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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出现骨折,于是,不得不进行手术。手术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住院期间,张海波去看望过她两次。虽然,张海波想天天去看她,但毕竟他心存顾虑,担心自己去得太过频繁会对凡妮丹造成不好的影响。出院后,凡妮丹不想让家里的人担心太多,便没有回家,只是在学校的宿舍里静养了一个来月。
在这些日子里,张海波便受校长指派,带了一个班的英语课,直到凡妮丹完全康复。
经过寒假,又是一个新的学年。
五月的一天,教师办公室里只的张海波一个人的时候,学校党总支书记黄书记进来了。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梳着背头,穿着中山装,身材偏瘦。
见他进来,张海波向他问好后,继续在教案本上写着什么。
黄书记坐到离张海波稍远点的一张桌子旁,点上一支烟,对张海波说:“小张啊,你来这里快一年了,大家对你的教学成绩还是认可的。不过,大家对你的生活作风可是有些风言风语啊。”
“黄书记,难道我的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传言说,你和一个女学生在谈恋爱,这是不是真的?”
张海波知道,黄书记所说的女学生是党华梅。这样的问题张海波也常常问自己,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是在和党华梅谈恋爱。他承认凡妮丹所说的,党华梅很是与众不同,他也非常喜欢找借口让党华梅多在自己跟前待一会。他们两人曾一起去公园,一起去饭馆吃饭,他还去过党华梅的家。这在别人看来都是谈恋爱才应有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和党华梅在一起时也很愉快。但他觉得他们并没有超越某种界限而达到恋爱的程度。
他无法回答黄书记的问题,因此,他说:“我们还没开始谈恋爱。”
黄书记见他这么说,便说:“那就好,学校不允许学生谈恋爱,也不允许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你注意点就是了。”
这个学期结束后,张海波辞职了。
在离开学校之前,他买了一套《新概念英语》教材的书本和磁带,交给凡妮丹,让她开学后转交给党华梅。
凡妮丹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
“她会问我为什么辞职,我觉得很难说得清楚。”
“你有什么打算?我是说在工作方面。”
“现在还没有具体计划,我想先出去散散心,然后再重新找工作。”
“离开之后,记得给我写信。”
“好的,一定。”
辞职之后,张海波在社保局领到了一笔失业保险金,然后他踏上东去的列车到达上海。在那里,他感受了苏州河边污秽不堪的空气,然后,他沿着拥挤的外滩一路走下去,最后走上了高大雄伟的南浦大桥,从桥面上望着桥下的黄浦江、江边的外滩、外滩对面的东方明珠。他想起以前坐火车经过武汉长江大桥时,列车员要求乘客关闭车窗,不知是为什么。在上海逗留一天后,他搭乘长途汽车前往杭州,游览了唐宋诗词里极度赞美的西湖。离开杭州后,他又去了温州,据说那是一座家庭手工业作坊最为普及的城市。温州给他留下最深的印象是那里的妇女穿着很前卫,那种裸露着双肩和半截胸脯的细吊带连衣裙充斥着大街小巷,这在上海杭州都没有见到过,更别说新疆了。从温州他又乘船出海,到距离海岸不远的洞头岛上住了两天,登山、海浴、晒太阳、吃海味。然而,不管怎样,党华梅的样子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在这里他写下的一首诗《海滩漫步》,用以寄托他对党华梅的思念。
之后,他又回到上海,从上海乘火车回到乌鲁木齐,又回到新湖农场的家里。
父母得知他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后,很是不满,对他大加批评,问他辞职的原因,他说是和学校领导和不来。
父亲说:“学校领导几年就要换一个,你忍几年就可以了。”
父亲劝他回学校给领导认个错,继续当老师,毕竟那是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
他不愿意再走回头路,便说:“现在用人单位多得很,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想去乌鲁木齐找份新的工作,重新开始。”
张海波到乌鲁木齐后,在红山脚下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
当他在晚报上看到天美机电贸易公司的招聘信息时,他便打电话去询问,接电话的人让他星期六也就是后天下午到公司去面谈,并告诉他公司的地址。
届时,张海波坐了四十分钟的公共汽车到达了位于乌鲁木齐市南端的红雁池一带,问了几个人之后,找到了天美机电贸易公司。
公司有一片蓝球场地,一座三层的楼房,两间很大的仓库。白底黑字的竖牌子挂在三层楼的大门处。张海波从这扇门走进那栋三层楼,走道地面铺着陶瓷砖,白墙面下端是果绿色油漆墙裙,给人的感觉还颇干净。
张海波看了各个门上悬挂的牌子,便敲了经理室的门。听到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