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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磨光，子弹上膛。
外面一个带着五只义眼的“大师傅”，专门负责监视白夜。
听到房间中不寻常的声音，他走到门外，敲门问道：“阿弥陀佛，白施主还好吗？”
白夜握住“碾碎者”动能霰弹枪，站在门后。
“大师傅”没有得到回答，尝试着推开房门，查看里面的情况。
砰！
“碾碎者”枪口喷射出愤怒的火舌。
“大师傅”毫无反抗机会，整个脑袋如同西瓜般爆开。鲜血散落一地。
他无头的身体摇晃几下，轰然倒在地上。
杀戮马上开始！
白夜出发之前，举起合金战刀，锋刃刺入自己双耳之中，刺破耳膜。这样，法明大师的木鱼对他就毫无作用了。
随之而来的剧痛和耳鸣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白夜做完一切准备，一手持刀，一手持枪，从后院的僧舍直杀向佛堂！
寂静的夜晚很快沸腾起来。叫喊声、刀刃入体的声音、霰弹枪闷雷般的轰鸣，在原本静谧的小路上回荡。
白夜眼神冰冷，面容却因杀戮而狂热。不知多少僧人听见声音从房间中冲出来，却被他一枪爆头！
一路上，白夜不分大师傅还是小和尚，见一个杀一个，直杀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面前的“大师傅”面容突然变成法明大师，他敲动手中木鱼，想要控制白夜。却因为白夜没有听觉，而宣告失败。
在法明大师惊骇的目光中，白夜疯狂大笑着，将敲木鱼的大师傅，一刀枭首！
狂怒之中，白夜踹开每一个房间的大门，将其中的和尚斩杀。
有的和尚奋力抵抗，有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也有的面容平静，引颈就戮。
九华寺深处，白夜一枪轰碎佛堂大门。
法明大师直挺挺的站着，手中木鱼再次敲动。
当！
白夜无动于衷，勾动手指。
“碾碎者”发出雷霆般的轰鸣，将法明大师上半身轰杀至渣。
法明大师脸上残留着不解：他不明白，白夜为什么不受到木鱼控制？
如今的他哪里知道，白夜究竟受了多少痛苦折磨，心中又燃烧着多么可怖的怒火？
白夜垂下枪口，转身离开。
这是他今晚遇到的第二个“法明”了。
白夜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但他能知道的是，只要将整个九华寺上下屠戮一空，法明就再无容身之地。
白夜打开数据视角，数据洪流之中，带着义眼的和尚们如同发光的白炽灯，无所遁形。
下一个就在不远处。
白夜狂奔过去，对面和尚听到声音回头，又是法明的脸！
如今的法明，已经知道木鱼对白夜无用，只管疯狂逃窜。
白夜举起“碾碎者”，一枪轰碎了他的右腿。
法明在地上拖动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白夜施施然走过去，一枪结束了他的性命。
下一个。
……
过了不知多久，白夜已经将九华寺内，上上下下所有地方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只剩下最后一人！
最后一名和尚，是一个“大师傅”，脸上装着五只黑色义眼。
面容，赫然是法明大师的样子。
不出所料，这家伙就是最后一具法明的身体了。
白夜一枪打断他的左腿，让他无法奔跑。
又两枪打断他的双手，让他无法攻击。
“法明”的残躯倒在地上，身体下面是一滩滩的污血。
白夜缓缓走上前。
大声问道：“告诉我，你们这么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彻底杀掉他们之前，白夜想问一个为什么。
法明充满了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开口说着什么，白夜耳中只有一阵阵的蜂鸣，完全听不清楚。
白夜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上一行字。
“打字说。”
法明大师这才恍然大悟，白夜是戳破了自己的耳膜，以此规避自己木鱼的控制！
还没等他多想，白夜一脚踩在法明伤口上：“快说！”
法明发出一声惨叫，忍着剧痛，用义眼在屏幕上输出一行字。
“我们也被骗了！我们也是受害者。”
“九华寺修炼的功法，根本不是来自于赛博地府的地藏王菩萨……而是其他的一些东西。”
“这个梵音也是假的，接受了梵音的人，终将被AI同化，完全无法拒绝AI的命令。”
他说到这里，白夜也明白了山下芒村居民们的处境。
从一开始的渐渐麻木，最后会完全变成傀儡，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不反抗？”
白夜紧接着询问。
“我们都已经入局太深了……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