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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师夏要被他一本正经的暧昧语气给气笑，不急不慢道：“我跟你问个人。”
沈万阳“嘿嘿”两声：“居然没恼火，难得啊。说吧，范总开口，再难问的人，我都给您挖出来。”
“a市警局郭局长。”将名字清晰地念了出来，“有印象么？”
沈万阳指尖一顿，“哎”地一声双手猛地推了下桌子，转椅原地转了个圈。
“你要问他？”他语气可以说十分嫌弃了，“当然有印象了，印象简直深刻到不行了！”
范师夏眨了下眼睛，“看来我没问错人？”
何止，都问到他刺上了。
沈万阳没心思弄文件了，长腿搭在地上一滑，带着转移滑向落地窗边。
“你还记得赵琳棠吗？哦，就是之前被范爷爷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女人，前不久不是才让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吗。”
范师夏一听到“赵琳棠”三个字，眉头就忍不住蹙起：“他们之间有关系？”
“太深的关系倒没有。就是赵琳棠那个爷爷，不仅和你爷爷是朋友，他还和局长包括郭局长关系都不错。上次我带着赵琳棠去警局，想给她一点教训，姓郭的居然还拦着我，让我放人。”
还有这事？范师夏耐心地继续听下去。
“老子啥脾气，肯定不可能随便让他得逞，以前他就靠着我爱喝酒这爱好，才能拉着我碰过几次杯，别人看着说勉强点算是酒友。那个家伙在圈里肆意说一些我的事，我看在酒的面子上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但是赵琳棠那事我是真的没法忍，当面和他撕破脸，人我肯定是要带走的！在那之后，我也不怎么喝酒了，到现在他再也没敢来找我。”
大概说了一下，沈万阳这才回归正题：“怎么？你是要搞掉这个人还是有事？”
他真不希望是后者，第一撕破脸不好交谈，只能来硬的。
可他最近……真没力气……
只听见范师夏淡淡地一个字：“嗯。”
“……”
这个嗯，什么意思？
好吧。肯定是后者。
“诶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找他？”
范师夏缓缓地吐了口气，把林云一些事情从头说起，说到项链的时候，他语气略微重了些：“对方不肯松手，我现在暂时回不去，只能让你走一趟了。”
沈万阳还没从林云车祸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愣了片刻后，才舔了舔略干的嘴唇。
他闭眼一副壮烈牺牲的样子，语气豁出去道：“行！为了兄弟的幸福！不过说好，如果他敢抹了我面子，我直接来硬的了。他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做警察，我手痒很久了！”
范师夏轻笑：“行啊。”
“这还差不多，行，这事我这两天会去办。”
“谢了。”范师夏说完，挂断了电话。
回头看向室内，床上的人已经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看似睡着了。
范师夏将手机揣回兜里，也顺带把手放进了口袋里，贴着自己的体温。
等到手指没那么僵硬冰凉，才转身回到室内。
床边陷下，睡着的人在阴暗处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移动瞳孔。
等到男人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衣钻进被窝，她才动了动身子，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