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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重建“地下云裳班”,等苏挽云归来。
多年后,苏挽云重返永乐戏院旧址。废墟中,她拾起半块焦木,上刻“海誓”二字。
她将木片供于神龛,每夜弹奏《海誓》,像母亲仍在台上,父亲仍在台下凝望。
她对陈昭说:“那夜的火,烧了戏台,却烧不灭南音。因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章南音初遇(第2/2页)
雨后初霁,江面如洗。
苏挽云取出琵琶,调弦试音。
“我为你弹一曲《初遇》。”她说。
陈昭点头。
弦起,音落——
曲调婉转,如诉如泣,却透着一丝温柔的坚定。陈昭听得入神,看见年少的自己,在码头奔跑,而她,在戏台之上,回眸一笑。
“这曲子……”他喃喃,“是我母亲教你的?”
“不是。”她抬眼,“是我昨夜梦中所作。梦里,你站在雨中,手中握铃,像在等我。”
陈昭心头一震。
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曾哼过一段旋律,与这曲子极为相似。那时他年幼,只当是摇篮曲,如今才知——那是南音,是信,是命。
陈昭站起身,将“唤云铃”高举过头。
“我陈昭,以南音为信,以玉为誓——”他声音低沉而坚定,“若此生不能与苏挽云共守江湖,若不能查明霍家罪证,还沈陈两家清白,便让玉噬我心,铃碎我魂!”
铃声骤响,三声清越,划破长空。
苏挽云起身,与他并肩而立,将琵琶轻靠胸前:“我苏挽云,以南音为诺,以玉为凭——若此生不能与陈昭共赴生死,若不能重振云裳班,便让弦断指裂,魂归江海!”
两人对视,无需多言。
江面泛起涟漪,天地也在回应这誓言。
次日清晨,码头传来消息:霍少派“铁爪”率二十打手,围剿“阿婆九号”。
“红头巾余孽,藏匿逆党,即刻剿灭!”
陈昭立于船头,手中无刀,只握着那枚铃。
苏挽云立于其后,琵琶在手,指尖轻拨。
“怕吗?”她问。
“不怕。”他笑,“有你在,南音不绝。”
铁爪狞笑:“两个戏子,也敢称江湖?给我上!”
打手蜂拥而上。
就在此时——
苏挽云指尖一挑,琵琶弦震,一声清音如刃,直刺耳膜。
陈昭同时摇铃,铃声与弦音共鸣,竟形成一股无形气浪,将最前的数人震退数步。
“这……这是什么妖法?!”铁爪惊退。
陈昭踏前一步,铃声再响:“告诉霍少——南音已归,玉魄将醒,他若再不收手,便等着听《终曲》吧。”
铁爪咬牙:“你们等着!”
率众退去。
消息一夜传遍九龙城寨。
“红头巾后人现身!”
“南音孤女回归!”
“玉与铃,终于重逢!”
老江湖们纷纷议论:“三十年前的恩怨,要重演了。”
年轻一代却好奇:“南音?是什么?能打吗?”
唯有杜师傅在永乐戏院轻叹:“好,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此后数日,苏挽云暂居“阿婆九号”。
她教陈昭唱南音。
“南音不是唱,是‘诉’。”她坐在船头,琵琶轻拨,“每一句,都是血泪,都是记忆。”
她教他《海誓》第一段:
陈昭学得笨拙,却极认真。他总把“泪湿罗衣”唱成“泪湿衣袖”,惹她轻笑。
“你母亲唱这句时,”她望着江面,“眼泪从不落下,却比谁都痛。”
他问:“你见过她?”
“见过。”她点头,“她来过这船,与你父亲,共听南音。”
一日,玉佩忽现裂痕。
苏挽云取出母亲留下的“云纹针”,以丝线缝合玉身。
“这针,”她轻声道,“是用南音琴弦与玉屑炼成,专修信物。”
陈昭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说:“若有一天,玉碎了,你会修我吗?”
她抬眼,眸光如水:“你若碎了,我便以魂补你。”
他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
两人沉默,唯有江风轻拂,琵琶弦微颤。
杜师傅传来密信:“霍家将于三日后,在‘海龙号’旧址举行‘金盆洗手’仪式,实则欲焚毁沈家账本。若失此机,证据永灭。”
陈昭与苏挽云对视一眼:“该行动了。”
两人立于船头,望月无言。
苏挽云轻拨琵琶,弹起《初遇》。
陈昭低声和唱。
曲终,他忽然说:“若此去不归……”
“你不会不归。”她打断,“因为我会等你。”
“若我死了呢?”
“那我便唱一辈子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