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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笑了笑，看向玉瑶，问：“齐小姐请我出去，你很开心吗？”
“开心呀，自然是开心的。”玉瑶点头道，“小姐在京中，本就没什么朋友。齐小姐若是能成为您的朋友，那岂不是好吗？”
这倒也是。
秦歆嗯了一声，却还是有些迟疑。
沉吟片刻，她看向玉瑶：“你去太师府里，替我回了齐小姐，就说我不去了。”
玉瑶不由诧异：“小姐，您？”
“大侄女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秦歆还未说话，门口忽然传来秦大老爷带着笑意的声音。
秦歆挑了挑眉，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大伯父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竟不知道呢。门口的婆子居然也不曾通传一声，真真的是该打。”
秦大老爷闻言，笑容滞了滞，心里暗骂。
秦歆这哪里是在骂婆子子，分明是在骂自己不知礼数，未经通报就进了她的院子。
可是，就算他进了她的院子，那又怎么了。他好歹是她的大伯。即使他确实是个男人，那又如何？
“都说熟不拘礼，歆儿倒也不必太胶柱鼓瑟了。”秦大老爷咳嗽一声，将话题扯回齐芳语身上，“齐小姐，是你的朋友？”
秦歆摇了摇头：“也不能算是朋友。”她和齐芳语不过只在林贵妃的宴会上见过一面而已。
“歆儿这话，可有些不太厚道啊。”秦大老爷笑道，“我听说，歆儿在林贵妃宴会上被人冤枉的时候，还是齐小姐替你说了话。怎么你一回头，就说秦小姐不是你的朋友了？”
秦大老爷居然还知道这事？
秦歆挑眉，忽然盯着秦大老爷，笑了。
秦大老爷被她笑得有些不痛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歆儿何故发笑。莫非是大伯父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那倒是没有。”秦歆摇头，“我只是觉得，大伯父似乎是有意在把歆儿往外撵呢。怎么，大伯父是不希望歆儿待在家里么？”
“你……咳咳。”秦大老爷似乎被什么东西呛了一下，有些狼狈地道，“不要胡言乱语。”
“歆儿并没有胡言乱语。”秦歆慢条斯理地一笑，“只是，大伯父就这么希望，歆儿出门吗？”
秦大老爷猛地噎住了。
他瞪着秦歆，有点心慌。
该死。秦大老爷在心底大骂，秦歆这妮子是怎么知道，他很希望她出门的这件事的。这贼丫头，还真是非比寻常的敏锐！
只是如今箭在弦上，秦大老爷即使再怎么想承认，也不能开口。
他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道：“歆儿这话就错了。你是出门还是在家，与我关系不大。我不过是恰好来此，就跟你说上几句罢了。”
秦歆了然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么，大伯父又是为什么来我院子里呢？”
“这个……”秦大老爷停顿片刻，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自然是因为，大伯父我想要听听，你斩杀北狄右贤王这件事的经过。”
“哦，大伯父居然是想要听这件事吗。”秦歆面露诧异，心想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当真是可笑至极，“歆儿还以为，大伯父很是看不惯这件事呢。”
秦大老爷又是咳嗽一声：“怎么会呢。你大伯父虽然是书生，却也有腰悬宝剑，边关报国的梦想。”
这话说得，未免太恬不知耻了。
“大伯当真是这样想的？”秦歆没生气，而是面露关切道，“那感情好。父亲如今还在边境打仗，尚未回来。大伯父既然这么想报效国家，那现在赶快辞官，去边境找我父亲投军，也来得及。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的份上，我父亲应当会给大伯父一个百夫长的职位吧。”
百夫长？
秦志自己做着万户侯，却要给他那样的小官？
亏秦歆想得出来！
秦大老爷脸上一阵抽搐，连忙松口道：“侄女此言差矣。伯父我在京中做官，一样也可以报效咱们大衍王朝。行了，你快给伯父说说，你到底是怎么除掉那个右贤王的吧。”
秦大老爷也是怕了秦歆再东拉西扯，连忙将话题拽了回来。
秦歆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好，那大伯父您听好，侄女要讲了。”
秦歆便将那天夜里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从夜里遇袭、程家村被屠开始，一直说到阵斩右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