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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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山腰洛华寺智善大师的关门弟子。
    这么一个明眸善目,巧笑倩兮的少女居然是个佛门弟子,说出去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相信。
    因为她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怎么会成为洛华寺的弟子呢?
    说起二虎的来历,也是颇具神奇色彩。
    二虎出现在小寰山上的那天,张唯我正好上山刚满一年。
    虽然上山已经一年了,可他的少年心性还没有完全消除,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
    灵清观只有他跟白发道人两个人,终年清净,实在是没什么热闹可凑。
    可在半山腰的洛华寺就不一样了,那里可不像灵清观这么冷清。
    从很早以前开始,洛华寺就是居住在渔阳县城的那些大户人家做法事的首选,甚至于有一段时间,其名头甚至都传到了周围的几个县城。
    然后一些看破红尘,想要出家的人便前来洛华寺选择剃度出家。
    因此洛华寺的出家以及俗家弟子不少,香火也比位于山顶的灵清观要好的多。
    最起码,人家能养起这么多人呀。
    而在一次张唯我完成挑水功课的时候,正巧经过洛华寺山门前,听到了寺门口有人在吵吵嚷嚷。
    张唯我少年心性,见有热闹,便没有不去凑的道理。
    于是他把水桶和扁担放在一旁,就凑了上去。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身在襁褓中的婴儿被放在洛华寺山门外的石阶上,几名早上出来打扫山门的弟子正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什么。
    他仔细听了听,这才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轮到今日打扫山门的两位弟子居然起晚了,几乎是晚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两人本就战战兢兢,怕被戒律堂首座发现,所以一道上都是偷偷摸摸的。
    就连打开山门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可没成想,这打开山门就傻眼了。
    两人刚一打开山门,就见一个身在襁褓中的婴儿出现在了石阶上。
    他俩赶忙四处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放这个孩子的人。
    可山道清幽深远,哪里还能见到半个人影。
    张唯我听到两人的谈话也是一愣,想了想他在挑水上山的路上也的确没见过什么生人。
    难道这个孩子是从半夜就放到这里的?
    可小寰山云深雾重,要是这么长时间放一个孩子在这儿,襁褓应该会被露水所打湿。
    可仔细看看这包裹着婴儿的襁褓,分明还是干的,那就说明这个孩子是刚放在这里不久的。
    两个打扫山门的弟子也是不是傻子,久居此山之下也明白这孩子应该是刚放在这里的。
    可这就更麻烦了。
    两人本来还想掩盖自己起晚了的事实,如今遇上这事,怕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于是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起来。
    争吵声引来了其他在寺中修行的僧人,同样也引来了主持智善大师。
    智善大师来到山门前看到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一惊,急忙向弟子们询问。
    那两名守山弟子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智善大师先没有追究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起那襁褓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封信从襁褓中掉了出来。
    旁边的弟子将那封信捡了起来,交给了智善大师。
    智善大师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将孩子抱回了寺里,而那两名打扫山门的弟子也是耷拉着脑袋跟在最后。
    张唯我当时年幼,知道这种事,赶忙挑着水桶往灵清观走去。
    一入山门就急急忙忙找到白发道人,拉着他说了一通。
    白发道人听完神情丝毫未变,只是算了算时间,发现张唯我经过这一番耽搁,原本的早课也慢了一刻钟才回来。
    于是便惩罚张唯我明日的挑水功课多加了一趟。
    也就是因此,张唯我才对这个神秘出现在洛华寺的婴儿印象深刻,心里一直惦记着。
    可之后的几年,张唯我再没听说过有关那个婴儿的消息。
    直到这一天,张唯我再一次经过洛华寺山门的时候,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山门的石阶上玩鹅卵石。
    张唯我走上前去,将自己在溪边捡到的两颗鹅卵石也放在石阶上,低头问道:
    “小姑娘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小姑娘睁着两只大眼睛,先是看到了那两颗非常漂亮的鹅卵石,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然后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比她大了几岁的男孩,莫名地生出了一些亲切感。
    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在这里等师父呀。”
    接着她又反问:“小哥哥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我叫张唯我。”
    “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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