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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如果我要对你不利,就不会几次三番地救你于险境。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即使如此,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于我?”
无名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没错,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武功,有手段,有谋略,就是没有爱。为了今天这个位置,我背叛了师父,甚至差点杀了我亲大哥。我答应娶水芙蓉,不过是要借助水家堡的力量。姚凌波存在的价值,就在于她对我死心塌地,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曾经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可惜,我现在无法知道当初我是怎样的心情。我娶你,除了知道你我的渊源之外,我更想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当然,如果能一举多得,既对付了曹植,又可以消除我的心头之患,我又何乐而不为?”
他的这翻话化解了我对他的所有恨意和愤怒,说到底,他的身世注定了他的悲剧,他何尝不是一颗被命运摆弄的无辜棋子?
我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惜:“掺杂了谋略进去的爱,不是真爱。爱情的滋味,我无法给你。或许你可以找水芙蓉,或是姚凌波去寻找什么是爱。不管将来多么艰难,或者因此失去了什么,你都不要怨天尤人。因为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无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移开目光,转身离去。
“无名!我师父他们……”
他停住脚步,身形僵了一僵,没有回头,淡淡说道:“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眼前,我心中一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再见了,无名;再见了,苏伟平……
不知是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无名果然依言把张机等人放了出来。看到他们走出衙门,我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师父,鸣峰,你们没事吧?”
张机答道:“芝儿,我们没事,医馆怎么样了?”
我指了指马车,说道:“师父,先上马车,出了城再说。”
张鸣峰皱眉道:“兰芝,究竟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里?”
张机洞悉世情的双眼闪着睿智的光芒,捋了捋胡须笑道:“峰儿,芝儿如此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经过这几天的牢狱之灾,你还没有想明白吗?这洛阳城,并不适合我们。走吧。”
扶着张机上了马车,遣走马车夫,张鸣峰坐在车前,赶着马车往城门行去。
“芝儿,那些大夫……”
我笑道:“我已经派人给他们的家人送去了遣散费,工钱全部都结算清了。”
张机点头笑道:“芝儿做事,为师应该放心。香儿是否已经在城外了?”
“是,她先走一步。”
马车急速奔向城外,城门口就在眼前,眼看马上就能出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从身后穿来,有人大声喝道:“停车,别让那马车走了!”
守门士兵闻言将我们拦了下来。
“马大哥,有什么事?”我惊疑不定,来人是曹植的贴身随从马寒。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马寒对我再无平日的尊敬,冷冷地看着我:“刘姑娘,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把植公子丢下不管了吗?”
我脸色一变:“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马寒避而不答,转过话题,厉声说道:“植公子对刘姑娘如何,刘姑娘心里有数。为何在植公子最艰难的时候,姑娘要舍他而去?马寒知道,姑娘心中有很多对植公子有利的秘密,姑娘为何不帮植公子一把,而是选择离开?”听他的话,似乎知道了无名的事情。无名想找出证据来毁灭掉以巩固地位,而马寒想找出证据来击垮无名。
张鸣峰浓眉一扬就要发作,我伸手拉了拉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马大哥言重了。兰芝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可以左右堂堂曹丞相家植公子的前程。你说的什么秘密,兰芝不明白。”什么江山,什么皇位,他们要争,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人,我所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守口如瓶。
说罢,我掏出曹植给我的令牌,对守门的士兵冷声道:“见牌如见人,还不放行?”
马寒喝道:“不准放!”
士兵为难道:“马大人,这是植公子的令牌,小的很难做。”突然,他如获大赦,喜道:“郑卫尉,您来得正好!”
竟然遇到了那个当初在医馆搜查的军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这卫尉并非人名,而是军职名称。
郑卫尉看了我一眼,对马寒行了个礼,平静说道:“现在城门并无禁令,而这几位也无犯事,加之这位姑娘有植公子的令牌,我们没有理由不给放行。”
“你!”马寒怒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待得起吗?”
郑卫尉也不动怒,依旧一脸平静:“郑某不过按章办事,要是植公子真要怪罪下来,郑某一力承当。”
我感激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