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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半夜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君莫尘才回来,手中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精致木箱子,去了江银票的房间。
轻声的推开门进去,谨慎的关上房门,从轮椅上起身,走至床榻前,眸子看向江银票,他在被窝里睡得熟,但眼角隐隐有泪痕,似乎睡前哭过,泪渍未干。
君莫尘眸中心疼的伸手给他擦掉眼泪,拍了拍他的身子,试图叫醒他。江银票睡得也没多熟,迷迷糊糊的醒来,刚刚睁开眸子,便见着顾北鸢那张放大的俊脸。
小肉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声音软软的喊了一声,“北鸢叔叔。”
君莫尘坐在床沿边,取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君莫尘那张俊美倾城的俊脸,脸上温柔,“看看我是谁....”
江银票愣了片刻,立马从被子里蹦跶出来,扑进君莫尘怀中,像只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两只小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爹爹.....你竟然是爹爹....娘亲说你失踪了....”
他一双干净宛若星辰浩瀚的眸子里隐隐含着泪水,嘟着嘴亲了君莫尘的脸颊一口,“爹爹以后不要再离开银票了.....娘亲很难过,银票也很难过...”
君莫尘抱着他的身子,大掌在他背上温柔的拍着,轻轻的抚着,“不会了,爹爹以后再也不会离开银票了,今日是你四岁生辰,爹爹说过要给银票过生辰的。”
江银票吸吸鼻子,自己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声音奶萌极了,“爹爹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
君莫尘温柔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将放在一旁的箱子抱来放在他身前,“打开看看。”
江银票一脸期待,打开了箱子,发现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新奇玩具,白团团的脸蛋儿上顿时乐开了花,“哇,好多玩具,我好喜欢,谢谢爹爹。”
“喜欢就好,不过,顾北鸢就是我的事情不许传出去,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君莫尘已经死了,知道吗?”
江银票手里咕哝着玩具,神情专注,压根就不想理君莫尘,只是随意敷衍道:“是,我爹爹已经死了。”
君莫尘:“......”
伸手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儿,“认真点,这件事情很重要。”
“知道知道,从明天开始我还是叫你北鸢叔叔,这样行吧?”
君莫尘点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将木箱子抱过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快睡吧,明天起来玩儿。”
江银票手中还拿着两个玩具,将它们放在他的枕边,钻进被窝里睡下,“等我睡着再走哦。”
“好,等你睡着我再走。”
君莫尘拉过被子给他盖得严实,守在床榻边,等着江银票睡得沉再走。
半夜了,府中寂静非常,只是房檐上点的灯还隐隐亮着,昏黄的光线将曲折蜿蜒的长廊照得明亮。
君莫尘听着江银票平稳的呼吸,带上了人皮面具,轻轻的走至门口,坐上轮椅离开。
卧房中,江云歌躺在贵妃榻上等着人,手上嗑着瓜子儿。
她便不信,君莫尘还敢夜不归宿。
就在她心里快要爆发的时候,房门口有了动静,是车轱辘的声音。
君莫尘回来了。
房门被人推开,君莫尘转动着车轮子进来,见着江云歌正等着他,嘴角带起浅笑。
“歌儿还没睡?”
江云歌走至门口将门给关上,大步走至他身前,凶巴巴的问他去看过银票没有。
君莫尘将她拉过按在自己腿上坐着,“自然去看了,我还把面具摘了,给了他惊喜。”
“你告诉他了?”江云歌脸上有些意外。
“银票很聪明,告诉他没事的。况且一直瞒着他,他早晚也会发现的,到他自己发现那时,他定然会很生气。像你新婚之夜那样生气。”
江云歌从他怀抱里出来,走至床榻前坐下,“我当然生气了,你就是个骗子。”
“好,我就是个骗子,把你骗到手不说,还害你生了个儿子。”
起身走至江云歌身边坐下,将人搂在怀中,“以后我尽量少骗你。”
江云歌睨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我看你是床睡得多了想打地铺,那你今晚就睡地铺吧。”
她拿过床榻上的一床被子扔给他,又拿着枕头扔给他,“自己睡去。”
“别啊,娘子,夫人,我错了。”
君莫尘黏着她哄她,笑脸看她,“以后我再也不骗你,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下,夜深了我们睡觉吧,明日你还要上朝。”
他脱了鞋子,脱了衣衫,一下躺在床榻上,伸手拉过江云歌,将她抱在怀里,“祝夫人好梦。”
江云歌见他俊美无暇的脸上有些疲累,开口问他,“今天一天你去哪儿了?你皇爷爷最近又没让你这个郡王上朝议政,也没让你处理政事,你失踪一天,干什么?”
君莫尘瞄了她一眼,“出去转转,透透气。”
“透气?我在你身边你很压抑?”江云歌冷了脸色。
君莫尘连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在歌儿身边最轻松最舒服,只是我皇爷爷不让我议政,我心情有些烦闷。不知朝堂中发生何事,我有些担忧。”
“那你问我呀,你自己一个人生什么闷气,你抗了旨,他当然生气,或许再等几个月,他气消了,就让你上朝议政。”
顾北鸢好歹大周战神,君寒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贤才赋闲在家,虽现在边境并无战事,但他不是想要尸妖帮他统一天下么?有顾北鸢举世无双的兵法配上尸妖的强大力量,岂非世上最强之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若君寒真是这样想的,那尸妖之事就有可能全权落在她和君莫尘的手上,届时铲除尸妖,或许能容易许多。
“我皇爷爷最近连朝都不上,恐怕接下来国事都会由容启代劳。你最近趁机多巴结一下容启,指不定他能帮上我们,趁我皇爷爷不上朝,武将的重要职位你多向容启举荐我们的人,到时候满朝文武,一眼望去那都是我们的人,就不怕我皇爷爷不改军营女奴隶制度。”
江云歌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已经和你成婚,和容启走得近,恐怕又要传出流言蜚语。”
“不会,我最近没事我就去城中逛,但凡有人说你不是的,我都抓起来一顿好打,再在牢里关几天,饿他几天,看他还敢不敢乱讲。”京畿天子脚下,谁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
要是不懂,估计也活不长,要么一辈子就只能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