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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觉得,她们姐妹俩都对不起这个小伙子。
但是,一报还一报,有时生活,就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我流了血,你丧了命。
华林在前面拖着行李,后面跟了一大波人,走得慢吞吞的。
华林回头看见他们没见过世面似的东看西看,大声地告诉他们。
“快点走!别跟个乡巴佬似的。”
小宇虽觉得新奇,但没有表现得像小弟们那么明显,伸手给了旁边人一个暴栗,“没听到大哥的话吗?快点走!”
“到厂子里赚大钱,这大街上你看到的车啊,房啊,都特么是你的!”
真有小弟追上华林问,“华哥,这里女人多吗?”
华林淡淡一笑,“女人多着呢,比你以前见过的都好。”
兄弟们哈哈大笑。
这几天是工人上班的日子,从老家回来的继续上班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工厂里都渐渐热闹起来。
年后的表彰大会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办,工厂和工厂之间仿佛都能闻到竞选人的火药味。
巧巧和云喜从老家回到工厂,就变成了普工,可以拿普工的工资了,但是也有夜班了。
一个小假期回来,两个女孩各有各的心事。
巧巧很开心能再次见到阳鸣,总是在下夜班的时候跑过去找他,阳鸣担心巧巧晚上在路上走不安全,就每天晚上去纺织厂接她下班。
每天晚上,两个人要在纺织公寓楼的路灯下聊好久好久,还舍不得离开,要不是广州的气温一天天在回升,两个人如果感冒没有一个晚上是无辜的。
同事看着久不见的阳鸣最近这么爱下班,都逗他说一定是找到了真爱,阳鸣只是笑,由他们说去。
云喜知道巧巧和阳鸣在一起了,就把陪巧巧的时间更多让给了阳鸣,自己独处的时间变多了,心里的那些事就总浮现出来。
还是在过年的时候,云喜就感觉怪怪的,自己总是在团圆的餐桌上有一些无端的幻想,比如对面坐的什么人,自己总是习惯性的看上一眼,即使明明知道不是他。每一次觥筹交错、交杯换盏、礼让夹菜的时候,云喜总会想到他。
他帮自己剥过虾,递过茶,会询问自己什么忌口,喜不喜欢麻辣。
可是现在,他不在自己身旁了,自己却如此地想念他。
这感觉就像是,酒席上大家把最大的鸡翅给了她的弟弟妹妹们,却独独忘了她。
她知道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想到她,可是她还拒绝了人家,拒绝了人家唯一走进自己生活的方式。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作画,写诗,但满脑子都是他。
她翻找来时的行李包时,翻出了一盒盒糖果和饼干,那全是他送给她的。
她开始有点无力承受,他原来在自己的生活里停留了这么久,那次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不过是想拿到通向她心底的一张通行证。
她拒绝了,但他已渗透进了自己的生活,现在做什么都能想到他。
她还记得要为柿寅做的事,狠狠给他的现任一个报复,但是心里面除了这个,装的全是那些过往。
那个在昏黄的灯光下,眼睛里有光的男孩,好想让他放下手里为她忙碌的动作,抱一抱他。
她仓促地回来了,想见一见他,他却不见了,她问过阳鸣,阳鸣也说最近见华林的次数不多。
他太忙了,忙到心里装不下她了。
阳鸣也感到非常奇怪,华林遭遇了亲人离世的噩耗,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悲伤,成天依然是和别人说说笑笑。
唯一不同的事,他开始变得很忙,经常是下班就不见他人。这段时间更甚,有时候上班时间就不见他人了,无奈,一些协助的活阳鸣只好找小工做。
华林这段时间在忙小宇他们的事。小宇他们初来乍到,总在社会上的混混通常拈轻怕重,偷懒耍滑,干了没几天就撂挑子。这些华林本来可以不管,但毕竟人家是跟着他来的广州,是经他介绍才进的厂子,汽修厂三厂的管事要他管好他带来的人,不然就收工滚蛋。华林一边要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一边要拉着他们不要到处去玩。
小宇他们初进厂子,就跟着一群厂里的老员工拉伙抱团。
老员工们就是那日金珂喝醉了嘲讽他调戏花芳的川菜馆底下那桌人,他们的背后是一层又一层的连带关系,这又关系着零件厂厂长一个不用多说的秘密。
这天,小宇他们又翘班,华林在距离厂里两公里外的市街酒吧找到了他们。
还没等他开口,小宇他们就都拉着他,喝酒,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
华林本就憋屈了好几天,堕落的情感没法释放,也就由着他们了。
此后,他经常与他们在一起,泡吧,上网,与其说是玩乐,不如说是厮混。
对于这一切,华林心里更多是漠然的。
从酒精上,游戏上,甚至是女人,与其说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