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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莲冷声，“告诉李大小姐，先前李公子给秦歆送过礼物的事情。”
“什么？”紫菀唬了一跳，“这，这不太好吧？”
李悦对秦歆的不喜，紫菀心里有数。若是真让李悦知道了李兆给秦歆送礼的事，非得闹开不可！
“有什么不好的？”秦若莲已经被妒火烧昏了头脑，神色狰狞道，“至少下一次，李兆便不会再送那个贱人东西了！紫菀，你现在就去！”
“奴婢……是。”
紫菀无可奈何，只得答应秦若莲。
她缓缓走出秦若莲的院子，一路上不知道回了多少次头，想让秦若莲回心转意。
只是秦若莲已经妒忌到了极点，又怎么会回心转意。
看见紫菀迟疑的模样，秦若莲只嫌紫菀走得不够快，恨不得在紫菀肋下插上两根翅膀才好。
尽管紫菀走得慢，却还是渐渐的出了秦若莲的院子。
来到门外，紫菀几乎要哭出来。
她正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秦歆，就听见了玉瑶似笑非笑的声音：“紫菀。”
紫菀连忙回过头去，发现玉瑶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玉瑶姐姐！”紫菀顿时松了口气，宛若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慌忙冲着玉瑶奔了过去，“二小姐她，她让我把这个消息传给李家大小姐。这，这样做也太……”
玉瑶笑笑，却道：“这样做没什么不好的。”
“玉瑶姐姐？”
紫菀意外地瞪着她，心底渐渐浮现一丝凉意。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旁的意思。”玉瑶看出紫菀对自己的警惕来，笑道，“只是紫菀，你要知道。若是你听了你家小姐的话，将这件事告诉了李大小姐，那么即便你家小姐想发脾气，也不会往你身上发。可若是你没听你家小姐的话，那她到时候要拿来撒气的，首当其冲就是你。”
紫菀想了想，觉得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所谓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紫菀虽是在秦若莲身边伺候了多年，却也始终有着自己的心思。至少，她是决不愿意为了秦若莲而牺牲自己的。
“那好，玉瑶姐姐。”紫菀最终咬着牙点点头，“我就听你的了。”
玉瑶笑道：“去吧。”
紫菀嗯了一声，扭头匆匆离开。
……
李府。
李悦披头散发，在自己的院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她是个凉薄的性子，脾气又大。平日里在家，对婢女们虽然不曾亲自打骂，却也是动辄责罚的。
于是此时，下人们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李悦发疯，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连个敢上去劝的人都没有。
好容易李悦将体力消耗完了，坐在旁边气喘吁吁地喘气。
绿蝶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盏茶水过去，劝道：“姑娘喝点水，歇一歇吧。”
“我知道了！”
李悦不耐烦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心里又难受，重重地将杯子摔在地上。
绿蝶吓了一跳：“姑娘，您……”
“贱人，都是贱人！”李悦脸色狰狞地骂道，“原以为那秦若莲是个婢生的丫头，心性下贱也就罢了。谁知秦歆居然也这么阴险，居然在宫里成心看我出丑！我呸，秦家还敢妄称什么血脉高贵，照我看，就是一窝子的下贱东西！”
她这番话，竟是连着镇国公和秦大老爷、秦老夫人等人，一起骂了进去。
绿蝶吓得要死，连忙捂住李悦的嘴，苦苦哀求：“姑娘，我的好姑娘，您稍冷静些。这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呀！”
李悦不耐烦地扳开绿蝶的手：“这里是李府，还不是秦府呢！我就是说说，又怎么了？”
绿蝶正无计可施，冷不防外头有人来报：“姑娘，秦二姑娘身边的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好哇，她居然还敢来。”李悦气不顺地冷笑，“今天她办事不利也就算了，还连累了我……罢了，让她进来。”
“是。”
绿蝶松了口气，福了福身，转身去唤紫菀进来。
紫菀低着头走进房间，眼风一扫，不经意就看见了一地的狼藉，不禁咋舌。
这李大姑娘的性子，当真是高傲又差劲。
紫菀在心底颇为感叹，脸上?不敢表现出来，福身道：“奴婢参见李大小姐。”
“起来吧。”李悦高高在上地吩咐了一句，傲然问，“你家小姐让你巴巴地跑来，是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