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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狂风骤起,阴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接着一块惊雷砸进深涧,融冰河水处泛来赤色,一袋烟的功夫,天空收晴,春阳再次高悬。子寒预感不详,心思西北阳春时节,何故生雷,定有变数,便急急向爷爷他们方向奔去。
子寒推门而进,有哭声入耳,第一时间想到爷爷怕是仙逝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上屋,果然地上已停着爷爷尸身,盖了白布,梦琪和天宇已然挂了孝带,哭得泪人似地。
子寒急急拉起天宇问明原委,天宇哭声道:“我和琪儿在屋闲聊间,见天空风急,想着爷爷年迈,身上衣服有些单薄。便和琪儿商议,一同拿了衣服过来。不料大哥不在,只见爷爷独身一人歪在椅上,像是睡着一般。我们走近一看,老人家脸色不对,再次细观,确然爷爷已经……”说到这,天宇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言语了。
子寒跪下身子,掀开白布,见老人面容带笑,依然和蔼可亲。子寒拉开哭腔声,最后为爷爷送走一程。
子寒凑近跪在一旁的梦琪,用言语宽慰了一番,梦琪抬头望了一眼子寒,泪眼质疑地问道:“哥哥为何要离了爷爷,让他独独一人待着,你又去了哪里?”子寒急言道了离去原委,反复说着爷爷早早折阳寿离去,与为他疗复身体有关。那梦琪也不理会说甚,倒是顾首冷眼直盯着墙上宇文先祖画像及七星宝剑,始终不肯言语。半晌低了头,不停的相互掐着手,弱弱地,不出声,眼泪哗哗地流着,像一只离群的小花鹿,完全不能自己。
子寒意会,手足无措,左右不是着,不知说些什么为好,无声胜过有声,也就长跪在爷爷边上,低头垂泪祷告着。天宇见状,上前哭道:“哥哥,夫人莫要过于悲伤,在如此年代,爷爷能寿终正寝,驾鹤仙逝,也算件幸事,我们先问黄道,操手置办后事吧!”
子寒见言,起身道:“贤弟说的在理,我们只顾着悲伤,险些误了大事。你们两位守灵,我这就出门操办去。”说着欲要离去时,梦琪原地低首,并没有起身,言道:“不必劳烦哥哥了,爷爷生前已然安排妥当,就依他老人家的意思操办吧!”
两人相互一看,未再言语。那宇文冷石生前叮嘱安排,他若死后,将其只白布撒上红花裹身安葬,万不可殓入棺椁。已于东北方向驼铃峰角,赤焰石下,河渚潭口处掘了坟,坟深二丈四尺五寸,偏侧朝北掘堂,堂深一丈八尺三寸,听麻雀声叫,寅时卯刻下葬,定要面容西向。
三人按照老人遗嘱,一一照做,接着为老人守坟七日,七日里,只有乌鸦阵阵旋于坟茔上空,天色一直阴着,期间未生别的事端。七日后,子寒见无余事,想着天隐观悔极道人恐怕也是归来,便告了天宇夫妇意图,天宇他们好生挽留,但子寒执意要走,最后未再多留。
吃完饭后,天宇夫妇简单裹了一个包袱,牵了马匹,送子寒前去,行至门桥亭边,子寒劝说他们就此止步,天宇不肯,对梦琪言道:“外面这些时日寒些,夫人衣服单薄,快快回去暖着吧!”梦琪欲要强言再送时,心思恐人家兄弟有私语相说,只好应承着于亭中立了步。
子寒拱手于梦琪作别,但梦琪自爷爷离世后,始终对子寒不冷不热的,言语草草,表情敷衍,子寒心照不宣,有些愧意。兄弟两人前走几步,子寒回首,见梦琪单手扶于亭柱,一身黑色连衣裙,刘海随风乱着,发髻如绸,脸色粉润,**傲骄,显然脱去先前女儿的稚气,愈发的可人了。转身对天宇笑颜说道:“琪儿是个好女孩,就是生性多疑了点,也是怪我,弟弟好生对待人家,莫要相负!”天宇笑呵呵的答道:“哥哥权且放心,我定不相负。”
“哦!对了,我离去后,弟弟好生研习宇文七星剑法。”子寒叮嘱道。
天宇诧异,言道:“宇文七星剑法,我怎的不知?”
子寒俨然道:“琪儿会帮助你的。就此留步吧,免得琪儿再次生嫌。”天宇会意,止了步,拱手作揖道别,回身时,已是梦琪亭中不见了身影。子寒打马启程,挥手示意天宇快快回去,天宇始终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眼目有些湿意。
子寒借着春风,快马行程,朝着天隐观奔去。约莫半个晌午时辰,来到天隐观观脚,也不见游观信士,观门依然紧闭。子寒止步拴马,又次朝着小阁亭走去。
来到阁前,依旧是那两个小道士,和子寒先前对话的小道士见了,笑呵呵的对另一个小道士道:“觉智啊!这位就是我于你说的大善人。可惜上次你睡的死,未能见面的。”
叫觉智的小道士快步从阁亭奔出,至子寒面前,笑呵呵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上善若水,水土服金,提篮童子,财大善人也!果然不凡。”
子寒知意,哈哈一笑,凑近迎着道:“真人修真,若是喜欢提篮,便当全部相送!”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送给了道士。道士急急接了手,灌于袖里,手中佛尘肩上一甩道:“善知识快快阁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