离徐州只有六十里地的萧县。萧县有一家“远方”客栈,客栈平日里的生意却也一般,只是在冬月十九却是客满了起来。
入夜时分,众人分别下楼吃饭,因是到了饭点,其余住客也纷纷下楼吃饭。一时间远方客栈的大堂当真是热闹不已。
跑堂的左右穿梭,笑脸相迎,手中亦是忙碌不已。任凭客人吩咐,均是高声答应,而后立马行动起来。掌柜的见此,自是笑得合不拢嘴,那模样好比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美滋滋,喜呵呵!
华山柳穆,日月乾坤刀钟铭,万剑门叶霖以及八卦掌刘旭四人同坐一桌。昆仑秦震云艮林则与崆峒派马温良同桌共饮!
七人没有说话,均是面无表情的吃着饭。饭后众人也只是叫小二将桌子收拾了,这便叫了几壶小酒,而后开始慢慢喝了起来。直至大堂里其余客人都进了房间,柳穆这才看着众人说道:“如今只差湖广王家以及风云寨的徐川北没有过来,看来他们是错过了行程,既然没来,我们也就不等了!”
这时只听刘旭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哪里是错过了行程,我看分明是已经投奔了黑衣人!”
其余人心中对此亦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此刻听得刘旭这般说话,也均是没有开口,见其脸色,似乎早已默认了此事。
柳穆说道:“不管如何,明日徐州之约,我们定是要齐心协力,将那黑衣人给杀了!如若不然,我们各门各派是何后果,想来也就不用我说了!”
说到此处,柳穆顿了顿,他扫了一眼众人,随即说道:“黑衣人的武功想必在座各位心中均有一杆秤,我也就不必再说了。此刻我柳穆便再啰嗦一回,还望各位见谅。”
他当即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开口道:“此刻若是有哪个想打退堂鼓的,这便请了,我柳穆绝无二话。那人武功着实了得,我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众人沉默了一会,只听秦震说道:“怎么,柳掌门这还没开始便要给我们泼冷水了么?虽说我秦震也是怕死,可是为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我可不敢做一个胆小鬼!哼!若是这一次我们妥协了,想来九泉之下,我们也是没有脸面来见列祖列宗了!”
叶霖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此时倒是多看了秦震一眼。
“说得好!早在来之前,我便已将门中后事交代清楚了。这一次本就没有打算回去,至于算不算的勇敢我是不晓得。但是正如秦长老所言,我钟鸣死后,自然是有脸一见我日月乾坤刀的各位列祖列宗的!”
刘旭闻言,当即哈哈一笑道:“大丈夫正当如此!”刘旭话音刚落,却听得马温良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当真是叫众人心中莫名一惊。
柳穆方才所言,乃是有背水一战之意,其目的自是要激发在座众人心中的无畏之感。否则的话,若是临阵退缩,当真是会扰乱其余人的心神,因此柳穆这是在未雨绸缪!
众人之言本是表露了自己的心态,可是这一声叹息好似有如逆耳之音,直叫他们心中均是极为不舒服!
刘旭见此,当即看着马温良喝道:“姓马的,你这是何意?柳掌门早已言明,若是要打退堂鼓,此刻便可以走,我们也不会强留。哼!倒是不知你这般扰乱军心是何目的?”
马温良罢了罢手,看着众人说道:“我倒是没有想过来扰乱诸位的心性。再说了,若是诸位心性足够坚定,即便是我说再多,想来也是对诸位没有影响。”
“说的倒是好听,那你方才是何意思?”刘旭道。
马温良说道:“你们四人想来均是第一次与此人交手,所以对于此人的手段有些不了解!”
柳穆等人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倒是与马温良同桌的秦震云艮林二人却是神色如常!柳穆说道:“你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你已经与此人交过手了?”
马温良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说来惭愧,以我这等功力又如何能与他交手呢?”说着马温良便将当日云来客栈一役说与众人听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惊,想不到慧妙大师竟会死在此人手中。刘旭闻言看着昆仑秦震二人说道:“你们昆仑派以前是那人的手下,此时我倒是不知你们心中是作何打算?是想一心一意为你们死去的弟兄报仇呢?还是想继续为那人办事,求得一命苟延残喘?”
秦震此时看了一眼刘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却是不知你如何看待你与你师兄李传良的感情?”
“你这话是何意思?”刘旭怒道。
秦震冷哼一声道:“也没什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过真心的兄弟之情么?”
“自然是有,我与我师兄李传良便是!”说着,刘旭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众人见此,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为他没能为李传良亲手报仇,而感到惭愧!
秦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