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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话，宣传组七八个员工都凑到手机面前看，考量着屏幕上的家伙能不能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
有人甚至拿起笔记本。
陈信上台，他写了个「帅」。
前奏响起，他写了个「妙」。
可等到陈信开口，他不写了。
办公室再次陷入安静，直到演唱完毕，视频里“这他妈才叫中国风”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才瘫坐在椅子上，嘴上喃喃着：“牛哔。”
有员工姓刘，办公室公认的音乐发烧友，不管上下班都戴着耳机，好像那耳机才是他的本体，他此刻极其陶醉：“听过《兰亭序》，才知道什么叫中国风，三古三新，妙不可言。”
也有员工跟上：
“我文化低，只会说牛哔。”
“我刚才没注意听歌，光看人了，呲溜~”
周雄偷瞄了下自己的手机屏幕，还好，没口水。
他又说：“我打算将陈信作为节目的前期重点宣传对象，打造人气选手，帮他积攒粉丝，再利用他的名气反哺到节目，你们说，这方案可不可行？”
“那必须行！”
“现场观众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那什么，导演，你有联系方式吗？嘿嘿。”
“......”
看到员工没有质疑，周雄一个电话打给陈信：“你好，我是《好声音》导演组副总导演周雄，现在想用《兰亭序》表演现场为节目进行推广，请问你同意吗？”
“嗯......”陈信懒洋洋地说，“同意吧。”
同意......吧？
周雄皱了皱眉，又问：“那现在需要和你确定几件事情。”
“嗯。”
周雄的眉头更深了，“第一，这首歌是你的歌吗？”
“是。”
“第二，这首歌的版权在你手上吗？”
“全版权都在。”
“第三，这首歌的作词作曲和编曲都是......”
“对，都是我。”
“嘶......”周雄眉头不皱了，他耐着性子问，“第四，你还有多少首原创歌曲？”
“没多少。”
周雄挠头，再次皱眉，呈川字型。
没多少你开场放大招？
你唱功已经够强了，一个海选而已，你拿为数不多的高射炮打蚊子？
他刚想说些劝阻的话，让陈信把歌留着，等节目录制再唱，不管是为了节目也好，为了他本人的名次也好，这个方法都是最稳妥的。
可他又听到了陈信懒洋洋的声音：
“也就还能唱个百十来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