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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没想到回来时这般顺利。”
陈渊微微点头,却已顾不上他,而是运转金睛诀,远望金城,心中惊讶。
“好浓郁的阳刚之气!”
在他的眼中,有一环又一环的阳刚气血悬于城上,浓郁而壮烈,徘徊不去,宛如一个罩子,罩住了这座黄沙中的城池!
“这里必然经历过无数战乱,又有祭祀兵主之类的传统,才能令香火愿念杂以阳刚气血,聚集在城上,又因无人引导,一直沉淀、积蓄,也不知存了多少年!”
陈渊心里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这等聚集的阳刚气血,其实堪比阳属性的天材地宝!若能收摄过来,就能用来完善玄身,冲击二转!不过,这与兵家有关的气血不是那么容易撬动的,尤其可能又涉及到神道,至少得有一定威望,才能图之……”
他这边思量着,车队到了城门前,却被一名凶神恶煞的将士拦住、
“停车!”
“原来是郑参将!”李定陌走上前去,“我这次是奉命……”
“我知道你带得什么人来,”郑参将瞥了陈渊一眼,问道:“路上可遇到什么灾厄?这群人里有什么厉害人物吗?这人是谁,怎么穿着道袍?”
李定陌道:“一路顺利,没有灾厄,这位就是朝廷派来的将军,兴许是江左习性,穿着玄门道袍。”
“什么狗屁习性,早就听说朝廷荒唐,看来所言不假,”郑参将冷哼一声,不再关注陈渊,视线落到张雀等人身上,扬声道:“奉知州令,定西残军不可入城!跟我来,给你们在城外划定了区域,都去那边待着。”
“凭什么不让我等入城?还划定区域,当我等是流民吗?”
当即就有定西兵卒不满。
“哼!没有规矩!还以为是以前呢?将军果然没说错,对你们这些骄兵、败将,就得下重手,立立规矩才行!”郑参将冷哼一声,居然抽出一根鞭子,要抽打那兵卒。
但手腕被张雀一下拿住。
“郑通,你好大的威风!”
“怎么?要造反?”郑参将眯起眼睛,“你以为,魏遣还活着呢?”
“好胆!”张雀暴怒之后,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冷静,沉声道:“吾等兵卒,在哪都是驻扎,可以不入城,但振武将军乃贵人,是朝廷任命的指挥使,知州都不亲自来迎接?”
郑通摇头道:“我得到的命令,是谁都不许进!管你什么身份!什么振武将军,我不认识。”
“你!”
“定西军都没了,哪来的指挥使?”郑通咧嘴一笑,“你们这次运气好,路上没有碰上妖祸灾厄,说句难听的,没有我们金城的车马护送,让你们这群残兵败将自己过沙地,都未必能走到这,懂么?你们,已经无人庇护!”
这话戳到了张雀等人的伤口,他们个个脸色剧变,有几个人忍不住拔出兵刃,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架势。
“真想要造反?”被这么多人恶狠狠盯着,郑通有恃无恐,“我乃金城将官,你们与我动手,可就是正经的造反!左右,抽刀!”
刷刷刷!
城门里,忽然涌出一队披甲武士,拿着陌刀,围住众人。
“你们这是早有准备!”张雀彻底怒了。
“张雀,先收收气。”
这时候,陈渊的声音响起,他走上前来,站在张雀与郑通之间。
“将军,他辱我等上峰和同袍!又设局要污蔑吾等!”张雀满脸憋屈。
“还是大宁贵人看得清楚,知道形势比人强,能屈能伸啊!”郑通见着陈渊上来,更是得意几分,“就是嘛,凡事大局为重,都这个时候了……”
“你太聒噪了!”
陈渊忽的一说,然后抬起腿,一脚蹬踹在其人胸口!
嘭!
滂沱之力爆发,竟将这金城将领直接踢飞出去!
惊叫声破空,郑通越过城门、城墙,竟朝城池中央飞落过去!
“你敢动手!”
众兵卒一呆,而后怒而冲来!
“怎么不敢?”
我一个冒牌将军,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岂能受这个脸色?
陈渊收脚后,双手一环,劲力爆开,将那一个个兵卒尽数崩飞,兵刃满天乱飞,再一抓,那金铁都被吸摄过来,插在他身前的地上。
咚咚咚!
众兵卒摔落在地上,呼痛哀嚎。
陈渊看也不看,却道:“李定陌。”
李定陌和他的队员都惊呆了,听到在叫自己,一个激灵,想要上前,见着满地兵器,却又畏惧,一时进退维谷。
“你去知州府,告诉他们,想吞并定西军,别弄些阴谋诡计,堂堂正正的来。”
“什么?”
“我不说第二遍。”
张雀这时反而清醒了几分,上前道:“这,将军此举,是否有些……”
陈渊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那一脚看着凶猛,其实使了巧劲,是给城中算计之人打个招呼,敲敲警钟。
“城中人打的主意,无非先打压、折辱定西兵将,再徐徐驯服,你越是示弱,他们越是得寸进尺,倒不如挑明了!”陈渊说着,心道:先辱后控的手法,在我前世十分常见,居然有人想用在我身上,就先给个警告,如果不知收敛……”
那个死鬼山神怎么说的来着?
对,先礼后兵。
李定陌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将军,你是朝廷封的威武将军,册命的定西军指挥使,一来到就和地方将领起冲突,还下手这么重,万一追究下来,不怕……”
“知道我是少年将军,还说这话?”陈渊语气平静的说道:“将军不跋扈,不是白当了?人不轻狂枉少年!我这么年轻,血勇之气上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怕个屁,老子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何况……
他目光一转,扫过天际,金睛诀炼化的双眼,捕捉到阵阵血煞乌云在靠近,心道:“荒人使计废了朝廷的正规军,不趁机乘胜追击,反而放任此城召集残部,若说没有图谋,谁信?”
“好!”
“指挥使说得好!”
“哈哈哈,老子何时受过这等鸟气!”
陈渊的一番话,引得同行的定西军兵卒纷纷叫好,因为身份、地位而存的一点隔阂,顷刻烟消云散。
反观金城所属的兵卒,看向他的目光则多了几分惊惧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