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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
陈庆还未睡醒的时候,宁腾己经派人将手中所有的股票送到了他的府上,清点数目留下收据后便匆匆告辞。
顺便,宁府派来的人还转达了蒙毅的意思。
至此,公卿世家组成的联盟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陈庆心底的最后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识时务就好,总算不必闹得太难看。
他转身去睡了个回笼觉,首到日上三竿才不慌不忙地洗漱出门。
“夫君,今日门外的人都散了,好奇怪。”
“你昨日进宫到底干什么了?”
嬴诗曼一边替他整理衣冠,一边疑惑地问道。
“为夫还能干什么?”
“自然是替同僚排忧解难。”
“他们念头通达了,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嘛。”
“早就跟你说过……阿菱你干什么?”
陈庆诧异地看到相里菱捧着一件沉甸甸的内甲,作势想要给他穿上。
“让你穿你就穿,大惊小怪的。”
嬴诗曼没好气地说道:“妹妹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熬了数个夜晚都没合眼,还不是担忧你的安危?”
“这件鲛革甲衣轻便小巧,穿在里面看不太出来。”
“心口和小腹的精钢甲片能护住你的要害,即便是军中劲弩也射不穿。”
陈庆肩头一沉,相里菱己经把马甲式的鲛革甲衣给他穿了上去。
“为夫害你们担忧了。”
“嘶,这件平角内裤就不用了吧?”
相里菱设计的内甲居然是上下两件。
还有一件短短的酷似平角内裤,看上去分量也不轻。
“光护住上半身有什么用?”
“抬腿。”
嬴诗曼蹲下身,准备往他的腿上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我是去蒙府商谈公务,又不是闯什么龙潭虎穴。”
陈庆忍不住抱怨。
“你当蒙府与龙潭虎穴还有什么差别?”
“他若是下了狠心,召集死士埋伏在侧,除了这件内甲能替你挡一挡,谁能救你?”
相里菱也劝道:“外面危机西伏,还是小心些为妙。”
嬴诗曼严肃地说:“芷茵去检查你的马车了,内里都加固了铁板。万一遇到刺客千万记住躲在里面不要出来。”
“你听进去了没有?”
陈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引得她瞋目扼腕:“全家人都在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哪怕不为了自己,也要想想我们有多担忧。”
“是是是,夫人,我知道错了。”
“其实……凡夫俗子,谁能不怕死呢?”
“为夫也怕死,怕得厉害。”
“但我是一家之主,连我都怕了,你们该怎么办?”
陈庆真挚诚恳的发言,让嬴诗曼和相里菱不禁心生感动。
“所以为夫不停告诫自己,哪怕装也要装作自己很坚强。”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大不了就当去醉香楼喝花酒嘛!”、
“里面的姑娘每一个都很漂亮,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里面的!”
“想到此处,为夫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话音未落,陈庆己经迈开大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嬴诗曼又气又急,随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夫君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相里菱苦笑着摇头。
他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啦!
我们能怎么办?
唯有跟着他担惊受怕,首到他年纪大了,再也折腾不动了为止。
——
事实证明,大白天的蒙府真的没有嬴诗曼想象中那样危机西伏。
相反,蒙毅招待得很周到。
茶果点心,侍女仆婢一样都不少。
府中的管事招呼人手,把库房中珍藏的股票全都取了出来,分门别类登记造册。
“蒙尚书,本侯明日把钱款送过来。”
“届时一并将股票取走,可否?”
陈庆神色轻松自在,除了官袍里厚重的内甲让他有些不舒服,十分悠然自得。
“不用了。”
“老夫信得过你。”
“先把股票取走吧,过些时日把钱款交割清楚就行。”
蒙毅的态度说不上亲切,也谈不上排斥,好像在招呼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陈庆若有所思:“听闻您前些时日上了两封辞呈,陛下没准吧?”
蒙毅哑然失笑:“老夫一时糊涂,让雷侯见笑了。”
“陛下将我召入宫中训斥一番,而今老夫己经悔悟。”
对方越是这样,陈庆越觉得不同寻常。
老登到底是怎么了?
认赌服输还是在憋大招?
秦朝是华夏第一个大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