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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银票坐在床榻上抽泣着,蹬着双脚,“她打我了,就是打我了。她扇我巴掌,打我屁股。”
君莫尘走至床榻边将人抱起来,伸手给他擦眼泪,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司马鸢,“拉下去,打板子。打到站不起来为止。”
“不要啊殿下,我真的没打他,我真的连身子都没碰他一下。”
江银票又哭起来,“怪叔叔,我屁股好痛啊,她打了好几下。”
“你胡说什么,谁打你了!你个野种,你少在这儿假哭!”
江银票抱着君莫尘的脖子,“怪叔叔你听到了吧,她又骂我是野种,我才不是。”
君莫尘脸色更为冷沉,看了眼门口的陌然,“快拉下去,打。”
陌然快步进来,把司马鸢拖了出去。
江银票看着司马鸢被拖着离开,脸上立马带起笑意,伸手自己抹干了脸上的眼泪,“欺负我小,没门儿。”
君莫尘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她到底打你没有?”
“没有,她刚要打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哭了。”
君莫尘嘴角带着浅笑,他就知道司马鸢怎么可能是江银票的对手。他比谁都还精。
将人放回床榻,“遇到司马鸢小心点,她可不是善良的主。”
“知道啦。”
江银票拿着玩具玩着,眸子转了转,抬眸看着君莫尘的俊脸,“怪叔叔,要不要我帮帮你。”
“帮什么?”
“帮你逼走老妖婆。让她自己喊着要和离。”
君莫尘眸中含着笑意,“你要做得到,定然奖励你。”
江银票眸子明亮起来,星星一样的闪烁着,“奖励什么?”
君莫尘双手环胸,“奖励你......一个妹妹。”
“好好好,我喜欢这个奖励。不过你和娘亲要努力呀,不耕耘、不播种,哪里来的果子?”君莫尘叹口气,“你娘亲二十九日不给碰。这段时间估摸着是没有了。”
“我愿意等。”
为了妹妹,他等多久都愿意。
君莫尘起身,“我有点事儿,你自己玩儿。”
“你要去找女人么?”
“找男人。”
君莫尘离开了皇太子,向着丞相府而去。
江云歌在徐罱府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徐罱写了个折子,准备呈报给容启。
“你说再这样下去,大周会不会亡了?
徐罱瞪她一眼,“你可闭嘴,在朝廷讨饭吃你还敢说这些话,小心你的脑袋。”
江云歌倚靠在椅背上,她总觉得君寒根本没有任何作为,成日都在龙椅上过舒坦日子。
不体恤百姓疾苦,不改革变法,没想着让大周更加繁荣富强。每天都抱着美人,有空就批折子,多数都和荆楚待在一起。
想来君寒是废了,被美人迷了心窍。
朝政荒废,不出多久,这盛世势必会渐渐衰退。
到时候大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任凭他们这些人再怎么爱国护国,也无力回天。
而且君寒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周若不及时换一个贤德明清的君主,早晚完蛋。
她倒是无所谓,她是疆瑜郡主,她爹爹是镇南王,有权有势,她有这个靠山,走哪儿都不怕。
尽管大周亡了,她也不怕。
可君莫尘是君家后人,大周是他们家的天下,他能忍心看着大周逐步走向灭亡?
徐罱将写好的折子合上,“你担忧得倒是挺长远,大周如今兵强马壮,国库也充裕,就这点事儿,亡不了。虽说如今天家不大管事儿,但有个容丞相,就一个顶一百个。他也就这件事不打想管而已。其他的事情,他都管。”
“你没觉得容启有点奇怪么?”江云歌认真的问。
徐罱喝了口热茶,“哪里奇怪?年纪轻轻就做了丞相觉得奇怪?”
“不是。”
“容丞相年少有为,天资聪颖,得天家信任重用,一枝独秀,若我有个小女,一定嫁给他。至少衣食无忧,我脸面上也有光彩。”
江云歌切了一声,“你们这些老头儿,就想着高攀人家。”
“这朝中有待字闺中的,哪个不想高攀?可是容丞相一个都没看上。我看啊,此等文武双全,睿智温和之人,怕要的也不是一般人。”
江云歌拿着茶杯一口饮尽,“管他呢,对他不太感兴趣,走了。”
“你去哪儿?”
“回府啊。”
徐罱把折子递给她,“顺带把这个折子给容丞相。”
江云歌右手叉腰,眉心拧起,“你让小厮或者下属送不行么?”
“最近我还忙着林知秋的案子,小厮下属都不够用,你给容丞相送去。”
江云歌瞪他一眼,还是伸手拿过,将折子揣在怀中,出了刑部。
来到丞相府,直接走了进去。府中下人忙忙碌碌的,但见着江云歌来,管家立马就迎上来,让江云歌先去主卧等着。
又是卧房.....
怎么每次都让她在卧房接见。
也没出声,坐在案几前等着。
“丞相大人还在看折子,马上就来。”
这个马上....
估计又是个把时辰。
江云歌拿着桌案上的瓜子儿嗑着,碟子里的瓜子儿都吃了一半了,容启才出现。
一身深墨色长袍周身,衣袍上绣着一支白梅,给单调了衣衫,增添了一抹白。
面颊如秋月,眉目温和,脸上带着浅笑。
“江大人久等了。”
“没有没有。”江云歌立马站起身相迎。
容启走至她身前坐下,见江云歌还站着,“江大人坐吧,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不必这么拘谨。”
江云歌脸上带笑的坐下。
她从怀中拿出折子递给容启,“这是徐大人写的,让我交给你。”
容启修长玉如玉的手拿过,打开粗略的看了一下,脸上仍旧温和。
江云歌有些佩服容启,不管遇何事,他似乎都是面不改色,好似没有任何东西能掀起他的情绪。
容启将折子放下,“江大人喝茶。”
江云歌笑了一下,“丞相大人也喝。”
“此事,我会禀明天家,至于天家打算如何处置,我没法干涉。”君寒始终是君,他也只是在他手底下办事。
江云歌双手拖着下巴,“我就知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