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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出来？”
傅炀琰倚靠在门框上，脚边全都是烟头，看的出来应该是在这里等很久了。
苏暖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很复杂，她没想到这么冷的风，傅炀琰就站在这里等了那么久。
她到底还是软了下来。
“就算你要等，在里面等也总比在外面等好吧。”
“我要是在里面等，怕你以为我晚上要偷袭你。”
傅炀琰掐灭手里的烟，然后扔在了地上。
苏暖微微叹了口气：“先进来喝口热水吧，然后我们去医院。”
“嗯。”傅炀琰搓了搓手，站在外面那么久，的确是有点冷。
进去后，苏暖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李靖今天走，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傅炀琰喝了一口，掌心捧着水杯，暖和了不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大概也是没办法面对秦香香吧，呆的时间太久了，他自己也怕不忍心，所以只能逼着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他能够理解李靖的做法，他怕自己摇摆不定的心万一朝着秦香香倾斜了，母亲那边怎么办。
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
李靖的母亲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其实也不太允许随意挪动，就怕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苏暖一想到秦香香现在的样子，就觉得无能为力。
“意外总是来的太快，我当初只想到或许有一天秦香香会发现我找来李靖演这一出戏，却没有想到李靖的母亲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秦香香现在的情绪全靠李靖才能给她稳住，李靖这一走……”
她不知道秦香香以后怎么办，到底能不能跨过这道坎。
傅炀琰喝完杯子里的水，起身。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两个人随即出门，一路上，苏暖都沉默不语，心里的烦躁像是藤蔓似的缠绕着她，傅炀琰居然会在外面等她那么久，还有秦香香的情况，都让她无比的头疼。
傅炀琰给她递上一瓶牛奶。
“先喝点这个，能够让你舒服点。”
苏暖愣了一下，接过，掌心里传来一片温热。
“牛奶还是热的。”
“一直放在这里面保温，不过你要是再晚点，可能就冷了。”
“你早就知道李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吧，不然今天晚上秦香香要是不给我打电话，你可能就等到明天早上了。”
“嗯，不过我不是特别肯定。”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傅炀琰也不好去跟苏暖说，也很容易让她产生焦虑的情绪。
以他对苏暖的性格了解，估计今天晚上她都睡不着觉。
苏暖低垂着脑袋：“不过的确是为难李靖了，其实他当初能够帮我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不应该对他有过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