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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慈把干透的衣服套在身上,定下十天后启程去优路比安大陆的船票,张着圆代替眼,用矮树柔韧枝干做了简单陷阱,而后开始睡觉缓解魔眼带来的不适感,可惜这一觉睡得不安稳,50米的圆内总是跑进各种动物,有松鼠有狼也有狐熊。
她不得不拆掉陷阱,以免伤到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在广袤森林里四处闲逛打发时间,偶尔睁眼确认天色,也在偶然间发觉为何那天没在民居早早发现小杰——这孩子承袭父亲的性格,天天跑到森林中玩耍。但他很规矩地在天黑前回家,一路和邻居打招呼,最后奔向米特的怀抱,于是茉慈也有了事做,天亮后隐匿气息跟在小杰周围,看看他今天又和哪个小动物亲近。
第十天,小杰穿着白背心绿短裤在林间行走,凯特也恰好在往他的方向走,小杰蹲下来抱起一只小狐熊,可狐熊幼崽的母亲正咆哮着冲向他。茉慈睁开眼,搭箭拉弓准备射死那头大狐熊,但凯特已经拔刀了,她扣紧箭尾静观其变。
果然凯特保护了小杰,一刀化解危机,茉慈放下弓箭向后离开,金的儿子不仅招动物们亲近,在强运方面也是了不起。茉慈乘上离开的渡轮,此时魔眼的持续时间已接近末了,眼冒金星忍着晕眩,快速来到自己订的单仓房间,把牌子翻到“请勿打扰”那一面,倒在床上抬手擦汗,却发现了侠客之前所说的手部变化。
滑嫩纤细的手指缩短变粗,指甲变成长而弯曲的黑色钩爪,她喘着气看掌心,居然已成了近乎灰白色的肉垫,茉慈强撑着想要走到镜子前面,却再也耐不住眩晕倒在地上,扫落桌上的杯碟。
再醒来时,圆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茉慈拿出手机翻看记录晕眩的备忘录,把日期、晕眩时长输入进去,往上翻了翻记录,原本间隔一至两个月的晕眩症状频率缩短,并且这次发生了并不那么令人喜悦的变化。
或许以后要继续成为公众人物也不可能了,不能发生在公演时晕倒变成野兽的事,茉慈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手变成了那银兽的模样,之前还只是说玩笑话而已,哪知真的吃什么变什么了。
突然产生了一个恐怖的联想,这副身体、这张脸是不是也是她吃了人后变化而来的,茉慈跑到镜子前,盯着十几厘米远的平面反射出的容颜,呼吸着温热粗气晕染镜面,她立刻拿手机拨打塞林的电话,没有打通。
她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着冷静下来,可真正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优路比安大陆,恍惚着走到房间门口,整理好东西迅速冲出去,没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吃饭睡觉也顾不上,一路不停的奔跑,花了三天两夜来到窟卢塔森林,视线里却出现一个微弱的小白点,茉慈眯眼仔细看,而后奔波的疲劳瞬间变成愤怒,加速追上那个白点,而对方也反应过来加速企图脱离。
那人身手尚算可以,但比起茉慈还是差得远,她在接近后脱下外套甩过去蒙住那人头脸,然后踩着粗壮树干调整方向扑倒对方。
“好久不见,那本书看完了么,希拉?”茉慈扯下遮蔽视线用的外套,露下面那张女性可爱的脸,从前戴在头上的可爱发箍已经掉到远处,同样的,从前羞涩又礼貌的女孩希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很久以前在图书馆遇到的,曾向她请求让书的姑娘怎么会在这里。茉慈不用思考都能想到,这伪装当真是世界第一,连会易容的伊路迷都得屈居希拉之下。
“已经送给可爱的小朋友了。”
这里方圆十里就一个地方有小朋友,茉慈用指腹按压希拉的面部肌肤和头皮,都没发现易容的痕迹,最后只能让指甲当刀片,划破对方耳垂下的皮肤,浓稠鲜艳的血液沾到指尖,破口的肌肤之下筋膜肌肉组织都是真的。
“这附近有山泉,可以水刑,我身上带了火柴,可以火刑,看天色一会儿得下雨,我可以把你绑在最高的树顶被雷劈,”茉慈阴沉着脸,突然笑了,“但或许对你这种人,还是用能力比较简单快捷。”
希拉做了个鬼脸,下颌边伤痕丝毫没影响到她,不过再开口时不是清脆女音了,“茉慈小姐,原来个人休假用来森林探险了吗?”
“帕利士通?”她认得这听过几次的声音,对此人的厌恶深到骨子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女人希拉的脸正变化着,变成男人帕利士通,连身体也在生长魁梧,“对你好奇的人,不止有你一个,我恰好是比较聪明的其中一个。”
茉慈很快平息惊讶,这大约是念能力了,帕利士通可以完全“伪装”成另一个模样并且不被其他人发觉,这能力很不错。她两只手分别压在帕利士通的脖子和心口,如果他有任何异动直接杀死,茉慈刚想要他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眩晕频率再一次缩短。帕利士通诧异地看着她雄厚的坚突然变成绝,还以为对方已自信到不需要念的加持就能了结这僵持局面。
结果却是茉慈面无表情的脸带着不甘,一切敌意化作无,两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