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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其余之地,与世间万城大同小异,没什么稀奇,最多就是多了几座神仙府邸而已,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余光扫量冯笑似有意犹未尽之意,疯子便开口如此这般说道。
冯笑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你与这座城岛的缘分,远不止这一次,所以现在留个念想,也好下次再来,不会生恶!”
疯子若有所指的解释着,话里话外似乎在提醒冯笑,浅尝辄止就好,看多了会吐。
冯笑疑惑不解地看眼头头是道的疯子,有些不是很相信。
“这么跟你说吧,这游玩赏景就好比床笫之事,初尝后自然魂牵梦绕,但是让你夜夜笙箫,怕是不出月余时间,就会感觉索然无味,道理即是这番道理,话说的粗糙了些,不过恰好应景!”
疯子最后一句,尽显揶揄之色。
出了城门,二人皆御风而起,一路北去。
黄沙漫天,不时有风卷长龙横起于天地之间,冯笑一路而行,有种行走大漠的错觉。
好在这些风沙,距离二人周身三尺之地,就自行止落,故而跋涉数百里,也未有风尘仆仆的惨态。
好不易遇上一座不大的绿洲,被风沙灌口有苦难言的疯子说什么都要止步歇脚,冯笑也只好跟随。
不过方圆几里的绿洲中,有一片不大的湖泊,湖水清澈,湖畔边来此饮水的动物所留痕迹清晰可见,一只体型堪比石磨的沙蝎,正拖曳着一头牛犊大小的老鼠,朝大漠中徐徐而去。
疯子视若无睹,挽起衣衫,先汲水畅饮一通后,又以水洗面,解暑除热,好不惬意!
至于不远处,先前因为蝎鼠搏命所留的血腥,疯子不过是在怯意仰躺下,随意扫量了一眼。
这种低微生灵的搏杀,他素来选择冷眼旁观,断然不会参与其中。
“觉得这片绿洲如何?”
疯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根草茎,头枕双手,仰面朝天。
刚刚汲水解渴的冯笑,刻意挑了远离血腥的坐地,脱掉衣衫鞋袜,抖擞干净“落地不稳”带来的黄沙。
“生命之水,弥足珍贵!”
尽管修士可长时间辟谷,做到滴水不沾,但如同凡人进食吃喝,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终归算来,修道有成的修士,尚数人族。
既然为人,焉有不吃喝之理?
疯子未曾再问,只是开始轻哼小调,声音时而轻缓,时而低沉,带着些许惆怅,些许落寞,宛如女子呜咽。
临行前,疯子又催促冯笑,让再敞开肚子畅饮一通,说什么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一不可能再有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灌饱肚子后,二人再次御风而起,这次冯笑不再吝啬,抖出两张崭新御风符箓,贴与腿脚之上,方才随疯子而行。
原来,刚才落地时,先前符箓之上的符胆堪堪用之殆尽,从而使得冯笑险些以旱地插葱之势落地。
吃一堑长一智,人生就是如此。
“这些浩瀚黄沙地,其实是昔日神庭坟冢,这些黄沙是金身碎片,因为光阴腐蚀才为此,绿洲是神性丧尽的神血,所以这般说来,你我方才一通牛饮解渴,等同于在喝血水!”
也不知疯子是闲一路无聊而在打趣,还是有心解说他所知道的那点秘密,当平淡无奇说完这番话后,身边就传来一阵意料之中的呕吐之声。
疯子撇撇嘴。
“这少说已是数万载前的老黄历了,所以即便是坟冢血水,也早早变得与正常事物无甚区别,这也是你我眼下能安安生生在这里御风而行的原因所在!”
帮忙拍了拍后背,疯子也算解释清楚。
离开坟冢变成的大漠,冯笑赫然发现,脚下大漠,宛如硬生被刨挖出来的坑地,四周之地,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群山争峰之景。
至此,冯笑有些相信疯子先前所说,这块“风景独好”的大漠,是一座被打开的坟冢。
“这座坟冢地,其下还有几层老坟地,不知已经存在多少岁月,最上面的这座,是神庭时代留下的,至于下面的几层,若是追论起来,怕是鲜有人能给你说明白!”
又是一波秘闻,涌入耳畔。
冯笑听得心神恍惚。
“据说,下面的那两层,有一层与那两位来此的人族大帝有关,好像和魔主那次鲜有古史留存的厮杀,便是在此,后来神庭不敢平覆此地,只好打碎无数神山,在其上平铺出一层葬土,方才用来埋葬那些陨落神祗!”
立于一座峰峦奇秀的山巅,二人眺望远方黄沙漫天的景象,奇怪的是,看似肆意起龙卷的黄沙,一旦卷积飞至大漠边缘,便会生生止落,似乎在大漠周边,存在着一座封禁的法阵。
在那座古史断层的天地,那两位人族大帝,最后皆下落不明,有传说骑龙飞升离开,有传说隐居深山避世,但无论如何传言,有一点却相通,那就是两位大帝并未陨落。
所以,冯笑在听过疯子所说秘闻后,自己在心中思量,那两位大帝多半是离开了那座天地,其后才开始踏足其他天地,至于为何离开,他自然不可能知晓。
但冯笑有理由怀疑,古史断层,与大帝离开,有着某种关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冯笑蓦然问道。
疯子并未言语,只是抬手指了指北边天际。
冯笑一头雾水。
“带你去见两位故人,这里崩塌后,他们的日子不算好过,但若是没有这二人帮忙收拾这副烂摊子,这里怕是早已变成一方妖魔邪祟横行之地!”
其实,带冯笑去见故人不过是嘴上的由头,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两位神庭旧人,见上一见他这位“深藏不露”的小老弟。
疯子眼下也不敢笃定一事,那就是冯笑体内究竟藏匿着多少大佬,万一他要是与之合二为一,会不会带来什么难以估量的隐患?
而那位神庭旧人,于洞察万物方面,着实有一套,因为额头之上天生一目,可察一切细微,昔日若不是此目,怕是也难有如今这番下场。
福兮祸所依,正是此理。
因为山势密集,高耸的缘故,二人御风远行,便没有大漠那般随心所欲,稍有分神,就有可能迎面撞上山石古木,故而飞行的极为缓慢。
更有磅礴山势,二者在其中飞行许久,方才跨越而过,回头再看,二人不过是在山腰位置,距离真正的山巅,尚且有一段不小距离。
一座座山势,恍如一座座小天地,大至无垠。
“你先前说那两位大帝于此,搬走过两座大山,不知那两座山势叫什么名字?”
蓦然,冯笑浮想联翩,想到一个昔日不敢想的问题。
“神墟,圣殿!”
疯子看眼冯笑,说道。
“那两座山势,尤以神墟为尊,这么说,这些山势加起来,不过能有神墟十之五六,所以可想而知,山根蕴藏的气运,何止浩如云海!”
冯笑听得疯子感慨,心中那抹联想,随即四散而尽。
那座天地,有着“万山之祖”的山势,可谓是与那两位人族大帝有过千丝万缕的关联,黄帝西巡,于那座神山上与西王母,坐而论道,可谓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