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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下车跟过去。
他腿长，走得非常快，身边围绕着一股嗜血的气息，沈婳宁根本跟不上。
等她重新回到季凛然家时，大门被踹坏了。
里头传来林素素焦急忙慌、求饶的声音。
沈婳宁顾不得多想，赶忙冲进去。
一进到屋子，就见到季珩将季凛然摔在地上，单方面暴打。
季凛然头上、脸上都是水，估计是刚才被季珩强行泼醒的。
季凛然刚醒，还有点懵，脑子没转起来，就看到季珩阴沉嗜血的盯着他，下一刻一拳接着一圈打在他脸上，肚子上，好像要把他往死里打。
等他反应过来时，想要反抗，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只有一旁的林素素在试图帮他阻挡季珩。
季珩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眉眼间透着狠戾，“你哪只手碰的她？左手？”
他一脚踩上去，用力碾压。
“还是右手？”
又是一脚，几乎是下了死手，好像真的想踩断。
季凛然疼得没忍住，痛出声，狼狈地蜷缩在地上，余光瞥见呆滞在门口的沈婳宁，他不甘心地开口：“宁宁，这样的人，你确定要喜欢他吗？”
听到宁宁这个名字，季珩动作微顿，回头看向沈婳宁，阴鸷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很快被阴狠和森寒代替。
季凛然还在道：“宁宁，你和他不合适！他就是个人渣，畜生！”
听到这句话，沈婳宁还没说什么，季珩已经转回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一字一句:“宁宁是你配叫的？”
双目因为充血，变得异常狠戾吓人，而他浅淡地提了提嘴角，眸子里却不见丝毫笑意：“我和她合不合适，不劳你操心，但你敢动她，就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沈婳宁发觉季珩状态不对，担心他会打死人，赶忙去拉他：“你别把人打死了。”
他的身体滞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缓缓转过了身：“你担心他？”
沈婳宁知道这个时候，要安抚他，于是道：“我担心你坐牢。”
这确实也是实话。
季珩阴鸷的情绪消退了不少，不过眼眸深处仍然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他今晚对你做了什么？”
沈婳宁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只要她说出他心里想的那个答案，他就会立刻杀了季凛然。
赶忙直言道：“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及时跑了，真的。林素素可以作证！”
闻言林素素赶忙点头，颤抖着道：“是的，我可以作证。”
季珩瞳眸微眯，盯着沈婳宁的眸中柔意轻泛，但勾起的笑却隐着无限阴狠和森寒：“所以，他确实是想对你做什么的？”
沈婳宁：“……？”这人，可真是会抓重点。
偏偏季凛然不怕死的故意气他：“宁宁你干嘛瞒他，没错！我就是对宁宁下了药，季珩，你很生气吗，可是你来晚了，我都得手了，宁宁现在是我的人……呃！”
话没说完，季珩一脚过去，差点把他嘴踢歪！
沈婳宁看到季凛然口中吐血，吓了一跳，天哪，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要命了吧。
一个疯狂作死，一个疯狂犯罪……
都是疯子！
沈婳宁用力将季珩拉开，又使眼色给林素素，让她将季凛然拉走。
“季珩，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再给你解释，他说的不是真——”
“就是真的！宁宁你为什么要骗他，你忘了我们今晚在床上怎么翻云覆雨，快乐——唔……”
林素素捂住他嘴巴，不让他乱说话。
沈婳宁注意到季珩森寒的目光，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她以为他又要发疯的时候，他突然轻笑了下。
低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季凛然：“看来是没有得手，不甘心，所以只能在这口嗨。”
沈婳宁惊讶，他这脑子，这智商，终于回来了？
还以为已经失控到被对方带着走了。
季珩转头，凉凉地看着她：“是要跟我回去，还是？”
沈婳宁这会儿哪敢惹他不开心？
“跟你回去。”
他眸光依旧淡，有些意味深长：“现在跟我回去，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故意吓沈婳宁的，又或者故意刺激季凛然。
反正，沈婳宁被他拉着走时，身后屋子里，季凛然整个人被气得发疯，他想追上来，但是刚才被打得实在狠，根本起不了身……
沈婳宁的思绪还在身后，完全没发现季珩的状态不对。
他一向疯批偏执，根本就不在乎搞出人命，但有了沈婳宁，他总得遵纪守法不是。
是为了她，他才克制了嗜血的冲动，停止了杀戮。
所以，相对应的，总得有点补偿才是。
一上车，季珩猛然将沈婳宁揽入怀中，右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左手收紧腰肢，低头吻住她的唇，凶猛地撬开她齿关。
这个吻急切，霸道，完全不同于他以前慢条斯理、戏弄、调戏的吻。
沈婳宁几乎要窒息，只感觉搂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隔着衣服，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
“他碰了你哪里？”
“……没有。”
沈婳宁几乎是费力地找回呼吸解释。
但他不听。
“抱你了吗？”
“牵你手了？”
“有没有碰你的脸？”
“他亲你这里了吗？”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几乎癫狂，他每说一个部位，就要亲一个部位，似乎要把那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给去掉。
车内挡板早已遮得严严实实。密闭的空间，气氛紧绷而热烈，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沈婳宁心慌，轻轻咬住下唇，微微颤抖的手指抵着他胸膛：“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自己脑补好不好……”
顿了顿，“而且，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那你这点可比不上季凛然，人家可说过不介意我和你……唔！”
沈婳宁本意是想道德绑架他，进而转移话题，谁承想，他话都不想听，迅疾地吻上她的唇，灵巧撬开她的牙关，带着惩罚性质地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良久，直到沈婳宁怀疑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靠在她颈窝处，轻喘着，阴鸷道：“我不嫌弃你，但我会杀了他。”
“……”
他喉结轻滑了下，赤裸地恐吓：“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看上的人，容不得别人一丁点染指。即使他只是看你一眼，我都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眼……”
沈婳宁睫毛轻颤了下，闭着眼睛，想装死。
他抬头，慢条斯理地挽过她耳边的碎发，眼眸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就分开这么半天，你就这么不老实，是不是想我把你锁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