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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跟着沈婳宁走。
直到看到林素素，他笑容微敛，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你好，林小姐。”
林素素蹙眉，这里这么多休息的地方，他们干嘛非要来她这里？
“你好。”
林素素随口回了一句，看也不看季凛然。
季凛然看她这样子，估摸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莽撞举动让她记仇了。
“林小姐，上次的事，我想再次跟你道个歉，我之前那样都是有原因的，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太像了。”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林素素的好奇，上辈子没听他说过她和谁长得像，“你认识的人？”
“嗯，我高中同学。”
季凛然不好直接说是家里佣人的女儿，怕她误会自己在羞辱她，只能说另外一层关系。
却不料林素素听完，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因为她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谁的替身，是季凛然这个变态爱而不得，才强取豪夺和他白月光相似的她……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林素素气一下子上来了，活了两辈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替身这个可能。
“我和谁都不像，我只是我自己。”
林素素冷冰冰地怒视着他，突然起身跑开。
季凛然一愣。
沈婳宁的心也拔凉拔凉地
看了眼两人一副不想和对方说话的样子，心里崩溃。
【救命，他们这种进度，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继续加油吧，我只能说。】
沈婳宁叹了一口气，季凛然纳闷地看着她，“怎么了，很累吗？”
沈婳宁苦笑：“没有。”
“那还要去录音棚吗？”
沈婳宁点头。
她早上就跟他说了，下午没她的戏份。
她虽然是这部剧的女二，但其实戏份不多，因为这部剧讲的是女主女扮男装上学院的故事，戏份主要在学院，而她演的是男三号的妹妹，男主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进不了学院，就是个证明男女主真爱的炮灰工具人。
其实之前再次入组的时候，她曾好奇问过导演，为什么选她，明明她之前友情出演时就在摆烂和敷衍，台词都没有呢。
然而导演说拍着她的肩膀，高深莫测，只说了一句：“第六感，我觉得你很不错。”
Emmm……神他妈第六感。
她和这个角色，最大的契合度，可能就是会跳舞？
导演估计是看到了她的舞蹈。
沈婳宁这样觉得。
……
季凛然这次的新专辑MV基本都在S市制作，所以他在这里有临时的工作室。
虽不清楚他为什么叫她来他工作的地方，但沈婳宁多少还是挺好奇，七年过后，少年这些年进步了多少。
“我最近创作了一首新歌，我想在歌里加一个女生的声音，你有意向吗？”
季凛然站在录音室里，刚唱完一首歌，他摘下耳机，看着录音室外的沈婳宁问。
沈婳宁略迟疑：“可，我五音不全。”
他轻笑：“谦虚了，我之前看过你的舞台，唱得很好啊。”
【他确定？我那也顶多是没跑调而已吧，睁着眼睛瞎夸？】
沈婳宁摇头叹气，没想到啊，当年那么毒蛇的一个傲娇少年，如今都会商业互夸了。
【其实，我觉得你唱得挺好的呀，你干嘛老说你五音不全？之前你就这么说过，我还以为你是真五音不全。】
【姐姐，我低音不行，高音也不行。可不就是音不全？】
【……】强词夺理。
系统顿了下：【你为什么擅自给我定性别？万一我是男的呢？】
沈婳宁不解：【你不是一串数据吗，还在意这个？】
她是看它总是骗心季珩，潜意识把它当女花痴了，要不然哪个正经人这么爱帅哥。
【……在意的。】
沈婳宁惊奇：【哇，现在的人工智能好人性化，数据都仿佛有灵魂呢！】
【……】
季凛然突然被人叫走，估摸着是有紧急的事。
他出去前，和沈婳宁交代了几句，说等会回来。
沈婳宁倒也没多在意，他工作室里还有其他员工，都在忙。
沈婳宁跟领导巡逻一样，一个人在他工作室里晃悠。
经过一个员工旁边的时候，突然发现她在摸鱼看视频，看的还是季凛然的唱歌视频，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但沈婳宁突然靠近，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领导，下意识扯下耳机，却不料反而将声音外放。
熟悉的旋律瞬间回响在整个办公室。
“等枯树生出芽，等峭壁开出花，等阳光刺破黑暗，等朝霞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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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宁听到这旋律，和这歌词，愣了一下。
直到音乐结束，她才心情微妙道：“你在听《等》？”
没想到当初那首歌，他真的发表了，曲子经过重新改编，现在这个版本，真的比之前要好听到不止十倍。
员工见不是领导，松了一口气，热心回答道：“你记错了吧，这首歌叫《光》，昼川老师每年都会对这首歌进行新的编曲呢。”
沈婳宁着实一怔：“歌名叫《光》？”
原来他没用自己的去的歌名，嗐，这人真是的，当年他看起来不是挺满意的嘛，原来是装的。
“沈老师，这首歌很出名，大家都知道歌名啊，你怎么会记成《等》？”
圈内人逢人就叫老师，所以那员工直接称呼沈婳宁为沈老师。
“而且，我个人觉得《等》这个名字有点一般，还是《光》更合适。”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季凛然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微微颤抖：“这话是什么意思，《等》这个歌名谁先说的？”
虽是这么问，但他却看着沈婳宁。
女员工见到季凛然，吓得一慌，赶忙指着沈婳宁：“沈老师记错了，以为您这首歌叫《等》呢，也是，歌词确实带有。”
季凛然闻言死死地盯着沈婳宁，一步步朝她走近，“谁告诉你这首歌，歌名叫《等》的？”
沈婳宁心陡然一紧，草率了，如果这首歌，他发表时就改了名的话，那这个歌名确实只有她和季凛然知道。
因为数据被替换，再加上周援跑了，他虽然记忆出现了混乱，确认不了他要找的人是谁，但是和那人发生过的事，他是记得的……
第52章是你，对吧？
季凛然以往温和的笑容迅速敛去，一把攫住沈婳宁的手腕，眸子冷若寒潭：“是你，对吧？”
沈婳宁甩了甩手，没挣脱开，讪笑了下：“昼川老师你说什么，你是生气我记错你歌名了吗，实在是你这歌词不是每句话开头都是等吗，我就记错了……”
“是吗？”
“是啊。”
季凛然不言，垂眸死死地盯着她，目光深邃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