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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的桌椅，“月光，音乐，微风，露台，很适合聊天，我说的肯定会是你季若晴感兴趣的，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关心我姐的人。”
这话真的很残忍，因为苏轻羽的骨灰被挖出来那么久过，苏家就没有一个人出现在法事现场。
也许，苏清薇能告诉她答案，为什么会是这么一种悲凉的结果。
“坐，”苏清薇相邀，但是苏轻羽拒绝了，靠在栏杆上，俯视下去，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人。
奇怪，和林瑞阳跳舞的女人不是和自己打过交道的女郎么？怎么她也在场？
“看起来若晴姐很幸福，我姐姐知道了，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苏清薇拉扯这无关紧要的话，让苏轻羽很不喜，“说吧，想说你姐什么事情？”
“这么着急？”苏清薇捂嘴嗤声一笑，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颜色有些发黄的纸，“看看，若晴姐一定对这个很感兴趣。”
苏轻羽没有马上接下，“什么东西？”
不会又是什么遗嘱之后的东西吧？那是她已经玩烂了的把戏。
“看了就知道，”苏清薇微扬着下巴，眼里透射出幽暗之光。
苏轻羽伸手撷了过来，扶正一看，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这份东西是我收拾我妈遗物的时候发现的，藏了十几年了，是该让大家知道了。”
“定检结果：99.99%不吻合？”苏轻羽心头一抖，不敢相信。
她怎么可能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那她是……
上面的名字是她的，年龄停留在10岁……
“若晴姐，你也很意外是不是？我姐居然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那她是什么？你知道吗？”苏清薇沾沾自喜地问道。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苏轻羽仿佛被闷雷打中了般地茫然了。
“是私生女，”苏清薇扬声喜悦地告诉了她答案。
是的，是私生女，可是妈妈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反而对她视如己出？
“你一点儿也不意外？”苏清薇发现苏轻羽并无想象中的意外，紧皱着眉头直视她的侧脸。
压着心中的疑惑和激动，苏轻羽勾唇一笑，淡然问道，“我为什么要意外？”
没错，她现在是季若晴，怎么可以表现出激动和意外呢？这不是白白中了苏清薇的计。
“季若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苏清薇有些狂躁，撕下了伪装的客气，“你只真傻还是装傻？我姐是私生女的事情一旦捅出去，苏轻羽就会是全城的笑柄，你知道吗？”
全称的笑柄？苏轻羽丽眸一转，凌厉之极，“人都死了，你不觉得多余吗？”
“是啊，人都死了，我还祭拜她七七四十九天，是不是也很多余？”苏清薇冷笑着反问，“季若晴，我告诉你，我受够了，天天看着她的骨灰，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苏轻羽微蹙眉梢，不削回答。
“无论如何，人已经死了，今天我拿她的身世和你做交换，法事到此为止，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苏清薇收好亲子鉴定报告单，轻哼着再次警告，“我知道你想为她出头，但是别忘记了，别钻牛角尖，不然效果适得其反。”
苏清薇说完，理了理挂在耳边的额头，紧抿着唇等着苏轻羽表态。
“好，把那东西给我，”苏轻羽答应了，伸手讨要那亲子鉴定报告。
“咦，这个不能给你，”苏清薇得意洋洋地应道，“有它再说我才能确定你不会在记者面前乱说话。”
也对，两人本来就不对头，谈何信任。
不过，苏轻羽却有另外一个疑惑，如果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女儿，骨髓怎么会和苏清薇的百分百匹配？
苏轻羽回神，看着苏清薇扬长而去，而此时，楼下音乐也已停止。
身穿淡紫色礼服的苏清薇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中，为林瑞阳卖力地应承客户，俨然一个女主人。
“她是林瑞阳的未婚妻？”
一个声音窜进苏轻羽的耳朵，令她回头。
楼梯上，身穿黑色长裙的女郎款款而来，今夜的她已经在下面赚足了风头了。
“你好，我叫丽莎，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丽莎友善得仿佛换了个人，“之前多有得罪了，我向你道歉。”
“不必，”苏轻羽扬眉，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我没有和陌生人交朋友的习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觉着呢，”丽莎甜甜一笑，让人很舒心。
敌人的敌人？难道说她现在是苏清薇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