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这是谁家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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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地来上一句:“我小师弟的左胳膊遭了一刀。”
    他们来不及求饶,就见富贵公子扇中弹出一把匕首,在他们的左胳膊上各划了一下。
    这还没完。
    瘦高青年讥讽的声音传来:“姜明礼,你要玩乐子就等我报完仇。”
    “是我考虑不周。”富贵公子像是很开心他能关注到自己,当下就愉悦地叫了个护卫进来,抽开护卫腰上的长刀,递给他。
    魏之恕握住长刀,刀刃雪亮,映着他年轻的脸庞。
    耳后有痒意,姜明礼凑上来,手指拢在他握刀的手背上面,暧|昧地摩挲:“魏兄,你是不是不会使刀,我教你。”
    “滚。”魏之恕挣开姜明礼,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眼前是小师弟奄奄一息地倒在师傅怀里的画面。
    “别,不要,你放过我们,啊——”
    魏之恕走出房间,袖中手蹭掉沾上的血迹,背后是亦步亦趋的姜明礼,阴魂不散。
    “魏兄,那伙人奸淫掳掠十恶不赦,你们小小义庄竟会被他们盯上,要不是我的人及时出现,那还真是凶险,”
    魏之恕似笑非笑:“是要我给你磕头?”
    姜明礼叹息:“魏兄折煞我了。”
    他弹弹衣襟,不紧不慢道:“我只是想你难得来一趟,我们都没说上话。”
    魏之恕对他的恶意毫不遮掩:“那我现在是在跟鬼说?”
    姜明礼投以纵容的笑。
    魏之恕全身发毛地大步穿过走廊,姜明礼犹如在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追着他不放,他一路都没见着什么下人,全让姜明礼支开了,用意明显,又发作了。
    姜明礼说没再找人,只给他用,只用他,这是他此生听过的最恐怖的诅咒。
    魏之恕停住,后面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走近他,站在他背后,折扇一头抵上他后颈,一寸寸往下划落,他霍地转身,一把掐住姜明礼的脖子:“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姜明礼笑弯了腰:“魏兄,你怎会天真到问出这样的问题。”
    魏之恕收紧力道,姜明礼还在笑,只是脸色很快就涨红发紫,养尊处优的俊逸五官扭曲了起来。
    “你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在说,你想我去你里面,”魏之恕将他甩开,“除了这件事,就没别的了。”
    姜明礼摸着被掐过的脖子咳喘:“那魏兄要与我谈情?也不是不可。”
    “谈情?你也配。”魏之恕刻薄地嘲讽。
    “我不配,你的小师弟配,可他却不与你,”姜明礼话说一半自知失言,戳魏之恕脊梁骨了,他欲要转移话题,一道拳风向他袭来,他没躲,被打倒在地。
    魏之恕骑在姜明礼身上,对他挥出第二个拳头,指骨关节刚碰上他下颚,动作就僵住了。
    这时候还能……
    魏之恕一个断袖,对另一个断袖产生了俱意,一想到自己杀不了又逃不掉,他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变态。”
    姜明礼手撑地坐起来,伸手去解魏之恕腰上的廉价玉佩,淤青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魏兄谬赞了。”
    ……
    天快黑的时候,魏之恕系上玉佩离开,他身子摇晃精神恍惚,受了极大的侮辱,像遭到恶霸侵占觉得自己脏了的良家女,急切地想要回家找他那个干净无瑕的小师弟驱驱脏。
    一辆马车踏着尘土追上来,驾车的小厮控制速度,马车在他身旁慢行。
    姜明礼撩开布幔:“魏兄,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忘了给你。”
    魏之恕就跟听不见似的。
    姜明礼被人扶着出了马车,踩着下人的背站到地上,他一路颠簸地赶过来,脸上已有冷汗,精气神却是出奇得好。
    “这都是给你小师弟滋补身体的,你拿回去。”姜明礼指挥人从马车里搬出几个小木箱。
    魏之恕看着那些珍贵补品,心头自嘲,小师弟还没他需要补,他都被吸干了。
    “呵。”魏之恕怪笑了声,拿走了最值钱的灵芝跟人参。
    那两样东西都在管琼的谨慎处理下泡水让陈子轻喝了,魏之恕逼他喝,剩一口都不行,必须全部喝完,他当成是普通的中药。
    陈子轻的伤口每次换药都是邢剪来,大开大合的一人,愣是一次都没弄疼他。
    “师傅,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陈子轻犹犹豫豫的语气。
    邢剪小心翼翼往他的伤处倒草药的动作一顿,随后手法便粗糙起来,连草药洒在他衣服上都没发现,嗓子里硬邦邦吐出两字:“不听。”
    “你都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怎么就直接拒绝,”
    陈子轻冷不丁地发觉邢剪倒草药的手在抖,幅度小到很容易被人忽略,似在竭力克制着什么。陈子轻的视线沿着邢剪的手走过他青筋暴突的手背,肌肉隆起的小臂,再往上,是他半合半睁的眼,看不见眼里的神色。
    “那你说。”邢剪拿着药罐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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