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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慢慢的身上各处没来由的突发奇痒,却并不在表面,仿佛来自于骨髓里,也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过得两天不再发痒,慢慢的疼痛起来,虽不如刻骨铭心,但这疼痛从不停歇,不停变换。于是,每天就像一个实验品一样被摆弄。大家都期望孙士安能妙手回春,但正如孙士安所说,他确实无能为力。作为一个浸淫中医几十年的人,他用针灸推拿,药石理气,堪堪过了一周,根本就毫无作用,眼看钟鼎鸣更加的痛苦,无法,解铃还须系铃人,找黎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钟正对孙士安十分的信任,如今连他也不行,只得礼下于人了。
庄树榕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谢谢你,孙叔叔!”
孙士安摆手道:“咱们之间,不用说那些。”顿了顿又道:“这个黎智很不简单呐!”
钟正道:“从这个人的履历来看,还真简单,就是我们县同安镇的人,祖辈都是在乡下农村务农。当过几年兵,去年退伍,在外打工。”
孙士安:“嗯,今天看到他取信封时的那一手,足见其功夫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让我想起五十多年前,我跟着师傅学艺时曾经见识过的那位前辈。”
钟正:“啊!孙叔叔说来听听!”
庄树榕给他们续上茶水,钟鼎鸣也聚精会神的样子。
孙士安:“那会儿还是旧社会,我们家祖上世代从医,在本地数县颇有名望,但其时正逢乱世,到我父亲那一代已然没落,而我父亲是庶出,虽然也学到些祖传之术,但终不能与嫡传相比,在那个年代更不能继承家业。是以也过得十分辛苦。那一年,一个游方郎中来到这里,他医术精湛,精通药理,为人豁达诙谐,与我父志趣相投,成为好友。后因与长房嫡脉产生矛盾,发生了冲突,被投进了监狱,幸得我父亲从中斡旋,得以身退。我父亲佩服其高明的医术,命我拜其为师。师傅感念父亲之恩,也对我视同骨肉,倾囊相授。但因为与长房之事,师傅在此已难立足,于是带着我过起了游方的生活。”
孙士安喝口茶,继续道:“我们居无定所,随遇而安。其时时局动荡,百姓流离,师傅眼见百姓如此,自己有心无力,时常嗟叹!但他并未放弃,只要碰到有人患疾,他都倾力相助,利用乡间的草药也做出了不少的善事。我们辗转各地,忽一日师傅对我讲他在当地有一个朋友,便带着我去拜访。那位前辈在当地颇有声望,但时局艰难,也已家道中落。那天,师傅和他喝起酒来,谈论起当时时事,都是扼腕叹息,我在一旁为他们续茶添酒。酒到酣处,那位前辈忽然发起怒来。”
“原来时值抗击外来侵略成功,举国欢庆,国内有分歧的两大政党达成共识,并签订了和平协定,一切看似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但腐朽的执政党撕毁了协定,向另一政党悍然发起全面进攻,开始了内战。在地方上更是大肆抓捕其人员,在集中营关押起来,成为政治犯。”
“和执政党的精英治政不同,在野的这一大政党把一切的剥削阶级称为反动派,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是消除剥削,解放劳苦大众,也因此得到了广大被剥削的无产阶级群众的拥护。经过短暂的相持,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枯拉朽,席卷天下。反动派们恼羞成怒,便开始屠杀被关押的政治犯!”
“这些历史我们都知道的。”钟鼎鸣说道。
孙士安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位前辈姓唐,是一位习武之人,为人正直,颇有侠义之心,曾暗中奔走,营救出不少人。这一次他又联络了人手,准备去营救一处集中营。而以往营救的都是单独一人或三数人,再使用一些其他手段,往往成功。但这次却是难度极大,集中营有数百人,看守也是极其严密,因此需要周密准备。不料反动派提前动了手,使得一切准备付诸东流。”
“那天的报纸上刊载了反动派动手的消息,唐前辈本是一个极其隐忍之人,和师傅谈及此事,酒也正到酣处,他再也无法抑制。只见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当时师傅刚看过报纸,将报纸放在身前的桌面上。桌子受这一掌,纹丝不动,那张报纸却飞了起来,径直飞到了唐前辈的手中,他两手一搓,报纸便燃了起来,顷刻间化为灰烬。我正目瞪口呆之际,‘哗’的一阵响,那张上好的柏木桌子碎裂开来,化为碎片,地上腾起一阵灰尘,只见人影一晃,却是唐前辈把他和师傅的茶杯抄在手中,叹息一声,说道:‘对不起,适才心情激荡,一时难以自已。’”
钟鼎鸣:“他这么厉害,孙爷爷你没有向他学功夫吗?”
孙士安:“我也想啊!不过唐前辈说我练武的资质不高,不如好好跟我师傅学医,专精一艺。况且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无暇顾及我,但也传授了一些健身的方法,要不我如今七十多了,哪能有如此精力。”
钟正道:“这世上当真有此等人物?”
孙士安笑道:“你们今天不是看到了吗?当年我见到唐前辈的时候,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