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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是躲开了，千夫长贺大却没躲开。
被曹莫一巴掌打在肩膀上，力道重得都发出清脆的‘啪’声。若是打在脸上，脸得立即重起来。
苏玉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后方的夜辰也面色难看。
“曹校尉！”他阴鸷的咬牙，走上前，抓住曹莫的手，用力扭转。“将军不在，你便连夫人都敢随意辱骂，谁给你的胆子。”
曹莫的手腕旋转，手骨脱臼，疼得他脸色煞白。
“夜辰，尔敢？”他瞪红眼，猛地挣脱夜辰，左手掏出剑对着夜辰就砍来。
夜辰轻松躲过，与他刀剑相撞，兵器交接，噼里啪啦的响不停。
苏玉从千夫长身后站出，面色阴沉的看着交手的两人。“可否给我一面镜子，一盆水！”
千夫长嗷嗷两声，叫住个小兵去准备。
没一会儿，小兵端来清水及铜镜，苏玉就在前院清洗脸。
不知道孟婆子给她敷的是什么，清水竟没清洗掉。
看着镜中那张和她完全不一样的脸，苏玉目光移向已经醒来，被士兵拘押着神志不清的孟婆子。
“我面上的易容，如何恢复？”她走上前去，冷声询问。换来婆子呸了一声，扭过头去。
“不说是吗？”苏玉轻笑了下。“嬷嬷，咱们也相处半月有余，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师承方逸春神医，医术不说出神入化，但给自认不比绝大部分差。些许时日，我就能找到恢复办法，可你呢？”
她幽幽的看着她，叹息道：“你的把柄缺陷，我约是了解一些，想让你受苦受罚太容易。只要你说了我面上易容如何恢复，你入牢期间，我为你送饭。”
孟婆子不为所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眉都不会皱一下。
“杀一个人容易，诛心却难。”苏玉摇头。“一路承蒙嬷嬷照顾，我怎会舍得杀你。嬷嬷不愿说也无妨，我会配出能清洗的药。”
她也不忙清洗容颜了，瞧着夜辰占上方，压着曹莫打，一剑横在他脖子上，曹莫气的脸红脖子粗，看着夜辰的面色很冷。
夜辰对他阴鸷的视线视而不见，而是看向苏玉。“夫人，您和侯爷的成婚的消息，侯爷给属下传了信，抱歉，未带你父母到洛京。”
夜辰愧疚道。侯爷遣他来此，就是接苏家二老进洛京。可因大雪风封山堵了路，就这么耽搁。
“无妨，”苏玉平静的回了句，目光平和的瞧向曹莫，勾起唇轻笑了下。“曹校尉，此次进京，我得以结实嘉善郡主，听她提起过你，可想知她是如何看你的？”
曹莫冷厉的脸，因她的话一愣，下意识的问了句。“如，如何说的？”
“啪！”苏玉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脸上。“一个随唤随到的狗。”
她手疼的摇晃了下，对着手掌呼气。“打他一巴掌，还恬不知耻的跟上来，和狗一样忠诚，倒是可用。”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瞧着面容扭曲的青年。“曹校尉在嘉善郡主面前，竟是这种模样，真让我意外。”
曹莫咬碎了牙，盯着她的目光喷火，像要把她碎尸万段。
苏玉佯装害怕的捂着胸后退一步。“别这么看我，我对曹校尉还是很尊重的，哪敢把你当狗啊！这可是郡主原话，我不过代为转达。我这弱女子，可承不住曹校尉的怒火。”
曹莫眼神阴翳，“郡主亲自与你说的？”
“那当然不是。”苏玉摆手。“嘉善郡主爱慕云靖，此生非云靖不嫁，为此请太后下旨赐婚，云靖拒绝后，又主动住进靖远候府。我乃她情敌，她恨我入骨，又怎会与我说这种话。我自然是……”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等曹莫提起注意力，才接着道。“偷听来的。”
“郡主与她婢女聊天，说起曹校尉，厌恶校尉像只狗一样贴着她不放，婢女问那是否把书信断了，不再与你来往。郡主便是这般说的。”苏玉耸肩，把自己听到见到的那事说了出来。
曹莫脸色难看极了，黑如墨炭。“与我通信之人，是谢姝婢女？”
得，连郡主都不尊称了。
苏玉心中好笑，面上不露声色点头。“听那话，一直都是明月与校尉通信，校尉回京后，可去问一问。”
曹莫面色冷厉，咬牙让夜辰把剑拿开。
夜辰没动，苏玉轻瞥他，吩咐了句把剑拿开，夜辰才拿开。
一得自由，曹莫就离开了此处，好几日不见踪影，也未在找苏玉麻烦。
而眼下，夜辰先询问了苏玉路上情况，把送她到锦阳城的三人提进牢中。
他气的想审讯三人，被苏玉按住。
“谢姝只是个郡主，没有那么大能耐，这些人怕是陛下的人。关着后，别落下把柄。”
夜辰面露忿色，忿忿不平，然而那是陛下，他焉何能骂，只能憋着这一口气。
苏玉倒是淡定，笑着拍拍他的肩。“云靖可有来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