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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说，我们船上没有花白头发的老男人。你说的那花白头发的老男人，是谁啊？”
大副回答到一半，注意到虞思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于是立刻转口询问道。末了，还有些不放心，生怕自己的问题刺激到眼前的虞思莹，再次开口补充道。
“呃，我的意思是，我就是随口一问，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是的，就是这样。”
虞思莹没有理会大副后面补充的话语，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说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男人，现在也想起来了。
那是船上的轮机长，也就是平时大家口中的老轨。
那个虽然年龄很大，但是刀玩的还算不错的老家伙。
只是……
可惜了。
“你……你没事吧……”
大副再一次开口问道，将虞思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没事，抱歉，我的记忆出现了些许的错乱，我正在努力整理。”
虞思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样一句话脱口而出，甚至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
大副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但是又不好表现得太过于突出，只好挂上一抹尴尬的微笑。
虞思莹忽然抬起头，看到了大副脸上挂着的那一抹僵硬的笑容，顿时打了个哆嗦。
果然，又是那东西。
虞思莹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鱼骨钓竿，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大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副懵了，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面部的肌肉抽了抽，扯了扯嘴角。
“那个……我……”
“站住！别过来！”
虞思莹又是一声大喝，眼睛也逐渐变得猩红。
大副被吓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能够从虞思莹的眼中看到那一抹深深的恐惧还有仇恨，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虞思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而且，救他上船的时候，虞思莹明明还是很好说话的。
虽然有些警惕，但是对于他来说，警惕一些是正确的。毕竟哪怕是他这个成年男人，在遇上这种遇难者的时候，难免都会警惕。
谁也不清楚，这遇难者究竟是不是装的，更不知道，这遇难者原本的性格又是如何。
如果遇难者心怀不轨，自己还一点戒心都没有，在这汪洋大海上，就算遇难都找不到任何原因。
许多海盗也都是这么做的。
利用了人们的同情心和善意，伪装成弱势的遇难者。好言好语相劝，时机成熟直接动手，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自己已经上船这么长时间了，而且，要是想要动手的话，昨天晚上那条变异的鮟鱇鱼袭击船只过后，趁着虞思莹昏迷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做完这一切。
然后将尸体丢进海里面，这艘船上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何必还要等她醒过来，让她有所警惕，然后再动手呢？
大副不理解，但是他看到虞思莹那可怕的眼神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我……我没有恶意。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你之前昏迷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做完这一切，然后将这艘船霸占。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你……能够想明白吗？”
大副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目光真诚地看向了虞思莹。
虞思莹察觉到，大副脸上的那抹僵硬的笑容，仅仅只是持续了一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大副的话逻辑性很强。
虽然大副刚才脸上僵硬的笑容与那东西一模一样，但是，那东西的说话几乎没有什么逻辑，很多情况下都是一句话翻来覆去，重复很多遍。
或者干脆，一句话也不说，就用那僵硬的笑容注视着目标，然后一步步地逼近。
亦或者，变成目标熟悉人的模样，找机会接近，然后瞅准时机动手。
无论如何，那抹僵硬的笑容都是那东西标志性的表情，哪怕到死，脸上的那抹僵硬的笑容都依然存在。
这样看来，眼前的大副，还真的不是那东西变得。
想到这，虞思莹也是松了口气，眼中的猩红色缓缓褪去。
大副也注意到了虞思莹那戒备的模样稍稍松懈了不少，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不想跟虞思莹动手的，毕竟对方做的再过分，但是也实打实的救了他的性命。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出手。
“抱歉……我可能有些太敏感了，你知道的……
在海面上航行了这么久，难免会遇到一些事情……
嗯……我刚才就是想起了那些事情，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