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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轻唤一声:“王爷?”没有回应,怕是没醒,只是那个东西怎么醒了,果真天生的淫浪物什么?于是装起胆子,两个手指捏住他的袖角提起来,坐起身,挽住裙裾,小心翼翼地越过他,轻轻往床下挪去。
光着一只足尖,在床榻下摸索自己的绣鞋,一时大意,被双精壮手臂一箍,落回一个火热的怀抱中去。
“你装睡!”话说出口,又后悔了,跟他讲什么道理。
“名师出高徒!”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讲道理他也不怕她。
细腰不经夹,软软的乳肉被他坚挺的胸膛一挤,中衣都裹不住,如一卷春浪,涌到赵衍鼻尖,顷刻间就要被自己的欲火没过头顶。舌尖挑开她的小衣,含住一颗嫣红,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呼出滚烫的爱欲,吸回乳间的芬芳。
身子被搂着,乳儿被他含着,跨坐在赵衍的腰上,腿间柔软处,抵着他的硬物,虽隔着层层衣衫,也觉得出那处的火热,立时就要去推他。
奈何他突然上了牙,微微咬住了她的乳珠,细细咂摸起来,一时间进退两难,推出去力气减了一半,变成了小女儿的娇嗔。
胡作非为的人似是得了鼓励,放过一边,又去吃另一边,吃得半饱抬头看她,早已是妙目行露,面若红霞的一朵娇花了。
腿间的肉刃抬抬头,隔着几层布觉出她的湿润,要往那量身订造的剑鞘里去,被赵衍重重吸了一口气强忍了下来。
他看着她紧闭的眼,一只大手探进了她的袭裤,拂柳分花,搅动一汪春水,沉溺在她眉头涌动的情欲中,或浅或深。
想要到了极点,箭在弦上,又舍不得要了。
大概是念她前日被自己无度索取,昨日又坐了半天的车,晚上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又闹了那样一出荒唐。又或许,只单单因为自己昨夜在信上加的那一句:王爷待我很好。
他恋恋不舍地捣弄了两下,收回一手滑腻,抹在她的腿根,咬着她的耳朵道:“等下还要去雍州,现下放过你,今日好好吃饭,不然晚上有你受的。”
说完这句,果真松了手,任怀里的人如游鱼一样滑走。
低头看看腿间一柱擎天,暗笑: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于是拢好帐子,看样子是打算过一会儿再起身。
妙仪在纱窗隔出的净房内,拿一条细绢沾了凉水,轻拭身下,用了好几次,那里却像来了葵水一般,潺潺不息,急的她差点哭出来,又听见床围里传来他的喘息声,那声音她居然是熟悉的。闭上眼,一片黑暗混沌中浮现出他发狂作浪的脸来,凉薄的唇瓣开开合合:等下还要去雍州……
雍州……
也不知会在那里呆多久,嬷嬷他们来不来的及……不在雍州,到了大梁怕是难上加难了……
一转念又想着如果不能得手,他若是真的去了南诏,会是个什么结果。
千头万绪飘得远了,被他一声闷吼拉回现实,身下一热,股间黏腻已顺着大腿往下流去,身上都被这阵莫名的火,烤的滚热。
一颗心,却埋在未卜的前路之上,冻得冰凉。
蝶迷香径·龙骨(2400珠加根)
早膳一碟碟往桌上端,热度略退了还没人动的菜色,就撤下去换了新的来,临了又是一个瓷盅,赵衍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推过去给妙仪。妙仪往里一看,又是燕窝,想到他那句好好吃饭的警告,换了个汤匙,小口喝起来。
见她喝得差不多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来,推过去给她。
她放下汤匙:“怪不道今早找不到了,原来是王爷帮我收起来了。”说完,又拿出信笺,只大略看了一眼,眉头便蹙了起来。多一句少一句不要紧,就怕这字迹让嬷嬷不信,只好再勉力一试:“王爷怎么将绣房的事略去了?”
赵衍知她会有此一问:“松年那日晚间,便是在那个绣房附近出了事,你以后不要去了,也别让家人去,要什么我派人去给你拿来。”
妙仪愣了半晌,松年的事她一无所知,或许真和双双他们有干系,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不露痕迹,遂问道:“他出了什么事,现下可还好?”
赵衍抬头看着她:“算不上好,但是性命无虞。”
说完这句,他突然微眯起眼睛,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道:“今日看你才觉得你和母亲不像,怕是更像父亲吧,等回了大梁我们再去拜会。”
妙仪吸一口气,将信放回信封,推还给赵衍,又用帕子掖了掖嘴角:“王爷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与父亲也是不像的,倒是像舅舅多些。”
赵衍不置可否,舅甥像,也确有这一说。
她捡起汤匙喝了一口又道:“至于去拜会父亲,还是等三个月之后更为妥当。烦请王爷派人替我送信回去,不知要离开大梁多久,万一他们来王府寻我,白白担心一场。”
听她提到三月为期,言辞间似是暗示留下来的可能,赵衍便觉得顺着她些许小事也无妨?于是,一抬手将信交给鹤望:“现在就派人送去,午时前必要送到了。”
鹤望心中嘀咕,快马加鞭怕也是午时三刻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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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涓一大早便等在花园的一处偏僻的凉亭,等了不多久便听女儿家拿娇俏音色唤他:“哥哥,怎的这么早就要走了?太后还说要多留你几日的。”
杨涓笑道:“今日晋王爷和三殿下都要下山,单单留我一个外男在这里倒是不好,另外你爹还等我回去给他带消息。”
杨绮罗听到赵衍要走,有些不悦:“云钟哥哥也不知是看中那婢女什么,昨晚为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日竟是不给太后面子,说是早膳后便要走了!”
杨涓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相爷的成龙快婿,就算是天潢贵胄,也不能尚未抬你进门,就三妻四妾的。”杨相子女缘薄,只老来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养到这么大,说她是金枝玉叶也不为过,用些手段为她扫清碍眼的人,自是不在话下。
她点点头道:“昨日我听太后的口风,似是有些松动,正妃之位也不是不可得,只是现在他与父亲大人嫌隙日深,怕是不能轻易点头应下这婚事,偏偏那个婢女又得宠,我们做太多,到头来别是给她做了嫁衣裳。”
杨涓点点头:“是这个理,还是要让他先应下来为好。不过细想想,三皇子也是好的,真是不知伯父和你为什么非在一棵风流树上吊死。”
“哥哥不知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用帕子掩住嘴,幽幽道:“何况,我是要当皇后的人,自古帝王哪能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呢?”
杨涓急急道:“这等大逆的话你怎能说出口……”
“哥哥怕什么,这里没人,再说不是你告诉我,云钟哥哥天生龙骨,日后必为众阳之主……”
他听她这般讲更是急了:“那是个道士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如何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