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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
何诗珊的双眼略微瞪大了一下，张了张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反而在犹豫许久后，才用着刘长永十分熟悉的强调说道。
“不要逞强了，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但你也考虑一下孩子……”
“你有考虑过他们两个吗？”
“什么？”
“你想过你这不辞而别对他们两个造成的伤害吗？离婚后连人都见不到，回来过一次也没有见孩子的意思，你身为他们两个的亲生母亲总是躲着不见又是几个意思？”
“……”
完全没想到刘长永会问出这个问题，何诗珊一时间愣了下来。
看着往日绝对不会用这种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和自己对话着的丈夫，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抱着陌生小女孩的男人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楼道内有着回音，刘长永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说话时所产生的音量避免被屋内学习着的儿女们听到。
“夫妻之间本就该共同扶持，荣华富贵又或者是贫穷苦难都应该携手度过，我以前以为你是个不那么庸俗的人，如今看来……”
话没能说出口，或许是想给对方留有几分薄面，刘长永最终停了下来。
停了两三秒后又补充上了一句。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如果你还只是自顾自的感动自己，每月来送这三万块的话……以后大可不必再来了。”
“长永……”
“还是直呼我全名吧。”
“……”
二人的目光对视着。
何诗珊可以很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如果要说的话只有一股很强烈的拒绝意味。
似乎自己的出现，对方并没有感到欣喜。
自己回来送钱……好像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挎着单肩包，何诗珊握着包带的手略微用力抓着。
指尖泛白。
她忽然感到了慌张。
之所以她能够放下心隐瞒一切离开对方，和那边签订的保密合同是一回事，相信自己的丈夫刘长永又是一回事。
正是因为相信刘长永以后会理解自己，何诗珊才会义无反顾的提出离婚。
甚至用那种强硬的语气提出。
原先她一直都这么觉得。
依照十多年来的相处，她自以为足够了解对方。
足够了解刘长永的为人。
可真当这一次二人对话开始之后，她才突然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
自己错了……
而且错的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