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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解。
但是,当她每每在谈话中展露自己的见解和观点时,他却总能被她的文字力量所打动,那话语中的气质和魅力在柿寅的同龄人中都很少见,于是他便对她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对一个人的好奇和融洽的交流氛围可以让聊天继续,醉人的夜色和远离白昼的焦虑可以使聚会持续。云喜和柿寅就这样聊着人生哲学,却是不深又确是在这工厂之中少有人谈,夜夜都来但确是一到时间点到好处。
云喜在这一场场的交谈中,渐渐放下了对他独有的局促和羞涩,她知道这个男人有自己对人生的困惑,也知道她的谈吐在他心头激荡起不小的力量,虽然他一次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但从他话题的深入和广泛,与她交谈时的克制和缓和,她能感受到她在他心头的位置。
我是重要的。她想。
光是就这么一点,她就感觉到无比幸福。
在她喜欢的男人心里有位置,只会让她更爱他。
同时他也改变了她,在她了解了男人的想法之后,她自己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像成熟的想法看齐,曾经的那套青涩的想法也能得到打磨,她同样欣喜于她的成长。
可是有一天,柿寅在楼顶对她说:“云喜,恐怕我以后不能上这来了,我得竞选厂里的管事,估计就比较忙了。”
云喜很落寞,但还是咧着笑:“好吧,我知道了。”
“临走之前,我把这些都给你。”
云喜接过,两排哇哈哈。
完了,更伤心了怎么办。
不能哭,哭出来叫人笑话。
柿寅倒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这么多天跟云喜聊人生哲学,自己早就已经把她当朋友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早日竞选上厂里的新管事,就一定要付出比他人多的努力才行。
柿寅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云喜,有些不忍:“你别那啥了,你不是说,都是缘分。”
云喜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柿寅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吧,叫上巧巧,嗯?”
云喜还是没说话。
……
从那以后,他就真的没来过。
她站在顶楼,抿着哇哈哈,有些手足无措。
顶楼不再开心了,她也很少去了。
巧巧和阳鸣他们聚餐聚得勤,大多数时间云喜选择和他们一起。巧巧和阳鸣依旧每天插科打诨,每次巧巧都说不过阳鸣,生起气来还得要阳鸣哄,巧巧没过一会儿又轻易原谅阳鸣,和他说说笑笑。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华林依旧是眼睛长在她身上,但总是很积极地对云喜说一些好笑的笑话和故事,巧巧听过总是哈哈大笑,也正好缓解云喜听到不觉好笑华林发生自己又冷场的尴尬。
“话说,云喜。你身体好没,就吃麻辣烫?”
云喜被这一问吓得都快忘了之前不来时找的理由。
在三人关爱的眼神下,云喜淡淡地憋出几个字:“要静养,无碍。”
……
这天,云喜正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却听到工位旁的两个人一直在唧唧歪歪。
往日里她们叽歪惯了,云喜都不当回事,可是今天,她居然听到了柿寅的名字。
“听说了吗,草芳早有对象!之前那谁还想给她找对象,幸亏后来没找,不然白费力!”
“真是昨天咱俩在街上碰的那个?”
“千真万确!有人可看见他和草芳抱在一起,手牵到一起,后面那个拐巷……”
“啧!现在的小年轻!叫甚名字?”
“隔壁厂的,柿寅吧?听别人这么叫!”
“他在那厂干甚事?”
“那不知。”
“别是个攀附吧。”
“哈!!那真真笑死人!”
……
“云喜,下班了,你干啥去。”巧巧喊住往厂门飞奔的那个背影。
“寄信,我寄信去,先走了。”云喜扯了一个谎,飞快地走了。
他是怎么回事,现在真想问问他,他是草芳的对象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草芳姐也整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是,他们是一对?还是八卦的人看错了,她们造谣,瞎凑对,瞎点鸳鸯谱?可是在一起了,又是什么时候呢?跟自己说不再来顶楼以后?云喜感到头昏欲裂,她真是病了,心里的这个病埋得如此之深,发作得却又如此厉害,自己没有本事说出口的爱情,只能拱手让给其他的人,她甚至连思恋的人的面都见不到,自从楼顶一别后,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她想念他,想念他俊秀的容颜,磁性温暖的嗓音,也想念他的言笑,他看向她时眼底的柔波。
至少在那时,她以为他喜欢她。
她的头太痛了,已经无法思考。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到这个躺在地上的小姑娘议论纷纷,晶姐从旁边经过,往这一瞧,这不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