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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黄沙滩洼地有四个足球场差不多大的面积,两个时辰,哪怕是经常来参与狩猎的老手,也很难挖出二十只,第一次来的长安,竟然弄到了二十二只!
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长安摇摇头,表示这和运气没有关系,他说:“边上有爬痕,仔细分辩可以看出哪个洞。”
风沙起时沙蛑会出洞,风沙敛了则随机进一个洞宅着,遇上喜欢的臭球汁才会出来。沙蛑并不是地鼠,下面的洞的不是连通的,所以最后一次进的洞边上,会留下最新的虫甲爬行过的痕迹。长安五感出众眼神够好,能省去找错洞的时间,毕竟臭球里面的汁液要先燃烧加热再用硬枝捅进洞里捅破才能流下去,再等到确认里面是不是有沙蛑,一是时间会浪费,二是臭球果实也会浪费。
茉娘吃惊地问:“爬痕?什么样的?”
长荣和长根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示,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爬痕,他们也要像长安这样能够又快又准确地灌沙蛑。
长安拿起一个臭球果,示意他们来看。
就在原来长荣、长根他们玩闹的地方,有五六个斜斜的沙坑,要蹲下来才能看到里面暗蒙蒙的一直向下延展的洞口。长安看了几眼,指着一个洞口说:“其他的洞边沙痕比较平滑,只有这个洞口你们看有四道浅痕,就是最近一次沙蛑进洞时候留下的,待到下一次风沙起来的时候如果没进这个洞,这些痕迹就会被风沙覆盖起来。”
长荣、茉娘、长根立刻瞪大了眼睛去看长安说的爬痕在哪里。
而长安没有闲着,拨出火折子吹开火绒,将核桃般大小的臭球果在上面烘热,看着它从硬实逐渐变软,就塞到洞口然后用树枝将它捅进去一些,再一使劲儿,捅破被烤软的表皮,一股浓烈如发酵已久的酒糟的刺鼻味道散发出来。
这个味道十分的刺激,估计臭球之名就是由此而来。
蹲在地上的几个孩子立刻用手捂住口鼻,原来头碰头凑在一起的小圈子散开一个空隙,让味道稍微散出去。这时候是判断是不是存在沙蛑的关键时刻,他们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
过了大约四五个弹指的光阴,长安听到虫甲蠕行爬动的沙沙声,而长荣他们三人仍然侧头认真聆听,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又过了数个弹指,“哞——”闷闷的如同牛一般的叫声从洞口传来,随即长根发出一声欢呼:“有沙蛑——”长荣、茉娘也是满面的欢喜难以自抑,他们虽然对长安无比的信服,但是当真的看到长安随便挑一个洞就找到了沙蛑,自然是十分的欢喜。
长安是唯一没什么大反应的,没有沙蛑对于他来说才是怪事,有,是当然的。
沙蛑只会在吃饱进入休眠的时候叫出响声,估计就是声音叫起来像牛,这种虫子才会是这个名字,这也是采集狩猎社会常见的起名方式。
长安戴上皮护手,拿起铲子将洞挖开,在离洞口二十厘米的地方,挖出已经只剩下一层果皮的臭球以及尺来长的三角头全身硬甲片的虫子。
“二十三。”
长荣、茉娘和长根纷纷表示他们也要去观察哪个洞口有爬痕,各自找了一处凑在地上去看洞口。
一刻后,趴在地上的三小只宣布放弃。
长荣抓了抓头,说:“我看不出来。”
长根直接嗷嗷叫:“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啊啊啊啊,长安。”
茉娘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看不出……”
长安在他们三个趴在地上看来看去的事,又灌好了一个洞,向长荣招手,说:“来,沙蛑已经醉了,七兄你挖这个。”这三个孩子一母同胞,都是他二伯家的。长荣在他们这一支排行第七,今年刚满十七。茉娘和长根姐弟是双胞胎,都是十二岁。
然后长安又定神看了几下,走了七步到指着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洞口说:“茉娘来灌这个。”
往右再走五步到另一个洞口前,说:“长根这里。”
这三个孩子对长安有着无比的信任,拿起工具,就按他的安排去开干了。
过了一会都有了收获,欢喜的声音不时四起。
现在正值十二日都是大白天的时候,干活的女人孩童都是饿了就吃干粮,累了就支起皮毛做的帐子,再铺上一块在地上轮流睡了休息。进山狩猎的人也是一样,两端的人约定都是在风沙来之前汇合了再回家。
沙蛑在风沙期一年只有一次的捕捉期,因为同类之间也会互相攻击,每年的沙蛑只有在□□期这一个月,身上的甲片才会硬如石片一般。这一次狩猎的日子实在不太好,风沙停了的时候,正好是十二夜的时间。到了十二日后,留给他们的,只有短短的四天时间。
一个成年女人,带着四个孩童灌挖沙蛑,基本是以一个家庭五个人一个小组的进行。这次带着他们的女人,是大伯家的次兄嫂子,脾气温和。开始的时候,因为长荣和长根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