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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黑下来,我有点不适应。”
这话无论真假,反正到了沈南风耳力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到好像是林西洲是有意而为之。男人动了下肩膀,主动牵起林西洲的手腕,慢慢往前走,道:“要我牵着你也不是不可以,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林西洲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看不见正脸,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看见健硕的后背,小声道:“我没有,分明是你多想了。”
沈南风依旧牵着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闻言,也只是无动于衷,顺便不忘收紧手上力道,道:“嗯,是我多想了”
听不出是何语气,更看不见此刻表情,对此,林西洲只能靠猜,但对方不是旁人,而是沈南风,为人最让人猜不透,一言一行都出奇的让人难以意料。比如,方才的话,林西洲就没听懂他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沈南风有些登徒子行为。
也就导致,相处时间久了,沈南风所说每一句话,林西洲都觉得话里有话。
林西洲想挣开男人的手,道:“我已经适应了,沈公子可以松开我了。”
沈南风不为所动,慢慢道:“我知道,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牵着你比较好,免得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林西洲:“.......”
若可以,她想掐死面前的男人;
但,她打不过。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所饭店门口,牌匾早就掉了,门槛上的蜘蛛网泛滥成堆,林西洲乘机挣开沈南风的手,走上前,借着细微月光,仔细查看一番,透过门缝,扫视里面。饭店大堂除了桌椅,空空如也,凌乱的地面证明早已没人打扫的现象。
沈南风看着她举动,牵过林西洲手腕的手放置身后,负立在那,嘴角微勾,问:“可有何发现?”
林西洲摇头:“没有,和这大街一样,空空如也。”
沈南风转身,道:“你待着这,我去看看有没有还没睡的人家,别乱跑。”
这个点还会有人没睡觉?除了他们,貌似连家禽都睡了。
林西洲应着他。离开背影也逐渐消失在夜里,她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佛了拂裙摆,双手撑在身后,目光盯着天上被遮掉的月亮,今晚一颗星星也没有,好像一切都注定好了,空空如也的城北,就连天上的星星也空空如也。
一炷香时间,沈南风回来的时候恰巧看见林西洲坐在台阶上,一只手抵在下颌,另只手拿着树枝在地上不知写些什么,从他这个角度,小姑娘显得格外娇小,弱小纯良,他也见过不少天生美女,但像林西洲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纯害无良的样貌,清冷绝艳,让人瞧了,就有种冲动的保护欲。但她的行为和她的样貌成反比,因此也应了那句话,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不能低估她们的手段与城府。
沈南风走上前,停在还在地上胡乱画画的小姑娘面前,道:“真的就在这等我,那么听话。”
对此,林西洲猛地站起身,看着他,道:“因为你说过,让我在这等你。”
小姑娘站在台阶上,身高差距,即便这样,她还是微微仰头,看久了,脖子都有些酸痛。见状,沈南风俯下身,与她平视,笑道:“也对,但还是要夸赞下林姑娘的听话。”说完,抬手,用食指弹了下她饱满额头。
林西洲无语片刻,揉着自己额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人奖励这个的。”
沈南风道:“那你想要什么?”
林西洲道:“没什么想要的。”
沈南风道:“那先记着,日后还。”
这才,林西洲才停止了与他纠缠。片刻,沈南风又牵起她的手腕,继续往前走,道:“前面有户人家,那家人因为病痛无非入眠,所以到现在还不曾熄灯就寝。”
林西洲没了脾气,问:“走就走,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牵女孩子的手?”
沈南风亦然停下脚步,回头,抬起他们相牵的手,道:“我牵的是你的手?而非手腕?”
林西洲道:“我是女子,我们举止亲密,即便在这无人时,我们也该保持距离,而非像这样,你牵着我走,有损我清誉。”
沈南风忽的笑了,靠近她,声音低沉,像是从胸口发出,又闷又低,道:“你与傅彧眉眼来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损你清誉?在看见许行止真容时,你怎么不说有损你清誉?”
这又发什么疯?
林西洲眉头一蹙,道:“我何时和他们眉眼来去了?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吃醋了。沈公子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会。”
沈南风手腕用劲,把她往自己怀里带,道:“嗯,我吃醋了。”
得,他彻底疯了。
林西洲:“.........”
门户人家,这家人还点着微弱的煤油灯,闪晃的灯芯把人影都照的摇摇欲坠。门外的二人听着里面声音。妇人的声音饱经风霜,残弱不堪,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还有稚童在妇人身边摇晃,看此情景,像是要吃的。
林西洲上前扣了两下门,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沈南风提前给她递了布锦,把口鼻围好。妇人同样围住口鼻,看见门口的二人,想必也是先前来打探路的客商,她先是回屋给二人拿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水,递上前,道:“喝吧,二位见谅,为了你们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喝了茶就速速离开吧,以免也把你们感染上。”
二人接过老夫人递过来的茶水,林西洲漏出两颗圆溜溜的眼睛,似有似无的探望里面情况,从布锦下面把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问道:“大娘,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所有人都的了像您先生这样的病吗?”
妇人重重叹息,道:“城北都这样,只要是年轻力壮的男子都会传染恶疾,反而像我们这样的少妇,安然无恙。”她揽着自己的儿子,慢慢都是怜爱和愧疚。
林西洲掏出身上锦袋,蹲下,看着小朋友,笑道:“姐姐这里有好吃的糕点,给你吃好不好?”
锦袋里有糕点,并不多,但足够一个年幼小朋友的饭量,要不是出门前青稚非让她带上,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拿什么给小朋友。
稚童接过林西洲手中的锦袋,先是看看自己的娘亲,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锦袋。妇人笑着揉着他脑袋,道:“既然是姐姐给的,那就要谢谢姐姐,娘以前是如何教的?”
他笑着捧着锦袋,道:“谢谢姐姐,谢谢哥哥。”
说完就转身跑回屋内,把锦袋里面的糕点掏出来一点一点喂给久病再床的老父亲。看得出来,稚童很饿,但面对食物的诱惑,他还是把唯一的食物喂给了爹爹。
三人看着他的举动,妇人含笑,道:“见笑了。”
林西洲道:“不必见外,说说刚才的话题,您说这里染病的只有年亲力壮的男人,对吗?”
妇人道:“对。”
林西洲皱眉,问:“家中可有酒?什么酒都可以。”
妇人点头道:“酒有是有,但酒是能治病吗?”
林西洲摇头,道:“试试便知。”
只见,林西洲跨步走进屋内,妇人拿过酒壶,倒了杯酒,稚童联合沈南风一同把男人从床上扶起,她顺着把酒灌下去。半晌,原本咳嗽不止的男人好了,不在咳嗽,身体也渐渐有了温度,面色也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