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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战文锋轻轻碰了碰秦小小的胳膊，然后递给她一块煎饼，“饿了吧？快吃！”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啥时候买的？手也太快了吧？”
他们一直在一起来着，她竟然都没发现。
“你一直在走神。”他眼神里闪过探究。
秦小小笑着摇头，“我哪有？就是随便想想以后上学的事。”
战文锋先将煎饼摊开一角放在她手里，然后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安抚着：“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噗嗤笑了出来，将煎饼递到他嘴边，“冲战大哥这句话，得让你先吃。”
“我不饿，你吃。”
不论他怎么说，她坚持着，同时还用眼神示意他，周围座位上的人都看着他们呢。
他无奈的咬了一小口，开始转移话题，“等到市里安顿好后，我去子腾那儿看看。”
“卖那几块石头？”秦小小疑惑的看向他。
“不着急。”他淡定开口，“机会很多。”
她靠在硬座上，好整以暇的盯着战文锋，这家伙还真是胸有成竹呢，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不过你说的事我也记着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间过得也快，很快就路程过半了。
“我去趟洗手间。”战文锋起身朝前面走去。
他刚走，秦小小就听有人叫她，“小妹妹，刚才那人是你对象吧？”
她略带警觉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不明白他意图何为。
“我不是坏人。”那人笑笑，“我听你们说要卖石头，说的可是玉石啊？”
“……”嗅觉如此敏锐？要买？
“我看你们两人不像普通人，肯定懂行，要不要看看我手上的两样宝贝？”
秦小小是没有兴趣的，毕竟在火车上人生地不熟的，况且他还是等战文锋起身之后来搭讪的。
但周遭的人许是闲的无聊，好几个人都起哄让中年男人拿出宝贝来看看。
还有一个小伙子，干脆坐在了战文锋的座位上，也就是秦小小身边。
“姑娘不介意吧？”
“我对象恐怕介意。”她干脆直接的拒绝了。
小伙子长得算是周正硬朗，因此对自己信心较足，所以在听到秦小小的话时，脸面忽然红了，有些下不来台。
“你对象不是没回来呢吗？”他声音提高了两度，然后催促着中年男人，“快把你宝贝拿出来啊！没准我还能相中呢。”
“得嘞。”中年男人兴奋的应着，俯身从座位底下拉出编织袋，小心翼翼的取出两样东西。
一个是印着青花的茶杯，一个是印着黄花但缺了个口的瓷碗。
秦小小略皱了皱眉，然后垂眸不语。
不过年轻小伙像是故意搭讪似的，一个劲儿地问，“懂吗？”
“不懂。”她冷冷拒绝。
“小妹妹懂不懂不重要，你看看，我这绝对保真，都是明末清初的东西呢。”
年轻男子瞥了秦小小一眼，探身过去敲了敲茶杯和碗的边缘，发出丝丝声响。三二 x
“怎么样？”中年男人急着问，“听这声音多清脆。”
“茶杯怎么个价？”战文锋的声音突然传来，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
“你要买？”中年男人眼睛放出幽光，态度变得越发殷勤。
“价格合适就买。”他说完又看向年轻小伙，倨傲开口：“你坐了我的座位。”
对方一愣，屡次被提醒，面子有些挂不住，虽然起身，但直接截胡，“茶杯我买了。”
“真的啊！”中年男人有些发蒙，他还真不知道头次做生意就能如此顺利的，不过他深谙做生意的道理，现在两个人抢，他态度明显犹豫起来，想着价格能被抬起来，“我这茶杯可是明末清初的，少说也得这个数。”
他竖起三根手指。
“三块啊？”旁边的人惊呼。
“我看得三十。”有人接茬。
也不知大家是不是故意的，中年男人弄得极为下不来台，他嘟囔着，“真没见过世面。”
随即他提高嗓音，“我这得三百！少这个数不卖！”
瞬间，整个车厢都安静下来，有的震惊也有少数几个带着冷眼旁观的探究，秦小小偷偷拽了下战文锋的衣服。
可是他却浑然不觉，笑着对中年男人说：“这个价我可出不起，能不能便宜点？”
“这不贵……”对方开始游说，边说还边来回看着战文锋和年轻小伙，“茶杯绝对货真价实，你看这青花的纹路多考究。”
“这个数。”战文锋伸出一根手指。
“这……你这！”中年男人结巴着收起茶杯，使劲摇着头，“不行不行，我亏大发了，你们要是不买，我下车直奔古玩市场，肯定有人收！”
“那一百二？”
“战大哥……”秦小小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叫着他，他平时也不像冲动的人啊，今儿个是怎么了？
他回头冲她笑了下，示意她没事，然后又对中年男人说：“再涨十块？如果还不行，那您就收了吧。”
对方明显犹疑了下。
恰在此时，年轻小伙忽然开口，周正的脸上透着些许得意，“一百五十，我要了！”
“我谈的价，你不好这么截胡吧？”战文锋淡然自若的说。
“自古以来价高者得，对吧？老板。”
“对对对。”中年男人一改口风，笑眯眯的说：“我给你包好。”
“老板，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刚才可是我一直跟您谈——”
“这样吧，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要喜欢这碗我五十元卖你。”
战文锋剑眉挑了下，点点头：“萍水相逢，那我就领老板这意了。”
当下他和年轻小伙都交了钱，一个拿了缺口的瓷碗，一个拿了青花茶杯……
“小兄弟我看你和你对象老实巴交的，提醒你一句，这人莫不是骗子吧？”身后的老大爷悄悄扭头过来提醒。
“谢谢大爷提醒。”战文锋礼貌的笑笑。
老大爷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径自转了回去。
等车厢过了这么一出，好多人困了，都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战文锋凑到秦小小耳边说：“小小，你怎么不说话？”
“你还让我说啊？”她假装赌气。
“计谋得逞，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