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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智远停等了一下，接着说：“由于远程火炮，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醒悟的军事强国，不但没有削弱地面远程火炮的开发与运用，而且还加大军费的投入，研发制造各式先进的新型远程火炮，如：机动性能好的车载式自行远程火箭炮，各种远程车载式自行加侬熘弹炮等线膛炮……这些火炮不仅威力强大，而且机动性能好，转移阵地迅速，目标不易被对方捕捉，自然生存能力强，往往战争结束，仍寒毛未损！为什么？一句话：在战场上，最难消灭的目标就是双方纵深炮阵地，这是在历次战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啊！在十年的中越战争中，为什么中国参战部队一直处于优势，而越军处于劣势，其根本的原因就是中国参战部队，轮战部的远程炮火炮兵，在战场上占绝对优势，其次是远程火炮的纵深隐蔽配置，越军很难捕捉到阵地座标，得不到准确的阵地座标，要想消灭我方远程炮兵阵地，就好比大海捞针，因此我一个参战的炮兵群，在越南战争中，参加了无数次的战役火力袭击。人员，炮火依然完整无损，为赢得中越战争的最后胜利，可是功不可磨呀！反之，我方企图消灭越军的纵深远程火炮阵地，也负出了沉重的代价，无数的炮兵前观侦察兵，侦察大队的侦察勇士，深入越南纵深丛林地域，深山老林，寻觅越军纵深远程炮兵阵地中，迷失方向，误入越军伏击圈，与越军步兵，特工遭遇战，壮烈牺牲了不少的侦察兵战士啊！有些侦察战士因迷失方向下落不明，有些流落越南丛林地带，无奈深入茫茫浩瀚的原始森林，而丧失返回国境的时机，成为原始部落人群……我的老连长给我讲过一件事：他说一九七九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战的第二天晚上，越军一个火箭炮阵地，对我前沿阵地，观察所实施了炮火袭击，我前沿阵地火箭弹炸点火光闪闪，硝烟弥漫，老连长说：他所在的营观察所值班侦察兵被浓烈的硝烟燻得泪眼满流，也无法捕捉确定到敌火箭炮阵地座标，只看到远方山野纵深山脚越军火箭炮发射瞬间巨大的光团闪亮……就这样越军的这个火箭炮阵地，持续向我方前沿阵地肆无忌惮的炮击了数小时，前指命令所有前线炮兵观察所，捕捉这个越军火箭炮阵地座标，然而，没一个观察所的侦察兵定出了准确的火箭炮阵地座标，确定不了准确的敌火箭炮座标，观察所指挥员就不敢指挥火炮实施反击，必定是夜晚射击，不可预测的战情因素太难把控，观察所的人员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眼瞪瞪的看到越军的这个火箭炮阵地，向我方前沿阵地，观察所炮击了一整夜，我方一晚上，没还击一发炮弹，直到天亮才给予还击，可越军的火箭炮黎明前，已逃之夭夭了……”
姜智远沉默了片刻说：“老连长给我说的这个战场事例，象一颗锈钉，深深的打进了我的心头肉，让我时时想起，时时隐痛，在心里打下了深深络印……一九七四年我亲自参战了攻打老山的战役，老山被双方火炮上万的炮弹炸得面目全非，双方都牺牲了不少的人，可双方的远程火炮被消灭的概率很小，这让我更确信老连长给我说的越军火箭炮炮击我前沿阵地一晚上，我方无奈一晚上的情景了……这主要原因就是远程火炮阵地的隐蔽纵然配置位置的精确座标，非常的难以确定，尤其是夜间更难上加难了！我在老山观察所担任通信班副班长，传诵了上千的目标射击口令，最头痛的就是对敌炮阵地的射击口令，一般都是两种射击方式，一种是圧制性射击，也就是对敌阵地大概的方位，实施射击，不求打中，只求威胁，往往一，两个口令射击完毕后，不见敌方还击，就停止了射击，记录诸元完事，是打一种势气，不管目标是否消灭；第二种是指挥员决心非消灭不可的目标射击口令，往往打上十多组射击口令，甚至上百组口令，还在打！为什么？一句话还没打中！观察所指挥员，阵地指挥员，报话兵嗓子都嘶哑了，还在不停的传诵射击口令……用我们炮兵行话来形容这种现象：叫炮兵持乆战！”
台下发出了笑声……
姜智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在观察所知道，只要我炮群打敌远程火炮，持续射击时间少则十多分钟，多则半把个小时，如果是对敌炮阵地破坏性射击，那射击时间更乆，一次我营对敌火箭炮射击，整整打了近一个半小时，各连轮翻射击，就这次射击，由于射击时间过长，每门火炮炮弹连发超高，造成全营火炮炮身，炮管全部脱膝，露出炮火本色，炮身打红，向四周散发出的高温，烤红阵地各炮手的脸和手，炮火停止后，阵地各炮手的脸与手，通红，发痒，隐痛，传诵口令的人员，几乎嗓子全部嘶哑。最后前观侦察兵报告射击效果，消灭敌火箭炮二门，其它四门敌火箭炮逃离……我们营长很生气，因他是观察所炮火射击的总指挥，其它观察所人员闷闷不乐，悔气无语……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传统的炮兵实战射击系统中，捕捉目标，修正目标炸点的老办法，依靠的是前观侦察兵，用肉眼或者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