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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城沉吟：“爻国那块地方，现在还信仰妙湛天么？”</P>
他们无视贺灵川的提问，但贺灵川必须回答他们的问题。</P>
贺灵川笑笑，丝毫不以为意：“垂涎爻地的将帅，都得争取妙湛天的支持和欢心。”</P>
肖文城懂了：“海上这支船队，你认为是白子蕲向妙湛天借来的人手？”</P>
“十有七八。”贺灵川很坦荡，“这一百多年来，妙湛天在闪金平原已经根深蒂固。白子蕲想借力，只能找它。妙湛天的手段了得，各位小心为上！”</P>
借什么人手？天宫就是天魔的下属，在贺灵川看来，这就是白子蕲应妙湛天的要求办事！</P>
徐长老早就不耐烦了，当下站了出来道：“说恁多作甚？且试试他们的份量！”</P>
贺灵川三人就见到，他直接把手伸到昊元金镜里去了！</P>
不仅伸手入镜，甚至还搅了几下，动作和打散鸡蛋差不多，他嘴里还哼了一声：“浪来！”</P>
镜面就荡漾开了，好像被搅乱的水面。</P>
贺灵川还留意到，镜子顶部嵌着的绿松石，有一颗随着徐长老的动作而飞快转红。</P>
等到镜子表面重新平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P>
平滑如镜！</P>
对，直到画面重新高清显现，贺灵川三人才发现，镜内原本平静的大海已经浪翻云涌，远处有大浪一层一层推高，向白子蕲的船队推进！</P>
徐长老这才满意收手，贺灵川注意到，他手上干爽，连个水珠都没有。</P>
等到浪头冲到船队正前方，潮头已经高达十五丈。</P>
镜前观战的贺灵川，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镜子里显示的就是现实，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海啸！</P>
是的，已经不能叫作大浪了，而是海啸！</P>
最可怕的是海啸到来之前，船队所在的海面飞速下降，连海水带船队都被吸向正前方的大潮！</P>
白子蕲的座舰虽然很大很豪华，但在这等天威面前，就好似水箱里的玩具船，轻轻一掀就会翻倒。</P>
贺灵川怀里的摄魂镜赞叹不绝：“好好好，这一手沧浪术好生了得，但只有通过昊元金镜才能施展！”</P>
沧浪术的名头，贺灵川在盘龙城给的新神通目录里面也见过，还有个别称叫作“推波助澜”，是消耗真力和效果不成正比的神通，贺灵川就见到城里的术师在湖中练习，几乎耗尽全身真力，才推出三五个小到中浪，高度也就是……刚过他头顶吧。</P>
性价比不高，所以目前很少人用军功去换；但据说练到高深处，效果就非常强大。</P>
据说。</P>
现在看来，神通简介并没有骗人，徐长老露这一手很见威力。</P>
不过，徐长老在镜子里施展法术，白子蕲所在的大海突然潮起，这是什么操作？</P>
“这就是昊元金镜的神妙了！”摄魂镜场内讲解，“只要它能跟某一个场景融为一体，就可以调动空间内的灵气，具现和放大你的法术神通效果，称作‘以小见大’。”</P>
贺灵川看看镜面里的海啸，嚯，真是没少放大。</P>
不过这个神通放完，镜子上有一块绿松石已经完全变成了红宝石。同时，周围的灵气也嗖嗖往昊元金镜里灌个不停。</P>
文晖阁有天井，淡青色的灵雾就从上方不停灌入。贺灵川甚至能感觉到灵气被抽吸过快，在空气中形成的漩涡。</P>
贺灵川盲猜，方才的海啸神通就耗掉了昊元金镜一枚绿松石的储量。想在现实的大海中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耗能不可能不惊人。</P>
看来这玩意儿有使用限制，在三枚绿松石全被消耗掉之后，“以小见大”的特性很可能就会暂时哑火。</P>
摄魂镜马上补了个“但是”：“但像现在的海啸这么离谱，我也、也是没想到的。”</P>
“以小见大”也是有极限的吧？能大成这样？</P>
与场景融为一体？贺灵川若有所悟，昊元金镜是与颠倒海这片空间融为一体了吧？</P>
这才是重点，才能施展种种神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