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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最为深沉狠辣。
“他们说了什么？”
古平凡不置可否，反而开口询问。
“不清楚……你应该知道你们古家……”
轰隆隆……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古平凡的体内猛地爆发出来，森然如狱，让付青都变了脸色。
“付门主，你说错话了……他不是古家的人……”
“我失言了。”
付青眉头一挑，压低了声音，旋即目光悠悠投向远处，将话题岔开。
“李末入了【长命境】……你不怕他对十七殿下不利吗？”
付青的担忧不无道理，不管李末与十七皇子的恩怨如何，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而那位可是皇子，大乾皇室的血脉，神宗陛下的后裔……
站在玄天馆的立场，便不容他受到伤害。
“你太小瞧十七殿下了……”
古平凡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放心吧……即便李末踏入【长命境】，也无法伤他分毫……”
说着话，古平凡眸光更加深邃，仰头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京城东郊。
夜风正疾，吹动茅屋。
马大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着京城的方向，浑浊的眸子里泛起别样的异彩。
“他的进步可真快啊……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个灵息的小家伙，如今却也参悟长命……”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声音从茫茫夜色中传来。
马大爷抬头望去，便见那一片天地似乎都在扭曲变形，一道粗犷伟岸的身影若隐若现，恐怖的气场让天地异象都无法染指他的身形，其立地之处唯有尸山血海。
“你的鼻子倒是灵光得很……”
“马爷，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躲在了眼皮子底下……”
“姜还是老的辣啊。”
来人轻语，他每踏出一步，天地似乎都在惊颤。
“小王屠……你以为你得了【屠夫】的尊号，便能在我面前摆谱了吗？”
马大爷撇了一眼，不由冷笑：“你和萧无器那个铁疙瘩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
“兵主不在京城，否则的话，怕是要与我一道前来拜会……”
虚空俱止，屠夫从夜色中走来，他悠悠转身，看往京城方向的异动，似有深意地瞥向马大爷。
“您老指点过这个小家伙！？”
“人老了，静极思动，看见好苗子难免动了心思……”马大爷随口道。
“难怪他精进至此……”
屠夫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紧接着，原本平静的脸上不由地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他入【长命境】，马大爷可给了他保命的手段？”
“各人自有各人命，哪有什么保命的手段？”马大爷淡淡道。
“危矣！”屠夫轻叹道。
“你想说什么？”
“入此大境，岂无劫数？更不用说他面对的可是皇族子弟，神宗血裔。”屠夫调侃道。
“乾帝的小儿子……”
马大爷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他可是继承了【梦主】一脉……【夏商周】那群怪物之中，梦主最是诡异莫测……”
屠夫恍若看戏一般，竟是隐隐有些期待。
“生死有命……便看今日成败由天。”
马大爷喃喃轻语，苍老的脸上依旧古井不惊，然而深邃的眸光似乎早已飞向了京城。
……
轰隆隆……
天象异动，大药弥香。
李末的气息越发浓烈，他身在【羽化】，转眼便入【长命】，丹田处隆隆作响，恍若雷霆震荡，玄玄灵根于内虚空中疯狂生长。
“李末，你果非常人……可惜，你入不了这等境界。”
十七皇子缓过神来，他一步踏出，恐怖的威压竟是惊扰天地。
五指交错，恍若一片虚空横压而至，恍惚中竟有云海翻腾，波澜诡谲。
“牧天掌！”
众生入须弥界，转生似黄粱，不过梦幻泡影，苍天生云海，抬手牧苍天。
大掌落下，空间乱流似大潮起伏，在云海翻腾之间，李末的身形都变得无比虚幻，转瞬之间，便要落入五指中央。
“周灵潮，你以为这里是京城，我便不敢杀你！？”
李末一声暴喝，双目圆瞪，凶光灼灼。
他还未真正破境，却依旧分出一缕心神，肉身震荡，如同横渡之舟，从虚无梦境中觉醒，撞向了十七皇子。
轰隆隆……
十七皇子五指生雷霆，荡灭云与海，恐怖的威能在李末的身躯之上肆虐咆哮，荡起火光万道，侵染虚空无尽。
混茫的黑暗自血肉之中升腾而起，恍若永夜无边，将那狂暴的雷霆撕裂开来，似要吞灭五指。
两道伟岸的身躯碰撞在一起，似神与魔，如佛与仙。
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