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安可!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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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件“行为艺术”的衣服逗笑了,忙上去告诉他,他要是想改名赵敏学,她不会有任何意见,所以不用害怕。学学撇撇嘴,说才不想姓赵呢,徐牧说他给脸不要脸。
    第一天晚上是在绍兴的青旅过的。它坐落于河畔,是由一间老宅改造成的,隔着窗户,安静时能听见墙外的桨声,当然也可能只是波浪的搅动,但摇曳的红灯笼确实是在晚上亮起来的。女生们住的是标间,男孩子们则是学校宿舍那样的大间,上下铺,一个房间能住10个人。算上阿放,我们初一的学生正好能包下一间。我自然是和米乐一下一上。叶芮阳是兄弟俩,川哥跟明明,穆铮搭学学,阎希和赵蕤,大家一进房门就跟设置好程序一样选择了自己的同伴。短暂休息后便是交换零食,并趁着轮流洗澡的空子掏出手机打游戏。男生的快乐真是简单极了。洗完澡的学学换了件干干净净的白背心,盘腿坐在他的下铺上拨弄吉他。这时我才注意到他那把吉他比往常用的小很多,琴弦也只有四根。他告诉我们,这是尤克里里,最容易上手的乐器,也很便于携带。米乐和阿放围了上去,请学学教他们。果不其然,才过一刻钟他俩就都找到七个音在哪了。看着小小的尤克里里上手指的滑动,我不禁有些喜欢学学了,他是那种能将生命感洋溢于指尖与喉咙里的人,仿佛有什么魔力,通过音乐将我们聚集一处,不断靠近。突然很想从背后搂住他,然后抱着吉他一同从长满青草的山坡上滚下去。当然,这只是短短一瞬的念头,再次听到他那句讨厌的口头禅后我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们睡前聊了好久好久的天,听着涛声拍打两岸的砖石,想象月光铺洒在江南的小桥上。我们聊了各自的理想。叶老大想去当电竞选手,但随即又改口说以后大概会去学建筑,他爸爸就是干这一行的。阿放坚定不移地说要去大学研究传统戏曲或是古代文学,虽然许多大人都对他说这个想法可爱得很,过几年就会被放弃。明明说小时候也挺想“子承父业”,但他爸爸觉得学医太辛苦了,想让他学点别的。可能是计算机吧,他对物理和天文也挺感兴趣。川哥的爸爸是研究甲骨文的,这倒是让我们吃了一惊。不过他的想法倒是跟明明差不多。阎希说自己没想过要做什么,得看家里人的意见,估计会读工科或者商科。米乐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便隔着床板揪我,问我想做什么。我还真没有好好思考过,梅梅上次说的开出租车其实不错,但去了趟糖果店,我想我开个店卖糖或者卖咖啡也挺好,但我实在太不擅于跟人交流了,估计是做不成的。实在想不出,米乐又催着我,我便说了以后想当个医生,也许是因为姐姐一家都是医生吧。好巧不巧,赵蕤也想当医生。大家都笑了,说以后看病可方便了。米乐不依不饶地问我想当哪一科的医生。我说兽医,以后专门给你看病。话音未落,他的枕头呼啸而至。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不靠谱了,没想到更不靠谱的人还在后面。学学说他的理想是到麦田里抓小孩,没人能搞懂这是什么意思,也没人能想到穆铮的理想同样天马行空:去非洲大草原上骑马和打猎。不过这回赵蕤反应过来了,问穆铮是不是喜欢海明威,穆铮笑着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听他俩一解释,我才想起来周老师说过,海明威曾经在非洲打过猎,狮子豹子都打了不少,所以《老人与海》里的老渔夫会梦见狮子。听姐姐说,海明威是“硬汉”的代表,穆铮的气质和他像极了,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也正是出于这个印象,我给了他投了队长票。
    他们几个还谈到了海明威的好几部作品,什么《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乞力马扎罗的雪》,这些题目都很好听,这位硬汉好会给小说起名字。
    第二天,我们把时间交给了西湖。上午天气炎热,即便沿湖而行,我们还有点懒散,周老师讲了苏东坡和张岱的故事,如今只记得人名了。下午到了九溪十八涧,我们的精神瞬间在树荫与流水中充沛了不少。听着蝉鸣鸟叫,踏着天然的石块,我们小心翼翼地趟过了一条条溪流。小孩子到底是喜欢自然的,尤其在夏天喜欢清冽的水,远远望见,心底里就有了脱掉鞋袜,光脚沿着溪水往树林深处寻觅的想法。要是能打一场水仗也不错呀,上次米乐往我头上浇了一盆水的仇可至今没报呢。当看到了尽头处的山涧飞瀑,我更是想一股脑跳到山下碧绿的小潭中——最好把米乐也扯上。
    在杭州的短短一天里我还曾盼望着去岳王庙看看。岳飞是民族英雄,一直以来都很敬佩他。听周老师说岳飞墓就在西湖畔,真有点想向老师们提议去那里祭拜祭拜。但我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们的时间也十分紧凑,没在杭州留宿,傍晚便匆匆赶去德清了。这个之前只在《水浒传》里看过的地名是我们三天社会实践的最后一站。今晚我们会在莫干山脚下露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爬山看日出。望见山下整整齐齐扎着的帐篷,在草地上欢呼雀跃的我们心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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