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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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郊外,这几个庄子里,驻扎着一直曾经叱咤风云的军队。
    为什么皇族姓崔,而不姓萧呢?
    因为崔家手里也有一支极其强大的军队,数量虽不多,人数在数万左右,却足以跟萧家五十万军队抗衡,别看五十万很多,实际情况打不到这个数。
    若是人数少,就可以管得很严格,忠诚度有保证。
    五十万加起来确实是天下最强,可如果是真正的战斗,死伤数万人之后,这五十万人还有没有战斗力呢?
    比如我一万精锐,相当于你十万,余下四十万是你赢我的数量。
    但我真杀了那十万人,你余下四十万就不会拼命了,这是人心。
    所以五十万看似很多,实际上整体战斗力不到这个数。
    只要有一支精锐,可以轻易突破防线四处出击,别说五十万,五百万军队也轻松可破,因为士气一旦打崩的时候,人踩人自己都会被自己人坑死。
    问题就在于,这支精锐更难打造。
    一般来说,拥有内功实力在其他地方可以为将的人才,在这支军队里只能是一个兵,别说维持这么一支军队的成本了,你连留住他们的心都难。
    人家只要换地方,随便就能指挥一队人马,不比在这里做个小卒威武多了?
    所以,要维持这么一支精锐不仅是粮饷问题,他们效忠的人威望一定要高,否则差不多的情况下人家为什么不去做将领?
    “我们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不提当年勇。”
    老汉呵呵笑着,还是岔开了话题,“不过恩公能记得我们的这些过往,还是令人欣慰的,不如留下吃顿饭再走?”
    “那恭敬不如从命。”
    苏晨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威望让他们再度出山,其实他们不至于老到无法上战场,大部分都还是当打之年,特别是人人都有武功的情况下。
    说到底,苏晨不是那个能号召他们的人。
    无妨,苏晨也没想着自己一呼百应人人效死,那是不现实的。
    纵然他有救命的恩德,也不可能让人做这种事,这是两码事,救命之恩人家感谢你,但还达不到人家为你去拼命的程度,那是大义。
    如果你救命是让人为你上战场拼掉的,那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恩情。
    所以,苏晨只是来试探一下。
    他们就算跟着苏晨入了伍,苏晨用着也不踏实,这些人可不是对苏晨的忠心,虽然苏晨也是为了大周好,但观念不同,他们不一定认可苏晨这一套。
    还得是信徒,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种无脑跟风的好。
    然后留下吃饭,继续聊天的时候,也没有再涉及他们的过往。
    吃顿饭是应该的,得给人一个报恩的机会,不管吃什么吧,如果请吃饭的机会都不给,那苏晨也是太高傲了,恩情反而打折扣。
    饭局上,老汉还请来了几个老友,一起招待苏晨。
    他们居然很有分寸,一点都不像常规军人那种彪悍的样子,比如说上桌就灌酒什么的,没有,他们都体现出了一种精锐的高素质。
    “呃……恩公是在哪里高就?”
    一个来陪酒的老汉,他家里也有人被苏晨的方法救了,态度十分亲和,但也尽量避开两个话题,一是他们的过往,另一个是栾凤……
    栾凤从小被掳走,变成了神教圣女,这让她家老汉认为是个污点。
    “我……嗯,我在宫里办事。”
    “啊,不错,天子近臣?”
    “这……哈哈!”
    苏晨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还是栾凤忍不住了:“他是太监。”
    席面上几个老汉一起愣住,看着苏晨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呵,不像嘛……这位老弟如此阳刚的模样。”
    旁边的老汉只能闷声说了一句,他们的恩公居然是个阉人?
    栾凤没好气地说:“什么像不像的,在宫里做事,不是太监就只能是女人。”
    她那个老父亲就纳闷了:“那恩公与我们家三娘的关系是……”
    “他是我男人。”
    “啥?”
    一桌的老汉又愣住了,几个老兄弟相互传递眼神,这是年轻人喜欢玩的一种游戏?玩得也太开了吧,可这是真太监,还怎么玩?
    倒是栾凤的老父亲,忽然就觉得自己没了面子,尬在那里对苏晨上下打量,眼神仿佛围绕着某个部位不肯离开,非要苏晨脱下来检查一下似的。
    “我说恩公,我家三娘虽在年幼时堕入邪教,可也保住了清白之身,你这……”
    “怎么,苏晨就不清白吗,他所做的都是大事。”
    “可再怎么大事,男人也不能没有那啥……”
    “他什么都有,反正他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栾凤一脸听不懂的样子,还跟苏晨很亲近,看得老父亲是一脸的纠结。
    傻闺女啊,你可知道太监缺了什么吗?
    栾凤当然知道,她从小当圣女教的知识很全面,不缺这方面的认知,但她没有跟几个人说过这事,苏晨知道,跟老父亲她就从未说过。
    看父女关系也明白,如果连这个都说了,指不定扫地出门就不认她了。
    所以这一桌子也就苏晨最自然,拿着酒杯跟他们一个个慢条斯理地碰了。
    “诸位前辈,有志报国即为男儿,虽身残志也坚啊!”
    “可你这……也太残了吧,得留后啊。”
    栾凤的父亲小声嘀咕,栾凤又不乐意了:“反正我留着也是给家里丢人,今后要嫁,也是嫁给志向高远的奇男子,不劳你们费心了!”
    老汉垂头丧气,老哥几个眼神安慰地看着他。
    有的话不用说,家门不幸啊……
    其实也还好,难听了点,但实际上好像他家闺女也不吃什么亏,想吃亏也吃不到啊。
    所以老汉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好歹苏晨是恩公,当面这样拒绝显得自己嘴脸不太好看,先别说得那么直接吧。
    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一点,心情又开始烦闷起来。
    苏晨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知道栾凤是故意气她父亲的,也没解释,太监咋了,就不能做大事了吗,想想三宝太监的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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