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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详，参详什么。
她可不觉得，自己和李兆之间，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
就算不说前世的那些恩仇，今生李兆和秦家之间的纠葛，也早就足以决定，他们只会是立场相反的两个人罢了。
既然立场不同，又何必一定要说些什么呢。
“不必了。”秦歆语气冷淡，微微摇了摇头，“李大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通知我，那在这里说了就是。如果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长谈，那我现在便可以告诉你，不必了。”
李兆微微失笑，眸光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熠熠有神：“秦大小姐对待在下的态度，倒是格外的不耐烦。”
“是吗？”秦歆淡淡反问，“我这个人，性格本就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以李大公子你在京中受欢迎的程度，要想找个对你颇为不厌其烦的人，恐怕也不难。我家大房的那个妹妹，不就很是喜欢你么？”
“……”
李兆闻言，脸色有些古怪。
秦歆没有再说话的打算，直接将窗格里的挡板往下一拉，遮住了李兆的表情。
李兆看着那扇冰冷的窗户许久，不由微微失笑。
他摇了摇头，微微叹气，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袁景知从外头的树林里和俞落说完要事，一回来，便看见李兆站在那里张望的模样。
“……”
袁景知愣了片刻，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沉声问：“李大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哦，原来是袁景知回来了。
李兆微微一笑，不但没有躲避袁景知的目光，反而还迎上去笑道：“我原是有些话，想要和靖边郡主一叙。只是靖边郡主性子太过害羞，不肯出来。现在，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不妨帮我叫一叫靖边郡主，让她出来。”
让他去叫秦歆，和李兆对话？
李兆这小子，当真会打歪主意！
袁景知心下有些恼怒，表面上反而四平八稳地笑了：“眼下天色已晚，靖边郡主不愿意出来见李大公子，原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李大公子……”袁景知眼色微沉，落在李兆身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蔑视，“你可知道，天色现在已经晚得很了。”
李兆笑笑：“自然知道。”
“是么？”袁景知冷笑，“那就奇怪了。既然你知道天色已晚，却偏偏要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约一位有头有脸的闺秀出来见面。看来你当真是觉得，秦大小姐的闺誉，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兆失笑：“闺誉？在下原以为，秦大小姐身为孤身一人带着五千士兵前往北狄宋亮的奇女子，不会和世俗女人一样在意这些。”
“那不一样。”袁景知沉声，“前往北狄前线送粮，是皇命难违。但在意闺誉，乃是一个女子最寻常不过的反应。以李大公子的聪明，不会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懂得。”
李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大公子该走了。”
袁景知最后下了逐客令，视线冷淡地落在李兆身上。
事已至此，再留在这里，也是没用了。
李兆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他冲袁景知拱了拱手，很快便转身离开。
袁景知冷冷地看着李兆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身后窗格吱呀响了一声，秦歆拉开窗户，从里头探出头来，长吁了一口气：“李兆总算是走了？这人可当真是烦人得紧。”
袁景知回过头去，面色柔和了许多：“怎么还没睡？先睡吧。”
“不，我睡不着。”秦歆摇摇头，冲袁景知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
袁景知淡淡应了声，上了马车，和秦歆一起，两人并排坐在马车的座椅上。
秦歆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袁景知，先前我一直在想。等我们回到镐京之后，形势一定会比先前，变得更严峻的。”
“是啊。”袁景知扯了扯唇角，眸光清冷，“毕竟先前，我在名义上，一直待在边塞。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回京了。”
秦歆点了点头：“而且，我们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京中的局面不会更加简单，而只会更加复杂。”
秦歆只是出于常理推断，并没有掌握什么京中的消息。
不过，袁景知却知道。她的推断，和事实已经八九不离十。
“不错，的确如此。”袁景知赞赏地看了秦歆一眼，“你很聪明。”
秦歆挑了挑眉：“哦，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袁景知勾唇：“的确。——听闻最近，二皇子袁景晟在京中，笼络了一群出身低下，没什么武勋，却有一腔野心和热血的年轻人。”
“他居然拉拢了这样的人？”秦歆听得蹙眉，沉吟道，“这种人1缺乏根底，便如池中浮萍一般。一个这样的人，十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