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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口金鱼塘,鲢鱼养成晒垫宽,草鱼长成竹杆长。鱼鳞用来做瓦盖,鱼骨用来做栋樑”!
就这样:父子俩你来我往,你说我答,闹腾了许久,才停了下来,结果直逗得众人点头哈腰,捧腹大笑,赞口不止。真乃一代工匠!虎父无犬子矣!
就这样:在众人的一片喝彩和暴笑声中,笑声、呐喊声、鞭炮声汇成一遍。接下来天降陷饼的事,果然发生了。瓜子、花生、糍把一跃而起,从天而降,砸在众人的脑袋上,谁都没有叫疼。大伙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各自伸缩着勃子四处张望,手忙脚乱,拼命抢要,意恐少得!许久,才满心欢喜,抱着所得,各自散去……
3、
且说锦秀、云秀,自那日赶集回到家中。一日,父亲将二人叫到身边商议,试着看谁能主动让步,退出抵职,自己也好做打算,免得耽误正事。因为事情总要解决,不能一拖再拖。结果,说了半天,姊妹两个谁都没有开口,因此,事物仍在原处。谁不想顺风顺水,所以,父亲只好将此事暂搁一边,等建民回家再做计较。
阿标自上次赶集与大家别过,就很少相见。眼看毕业数月,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儿,父亲考虑自己年岁己高,再则,这祖传的活计,总不能把它传给外人,总得后继有人,该由阿标来子承父业。虽说现在这个行当,不那么吃香,但他却敢肯定,但凡是人总是要死的,只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而已。那么,这人一死,免不了都要敲敲打打,敲度亡魂、开路、绕棺、救苦,绝所难免。虽说这不是一个正当的职业,但起码比别的明路来钱要快,且又实惠,遂主意己定,只等阿标权衡
阿标一听父亲提及此事,顿时伙冒三丈,连声顶撞父亲。”要我与你学徒当和尚,除非你打死我,否則不可能”!说完将门用力一摔,便朝屋外走去。父亲拿他没辙,只气得他跺脚破口大骂其不识好歹!
负气而出的阿标,无处可去,只好去云秀家找锦秀商量。看她们能否替自已想出法子,去说服父亲。可谁知刚到云秀家中,锦秀、云秀也正为她们抵职的事正在犯愁,哪有心思去理会阿标的这等破事!
阿标无奈,没精打彩地回到家中,一声不吭,睡在床上。结果,两日未食,己是十分地苦恼,也不知何去何从?看来想要再去补习,已是完全地不可能!到了竖日,只好硬着头皮去和父亲说情道歉,关于学徒的事,容自己再好好想想,等日后再做计较。暂时去大队经济场做事,希望得到父亲允许。父亲无奈,只好同意儿子的请求。
这新建的大队经济场,经过一近紧张的忙碌,各项工作正在有序开展,正搞得如火如荼?阿标的突然来到,无疑说是给大家增添了说话的乐趣。都说他是个实足的傻子,轻松活不干,来到这秃山野岭,受这等死罪,真是好事冇得石和尚做!吃亏自然是活该!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说什么?阿标倒不在乎!也没必要跟他们计较,发他们什么脾气。只是每天跟着大家干同样的活儿,重复着劳动、生活、睡觉三部曲儿……
有時,晚上实在睡不下觉,便在那豆黄的油灯下写写画画、看看书报,或蹲在门外的大树下坐着,吹吹竹笛、口琴,驱赶寂寞、烦恼。那琴声十分悠扬,好听极了。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一到天黑,大伙儿无事可做,便抢着、催着要阿标吹凑口琴。琴声有時高吭激昂,有时哀怨、深沉忧伤,起伏不一,非常动听。大伙儿正听着!听着!阿标似乎觉得大伙儿感悟出了一点什么名堂?又好像觉得他们什么都听不明白,究竟吹凑的是哪首曲子?是啊!在这样的枯焦的岁月里,对于这些原本就读书不多,大字不识得几个的老农民来说,实际上即使此刻,阿标的口琴吹得再好!他们又能明白些什么?充其量莫过于”对牛弹琴”!因为他们根夲就琢磨不透曲中的奥妙,更不懂得“知我者偎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道理?只是觉得音色好听而已,这本来也无关紧要,也怪不得他们!
他们这些人中,大多都是文盲,只有少部分受过教育,而且没学到什么真夲领。至于文化程度的高低,知识的多少?究竟又喝了多少墨水?只有他们自己才十分地清楚,无须他人多加赞赏、褒奖奉承。可想而知,凭他们读书的年代,多半是半工半读、勤工俭学,这是尽人偕知的。哪张铁生交白卷能上大学,他倒感自豪!王帅敢于反潮流,竟成了造反派英雄,有人还为之”骄傲”,马振湖事件中,学生不学“abc”,也能接班人。这在当时,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闻?至于,学好数理化,顶不上一个好爸爸。更是家喻户晓,人人偕知的事……
当然,这琴声的好坏,音符与音符之间是否和谐相连?音色是否美妙?即便他们都不理会,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可不必去指责他们……说他们许多不是。
所以,时间久了。倒不是阿标不喜欢大家的主动,而是大伙儿对阿标有点讨厌起来,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