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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地方。”刘榕写着笔记开口道。
“人总是会转变。”羌橘说道。
刘榕笑了一下,刷刷刷写着笔记,羌橘一动不动看着刘榕,过了很久羌橘开口问道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想帮我回答一下吗?”
“说吧,什么疑问?”
“你觉得人如何能够有尊严地做自己?”
刘榕笑了,笑得刻薄。
“很好笑吗?”
“你的问题太孩子气了。”
“这是很可笑的问题吗?”羌橘平静地说道。
刘榕没有说话。
“你觉得呢?”羌橘问道。
刘榕放下笔抬头看着羌橘,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黑暗,他们之间仿佛很遥远。
“你如果想知道,那么我告诉你。”
刘榕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羌橘清晰地听见刘榕开口
“金钱。”
“金钱?”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的尊严与自我取决于你的金钱。”
“没有金钱就是沦丧的开始,没有金钱就是崩坏的开始。”
“这是你的答案吗?”羌橘看着刘榕面无表情地开口。
“是。”
“人无法自我成全自我,也无法自我成全自尊吗?”
“只有钱能拯救自尊。”
刘榕看着面无表情的羌橘笑了一声,收拾东西往外走。
“你有一个姐姐是吗?”
“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刘榕的身影消失在羌橘的眼前,空旷之中的脚步声也一并渐渐微弱,羌橘看向窗外,小径上冬夜的梅花打上了花苞。
尹灯在比赛报名列表中看到羌橘的时候是惊讶的,她在参赛会议室内找到了羌橘,当时羌橘正在和其他人交谈,奇怪的是羌橘的身边没有跟着高览。
“羌橘?”
“学姐。”
“你们一年级序列不是有一个大对抗吗?你怎么还有时间来参加比赛?”
羌橘闻言只是笑笑,“学姐呢?”
“我期末的敌对指挥官又是丹尼尓·谢利,”尹灯看着比赛资料笑了一下,“我就是这样,越是紧张越是希望自己忙碌起来,我记得你们一年级理论课考试很多,怎么,考完了?”
“还没。”
“那看来是很有把握了。”
羌橘笑着扭头,然后沉默了一下,“学姐考虑在比赛里面做指挥吗?”
“太累了,我只想攒一攒实战经验,你呢?”
羌橘再次陷入沉默,“……我想要前三名的奖金。”他对尹灯坦陈地开口。
尹灯严肃地转到羌橘的跟前,“你缺钱了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参加比赛,一年级理论课非常繁重,我在报名列表看到你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说吧,怎么了?”
“抱歉。”
羌橘平静地看着尹灯,尹灯和羌橘对视着沉默了。
“很需要钱吗?”
“对。”
“你要多少,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理论课挂科的后果吗?就算不挂科,你的综合成绩会影响你以后能不能顺利申请研究所和指挥军校。”
“抱歉,我不能向你借钱,也不能告诉你,很抱歉学姐。”
“你是觉得我当指挥你的胜算会大一点是吗?”
羌橘点点头。
尹灯忽然开口,“羌橘,你想当指挥吗?我的意思是总指挥。”
羌橘闻言一怔,“我没有系统学习过指挥课程,只学习过基础的战术战略。”
“那又怎样?指挥是需要天赋与实训的,教条培养不出好指挥。”
“可人们不会信任这样的总指挥,一个没有系统学习过的总指挥。”
“如果你想学习,我可以教你理论知识,你想试一试吗?”
羌橘看着尹灯不说话,尹灯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羌橘的肩膀
“如果你想竞争总指挥,我乐意去做副指挥。”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不适合被别人压着,去做一次指挥吧羌橘。”
第134章
余琅然接到佣人消息的时候是周二的中午。
余燃出现了断食问题。
这在过去的几年里从未出现过,余燃虽然神智不清,但却很好照顾,她像机器一样,只要把饭一勺一勺喂给她就可以。
余琅然请假往家跑,院里最后一波山茶已经全部开放了,白茫茫的一片隐匿在墨绿的叶子里,余燃就站在楼上看着庭院,冬樱花依旧是不争气地打着花苞,今年的冬樱花开得太迟了。
当余琅然把饭端上去的时候余燃又恢复了乖巧的样子,喂一勺吃一勺,余琅然观察着家里的监控回放,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她松了一口气。
余琅然放了点平缓的音乐,余燃缩在床上看着光屏上播放的歌曲一动不动,余琅然坐在沙发上搬出一堆材料,她的口袋里有刚摘的山茶,她背对着余燃自言自语
“你知道这些材料是干什么的吗?过了这几天你就会好久都看不见山茶花了,所以我打算把它们做防腐处理,我计划在你卧室的床前做好几个透明的小柜子,把每一朵花都装进去……”
余琅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一只冰凉的手触碰着,她睁大眼睛,余燃站在她身后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她坐在余燃的宿舍里写作业,余燃端着一杯茶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她缓缓回头,余燃呆滞地抚摸着她,就像在抚摸空气一样,她的眼睛里没有焦点,余琅然不知道余燃有没有看到自己,她一动不动看着余燃,看到眼眶发酸,看到只有眼泪滚滚流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余燃会突然抚摸她,也不明白余燃为什么会忽然断食。
只是这一秒压抑地她想要冲出余燃的房间,找一个只有自己地方好好哭一哭,她并不是爱哭的人,现在却冲动地想要撕心裂肺哭一场,她不敢动弹,禁锢原地,看着余燃的眼睛心里腾升着介于希望与绝望之际的悲哀。
余燃收回了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余燃回到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呆滞地看着光屏,余琅然呆呆看了一眼余燃然后扭回了自己的头。
“……把每一朵花都装进去,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看到它们了……”
余燃的反常扰地她心神不宁,她在夜晚恍然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期末越来越繁忙,她主动请求了对抗之中无关紧要的位置,她必须每个周五都回去见余燃,她不在乎刘榕冷淡的脸色,她必须要回去看余燃,她这个星期越来越频繁地过问佣人余燃的情况,课业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敢轻易远程监控余燃,更不敢让佣人在家过夜。
周五下午余琅然推掉了体能加训,急急往家赶,每个周五的下午佣人都会早早离开,余