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义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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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抱着身为书生对知识的渴望和认真,季缺先是沐浴更衣,再吐纳故新了好几次,最后才端正的坐了下来。
    他的面前,是一本写着“义学”两字的蓝底书籍。
    这本《义学》和另一本《仁书》,皆是儒家经典,讲的都是仁义的道理。
    季缺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注视着《义学》,默念道:“领悟。”
    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一股乳白色的能量注入了书本中,书本无风自动,在季缺眼前快速翻过。
    一时间,醍醐灌顶的感觉扑面而来,道理被层层解析,甚至着书人着书时的思想感悟和心态变化,皆灌入脑海。
    季缺一下子知道,自己全会了,能考一百分的那种。
    没有人比我更懂“义学”!
    [姓名:季缺
    年龄:17
    境界:二境凝气境上阶
    实力:尚可(自我评估)
    技能:水陆双栖游泳(精通),跑步(熟练),烤肉(熟练),极意·太极拳(大成),义学(大成)。
    悟性积攒值:尚未开启]
    一时间,释放掉积攒了小半年悟性的季缺有些空虚,却自信满满。
    这样,考个秀才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当晚,季缺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形壮硕的书生,不断把一个个铁人的头颅啪啪的击入体腔内。
    那打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配上书生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有一种暴力的美感。
    之后,季缺就醒了。
    他不知道梦里那个书生是谁,但知道应该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
    然后,他就有些手痒,因为他从梦里学会了那将铁人头颅打入体腔的技巧。
    果然,这悟性依旧给了惊喜。
    只是这惊喜,是一门把人头颅打入体腔的技巧?
    不,不止是人,只要有头就行。
    这会不会太残暴了一点?
    不,季缺很快反应过来,谁要敢和正义为敌,那把他脑袋打进脖子里是非常合理的手段,很符合“义学”的思想。
    于是季缺把这门技艺,命名为“义击”,取意正义的打击。
    为了实践效果,他连夜找到了一棵歪脖子野树。
    夜色里,只听见啪的一声炸响,那棵树的“脑袋”顺利贯入了树干之中,不再歪脖子了。
    之后,季缺又路过一间荒庙,看见了一头石狮子。
    啪的一声,石狮子的脑袋陷入了内里。
    一时间,季缺只觉得这啪的一声的“义击”感觉实在是太棒了,用起来可以说非常过瘾和解压。
    所以路上,连农田里的稻草人都没有逃脱他的毒手。
    太解压了!
    之后的两天,季缺偶尔看到一个人伸着脖子走路都有些技痒,想给对方啪的一声“矫正”一下。
    这天,季缺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姑娘杀鸡颇为不顺,于是提出了帮忙。
    小姑娘本来有些担忧的,毕竟这几年抢鸡的事也不是没有。
    不过见他长相英俊,还是把鸡递给了他。
    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鸡脑袋勐的贯入了鸡胸中死掉,且不见血。
    真是杀鸡不见血。
    鸡是成功死了,可是想割鸡脖子放血这种事就成了难题。
    季缺只能强行把鸡脑袋扯出来,可是鸡脑袋陷入了胸腔中,这一扯,挤压的鸡血一下子狂飙了两丈高,把小姑娘都吓哭了。
    最后季缺赔了一只鸡才了事。
    可见要熟悉这“义击”并不容易,特别是想要用活物来练习。
    于是这常人畏惧的荒郊野岭,成为了季缺练习的乐园,野外被“义击致命”的不止于几只倒霉的豺狼,几十条毒蛇,甚至连一堆蛤蟆都没逃脱这正义之手。
    万幸,在成功让上百只蛤蟆脑袋入体之后,季缺对这“义击”已轻车熟路。
    这可以说是一门神奇且高明的战技,带着独有的发力技巧,无论对象是死是活,或高或矮,或硬或软,只要找准发力位置,就能轻松达到头颅入体的效果。
    当然,这技巧需要动用真气,真气消耗数量跟打击对象的强弱有关,并不能无限制的使用。
    季缺尝试过,击得太多太频繁,会造成手臂酸麻的巨大恶果。
    这意外得到的“义击”,无疑增加了季缺一点底气,毕竟不管对手是人是鬼,一下子脑袋被打进了体腔里,肯定都会懵逼。
    可惜因为桑水县一带的霉运已不成气候,季缺一时竟找不到实战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怀念指头神使起来。
    那家伙三张脸,近乎三条命,脑袋又硬,用来“义击”肯定非常过瘾。
    可惜,指头已死,不知道他日记中的其他指头在哪里,会不会找上门。
    当天气渐寒,秋叶凋零的时候,季缺和唐衣这对卧龙凤雏终于迎来了人生重大的县试。
    书院老先生反复给众人打气,要大家心态平和,好好施展所学,但他的打气对象里,并不包括季缺和唐衣两人。
    他甚至单独找了季缺和唐衣,语重心长道:“县试体验一两次就好,未尝不是珍稀的人生阅历。季缺,没有天赋不必强求,以你的刻苦劲,找一份好营生,过一个安生日子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唐衣你这懒货,能稍微不懒那么一点点,也是有大好前途的。即便是软饭,也要放在嘴里嚼不是?”
    热心肠的老先生那次罕见的没有暴跳如雷,话说得很委婉,意思却很明显,你们两个今后不必来书院了。
    看着这两人他就胸闷气紧,他还想多活几年。
    即便已被老先生说成那样了,可季缺和唐衣两人却离奇的自信,自认为肯定能中。
    季缺有这底气,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义学”,他弄不懂,唐衣凭什么也有类似的底气?
    于是很自然的,两个自信的人进入考场,然后......
    双双落榜。
    季缺很郁闷,郁闷得要吐血,因为他“义学”上的大成造诣,并没有拯救到他。
    怎么比喻呢?如果说一份卷子一共有一百分的考题,有关“义学”的最多只有二十分。
    只能怪他太年轻,老先生的话就和前世老师钩重点一样,哪里有那么多必然。
    最主要的是,除开“义学”外,他其他课业的基础太差了。
    而唐衣呢,据说县试中途,写着写着就累得睡着了。
    两人的落榜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因为这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在外人眼中很自然的结果,在季缺这里却是人生重大的打击。
    他考前有多自信,考后就有多挫败。
    老子堂堂穿越者,地上游泳比百米冲刺快,擅长烤肉、太极拳和把人脑袋敲进胸腔里,读书辛苦程度赶得上高考备考,甚至还偷偷开挂做了弊,结果没考上一个秀才?
    一时间,季缺忍不住怀疑人生。
    而唐衣同样如此。
    他严重怀疑这县试有黑幕,他明明写了那么多字(极有可能在梦里。),怎么可能没中。
    总之,所有人认为特别正常的结果,这对卧龙凤雏都感到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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