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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他们，而且还没有把自己修好。
闻落伸手，很娴熟地把这行字给戳没了。
李淼几乎不知道该为他的诚实做出什么反应，眼中带上点诧异。
...死亡副本里也可以作弊？
010又透过玻璃看了眼住院大厅内的景象，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里面隐约的排班表，虽然现在看不清了，但是他住院的时候在许医生那里看见过详细的排班安排。
李淼脑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她说：“两个经验丰富的医生自愿留下来在住院部值班，和日记对上了。”
这几天在复刻院长日记上那些内容，人一个一个的死掉。
李淼骤然捏紧了手，指甲刺在手心，她清醒了几分。
院长最后说是他们，意思是是那些病人在杀人？
李淼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然而刚刚缺氧的状态导致她的心脏现在还在剧烈地跳动，无法镇定下来。
010也听懂了她的意思，那些日记闻落一个字一个字
给他复述过，所以他也能很快回想起来。
010歪脑袋想了想：“可是，院长说找不到杀手，按照之前挖眼睛开脑子的杀法，难道所有梦游的人自相残杀之后，还会一起换衣服？”
李淼一怔，随后毛骨悚然地意识到一点。
这些梦游的人行为太一致了。
要说杀人，更像是和现在一样，被医生们控制着杀人。
她手臂上爬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抬起头，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几乎遮住了紧缩的瞳孔，死死盯着010：“你的意思是，院长说的杀人凶手，指的是医生？”
她缓缓道：“这些病人生前受医生控制，死后也一样。”
一直站在一旁迷茫地听着两人对话的李忠蹬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了。
010被吓得往后仰了仰脑袋，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闻落及时上前，让人好歹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李忠像是也被010这个反应吓了一瞬，很尴尬地站在了原地：“我就是在想，那刚才那个玩家变成他们的下属了，看起来活得还好好的。”
李淼环视周围的环境，她缓慢地开口道：“有一个证据，那些白烟里的怪物减少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怪物追杀我们。”
她的视线转向闻落，沙哑开口：“我记得你说，你帮许医生送了辞职信。”
她心底有些期待，闻落闭上眼睛似乎感受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轻轻摇头：“还没有被批复。”
李淼一愣，紧接着想起院长办公室里触目惊心的血迹，喃喃：“那是为什么？院长看起来这辈子都批复不了了。”
010说：“应该、大概。”
李淼看向他。
010不是很确定地继续把话说完了：“是因为我把药给她吃了？”
李淼：？？？
“什么药？”
010补充道：“你给的药。”
李淼被这句话震了一下，很快就联想到010在诊疗室时在窗户旁边百无聊赖地呆了好一会儿。她说：“你手边有水杯...你原来是在把药粉倒进去。”
010点了一下脑袋，仰起脑袋，有一点像是期待被夸的样子。
李淼：“...”
她恍惚地想，要是这样，他们算不算误打误撞找出了怎么逃避夜间白烟怪物的追杀？
“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天亮，要是他们不上班，我们可以想办法再下一次。”
010又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可是，没有药了。”
李淼：“...”
她记得自己给了010双份的药，里面包含两种强镇定的药物，吃多了甚至可以达到催眠效果。
李淼说：“没关系，就算你全下完了，我们还有三个人，今晚一个，明晚两个值班医生，怎么算都够了。”
010眼神漂浮了一瞬，然后慢吞吞地说：“可能还是不够。”
闻落在010凑上去摸李淼的时候就失去了牵手的权利，正百无聊赖地伸手揣进了怀里。
他像是摸到了什么，很轻地挑了下眉，随后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空空如也的纸袋。
他说：“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也拿去下了？”
010说：“你和许医生吵架的时候。”
闻落轻轻笑了一声：“真聪明。”
刘淼：“...”
她现在怀疑许医生不是被短暂地被强镇定睡着了，而是被药死了。
她说：“好歹，现在我们一点都不用再担心许医生为难你了。”
010点了一下脑袋，他就像是被夸了的皮毛水润的猫咪，很开心地晃了晃不存在的尾巴似的。
他说：“看吧，我就说我很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